陸浮萍察覺到他的注視,微微側頭,眼神里帶著疏離與不易察覺的躲閃。
靳嶼城無奈地搖了搖頭,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里藏著幾分自嘲與深深的無奈,“逃我追唄!”
靳家老宅。
“爺爺,徐合他們已經被抓了!”
昏黃的燈下,靳老爺子枯瘦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扶手,聽到靳嶼城的匯報,他渾濁的眼眸里閃過一復雜的緒,像是悲痛,又似解。
“爺爺,他們被抓,你就這麼心疼?”靳嶼年的嘲諷如針般刺這沉悶的空氣,老爺子角勾起一抹苦,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在燈下顯得格外蒼老。
靳嶼城扯了扯靳嶼年的袖,眼神中帶著幾分警告,示意他別再刺激老爺子。
但靳嶼年心中的怒火卻如野火燎原,難以平息,他猛地甩開靳嶼城的手,聲音低沉而憤怒:“我說錯了嗎?徐合他們那幫人,為了私利,差點兒將整個島山的人拖深淵!”
昏暗的燈下,老爺子的影顯得格外孤獨,他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濁淚悄然落,滴落在布滿皺紋的手背上。
他抖著聲音,仿佛每說一個字都耗盡了全的力氣:“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當年造下的孽,也不會有徐合他們的種種行跡。”
靳嶼年握拳,青筋暴起,“今天我來這里,就是通知你而已,至于其他的,沒有。你那些陳年舊賬,我不興趣,也懶得管。但徐合他們做的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靳老爺子沉默著,緩緩抬起眼眸,那雙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歲月的痕跡,神復雜地凝視著靳嶼年和靳嶼城,微,終于張開了:“嶼年,嶼城……”
靳嶼年不耐煩打斷:“爺爺,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靳嶼年說著轉過,作勢要朝著外面走去。
“等一下——”
靳嶼年停住腳步,“還有事?”
靳老爺子張張,遲疑了一下,“棠棠……最近可好?我許久未見了,怪想念的。”說到這里,他枯瘦的手指輕輕挲著沙發扶手上雕刻的繁復花紋。
他的眼神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期盼,等待著靳嶼年的回答。
靳嶼年直勾勾地盯著靳老爺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溫棠現在有了的親人,,過得很好。”
靳老爺子聞言,眼底閃過一欣。
可下一秒……
“你以為溫棠現在過得好,就能把你當初犯下的罪孽給抹去嗎?”
靳老爺子形微微一,那雙布滿皺紋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握著沙發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昏黃的燈下,老爺子的臉更顯蒼白,眼中剛剛閃過的欣迅速被愧疚與痛苦所取代。
他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無從開口,只能深深地低下頭,讓那滿頭銀發遮住了半張滿是皺紋的臉。
靳嶼城嘆了口氣:“爺爺,你年紀也大了,徐合他們的事就由我們來理吧!”
靳老爺子沉默了一下,隨后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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