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念認真端詳起眼前這個和姜明華有八九分像的男人。

和記憶里的父親越看越像。

只不過這男人看上去很年輕，最多四十歲。

陸念念問道，“你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蘇耀一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他看一眼雙臉紅腫的丁齡。

“祁總，這到底怎麼回事？”

“丁齡是我前友。”祁淮接過同事拿來的冰袋，遞給丁齡，“不是小三，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正常。后來因為我的原因才分的手，是我的問題。”

“至于這位小姐。”祁淮瞥一眼陸念念，“我們不是婚姻關系，也沒有談。去年底家族聯姻，辦了一場訂婚宴。”

丁齡接過冰袋，抬起頭，和祁淮對視一眼。

又重新低下頭。

陸念念的心思全在蘇耀的臉上，完全沒聽見祁淮的解釋。

蘇耀被陸念念看得渾不自在，他眸沉下，“小姐，你沒弄清楚緣由，打了我的下屬，請你道歉。否則我有權利報警。”

同事們聽祁淮這樣介紹陸念念，越發覺得瘋。

紛紛附和，“快道歉，我們都看你莫名其妙打人了。”

“小丁脾氣那麼好，工作也努力，每天都加班，本沒空當小三好不好？”

“你和祁總既沒結婚，也沒。無緣無故打祁總的前友太不講道理了吧！”

陸念念被幾人吵得頭疼。

繼續追問蘇明耀，“我問你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無人回應。

陸念念氣得口起伏，轉頭看著祁淮，“他不說，你來說。他和我爸長得一模一樣！”

祁淮很無語，“你是不是在飛機上喝醉了。蘇總和陸總哪里像了？”

“不是我那個爸爸！是姜辭的爸爸，姜明華！”

蘇耀聽見這個名字，眼中瞬間閃過慌，目停在陸念念臉上。

努力平復著呼吸。

蘇明走到蘇耀邊，“什麼那個爸爸，這個爸爸的。這是我爸！我爸蘇耀，今年42歲。”

陸念念不死心，“能給我看看你的份證嗎？”

蘇耀為打消的疑，從錢包里拿出證件遞過去。

是星北本地人的證件。

陸念念看完正面，翻到背面。

星北的證件和南灣不同，會注明配偶，那欄是空的。

“你太太呢？”

“關你屁事！”蘇明搶回證件，瞪著陸念念，“快道歉！”

“不用了。”丁齡輕聲道，緩緩抬起頭，“陸小姐，我和祁總現在只是工作關系，等這個項目結束，我們以后都不會再見面。請你不要誤會。”

陸念念白了一眼，“鬼才信！你有本事現在就退出！”

祁淮看不下去了。

抓起陸念念的手腕，把拖到餐館外面。

冷聲警告，“你家已經被收購了。憑什麼以為我們還能結婚？”

陸念念錯愕的著他，“可我們已經公開訂婚了。先前那個男朋友是假的，是我想氣你。我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男人。”

祁淮從口袋里拿出煙，輕嗤出聲。

他點燃煙，咬在間，朝陸念念的臉吐了個煙圈。

“那你最好別再惹我，把我惹急了，我立刻和你退婚。”

陸念念看著眼前這個和溫完全沾不上邊的祁淮。

委屈得眼淚落下來。

哭哭啼啼著拾起地上的行李箱，“你送我去機場。”

祁淮走到路邊，揚手給招來一輛出租車。

拉開車門，“請吧，陸小姐。”

蘇耀過落地窗看著外面的兩人，手不自覺握拳。

在祁淮回來之前，對丁齡說，“下午請半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丁齡泣著點點頭，“謝謝蘇總。”

他回到廚房。

老兩口一個正在裝盤，一個正在和面，問道，“外面怎麼回事？”

蘇耀著他們半晌，輕聲道，“合作公司的經理是南灣人，姓祁。他的未婚妻是簡小姐的兒。”

“哐當—”

盤子，不銹鋼哐砸得叮鈴哐啷。

-

米蘭，清晨五點多。

姜辭正睡得四仰八叉，突然被語音電話鈴聲吵醒。

煩躁得哼唧著。

手去撈電話。

半瞇著眼，看見祁淮的名字。

接通，按了免提，丟在一邊。

“你最好真的有事！”

祁淮尷尬得咳了聲，“你去華耀餐館吃過飯嗎？ ”

“什麼？”

“就是河濱路那家排骨年糕店。”

姜辭閉著眼，打個哈欠，“吃啦，好吃，下次再去。”

祁淮深吸一口氣，一腦把發生在華耀中餐館的事告訴姜辭。

“我發了蘇總的照片給你，你看看像不像？”

姜辭在他的敘述中，緩緩睜開眼，圓眸越瞪越大。

拿過手機點開祁淮發來的照片，果然是那天見過的男人。

“他們是從南灣過來的，又和姜叔叔長這麼像。有沒有可能是你的親戚？”

姜辭徹底沒了睡意，從床上坐起來，“親戚又怎麼樣？”

“哎.....我就是想說，你要不要來星北一次，弄清楚怎麼回事。萬一蘇總這家人真是你爸爸那邊的親戚呢？”

祁淮真心覺得如果他們是姜辭的親戚，應該會對姜辭很好。

他做了點初步調查。

蘇總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對每個下屬都很照顧。

蘇總的父母開店至今，從一個大排檔做到現在的餐館。

救濟了許多需要幫助的人。

每天五十份1元盒飯，雷打不。

給不給錢都無所謂。

就連蘇明都經常去福利院當義工。

姜辭明白祁淮是好心，“我最近沒時間，過陣子吧。謝謝你啊。”

“你跟我客氣什麼。”

‘叩叩’

敲門聲打斷兩人談話。

姜辭關掉免提，把電話放到耳邊，和祁淮寒暄了兩句，掛斷電話。

陸南聿不冷不熱在門外響起，“你在和誰打電話？”

姜辭：.......神金

霸道得把睡在床尾的July摟在懷里。

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和狗狗。

繼續裝聾作啞。

下一秒，語音電話鈴聲響起。

是陸南聿。

掛斷后，嫌吵，設置消息免打擾。

不知道過了多久。

姜辭昏昏睡間，耳畔突然出現陸南聿低沉磁的聲音。

“寶貝，把July給我，我去遛狗。”

姜辭迷迷糊糊得拒絕，“不去.....我們要一起睡覺覺。”

“好，一起睡覺覺。”

陸南聿走到另一邊，開床幔，掀開被子，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