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接起電話,“喂,你在哪?”
陸南聿猝不及防被搶臺詞,愣了下。
“外面。你呢?”
姜辭淡淡道,“我在南灣中心醫院。”
靜默幾秒后。
繼續說,“我在機場給你買了黃油曲奇和老婆餅。我不想一個人過圣誕。”
陸南聿從不依賴任何人。
這些年無論是傷還是生病,都是一個人撐過來的。
他不懂探病這東西是誰發明的。
被人圍觀一下,聽兩句安話,病就能好嗎?
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所有人都滾蛋才好。
可聽見姜辭的聲音,他的心了又。
他很輕得嗯了聲,“我發地址給你,慢點開車。”
“好!”
陸南聿發來一家私立醫院的定位。
距離南灣一號還近。
姜辭的車駛停車場,已經有護士在等。
進住院部的大門,進電梯,到指定樓層,都需要刷卡,門森嚴。
陸南聿住在頂層。
門推開,看見陸南聿躺在床上,一條掛著。
本來還擔心再見面會不會有點尷尬,看到這一幕,突然有點想笑。
走到床邊,手敲敲他打石膏的。
“疼嗎?”
陸南聿看著,扎著高馬尾,妝容很淡。
大里面穿了件白短絨和一條闊,出一點白皙好看的細腰。
清清爽爽,看著就舒服。
他淡淡道,“不疼。”
“要多久才能好呀?要打鋼釘嗎?”
“不用,兩個月左右。”
“要這麼久呀?那你還能上班嗎?”
“盡量居家辦公。”陸南聿故意嘆了口氣,“就是可憐July了,沒人遛它。你知道的,趙姨腳不太好。”
“我來遛吧。”
姜辭看他一眼,“等你恢復好點了,我再搬回去。之前我傷的時候,你也有照顧我。”
陸南聿輕輕笑了下,“難得,喚醒你的良心。”
“我良心大大滴好!”
姜辭掉大,從兩個大袋子里拿出一個紅盒子。
回到他邊,“吃不吃老婆餅現烤的。”
記得陸南聿初中去港城參加夏令營,回來都會買這家老字號。
陸南聿手指敲打鍵盤,以示忙碌。
張,要喂。
姜辭無奈,用水果刀把老婆餅切小塊,上牙簽。
陸南聿已經張開,眼神還落在筆記本電腦上。
姜辭叉了一小塊喂進他里。
“有那麼忙嗎?”
“很快。”
姜辭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時不時投喂他一口。
“你的二十四孝好妹妹呢?”
陸南聿一本正經道,“回馬戲團上班了。”
姜辭噗嗤笑出聲。
陸南聿抬起頭看一眼,跟著彎了下。
姜辭又問,“你怎麼撞的?”
陸南聿回復完最后一封郵件,合上電腦,“不知道,等警察查吧。”
其實他已經猜到是周勐。
說來真不巧。
周勐也是今早的航班。
陸南聿追姜辭的時候,車速過快,了他一頭。
害他在人面前丟了臉。
送完姜辭出來,看見周勐站在他的車前。
還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陸總,車不錯。”
陸南聿當時因為那個吻,正走神,就沒在意。
離開機場后,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開。
一直到中午,油箱見底。
他去加油站加完油,打算回家。
注意到有兩輛貨車一直跟著他。
他故意駛去偏僻的大路。
果然,那兩輛車立刻追上來。
左右夾擊了大概五六秒左右。
想嚇唬他。
陸南聿直接把兩輛貨車撞翻了。
最后488撞在綠化帶上。
他被卡在駕駛座里彈不了。
一整晚沒睡。
等警的時候順便補了個覺。
姜辭和陸南聿一起吃完五塊老婆餅。
大概是糖上來了,突然有點困。
打了個哈欠。
陸南聿指著旁邊的單人床,“要不要去睡會?”
姜辭愣了下,原以為這里離家近,他會讓自己回家。
讓護士陪自己去車庫拿行李袋。
護士好奇問,“陸總讓你陪夜嗎?”
姜辭點點頭。
護士八卦之魂蠢蠢,“你們往多久啦?”
姜辭笑笑,沒回答。
回到病房,簡單洗漱完,姜辭躺在床上。
欣賞宋幻妍發來的維港煙花秀。
背景里都是人們互道“Merry Christmas”的聲音。
姜辭笑著打字:【好啊!明年一定去看!】
陸南聿看一眼,手按下自窗簾的開關。
窗簾從兩側打開。
陸南聿淡淡道,“姜辭。”
姜辭抬起頭,看著他,“嗯?”
“看外面。”
姜辭轉過頭。
窗戶正對醫院的人工湖。
正上方的天幕中,赫然出現一棵巨大的銀圣誕樹,樹上有一顆顆紅蘋果。
由無人機組。
“哇!”
姜辭驚喜得瞪大眼睛,著腳跳下床,走到窗邊,舉起手機錄像。
隨著天幕中的圖形演變,時不時‘哇’一聲。
陸南聿看著的背影,“穿拖鞋。”
姜辭朝他揮揮手,聽不見。
陸南聿費力得從床頭柜里拿出一雙一次拖鞋。
朝小聾扔過去。
拖鞋砸在窗戶上,準掉在白玉般的小腳旁邊。
姜辭低頭看了眼。
用腳拉拖鞋,穿好。
兩人在姜辭的哇聲中,過完了圣誕節。
姜辭心滿意足得躺回床上。
和宋幻妍一起嘆,有錢真是能為所為。
“姜辭。”
“嗯~”
“我想上廁所。”
“哦。”
驀地,一頓,偏過頭看向陸南聿,“需要我幫忙?”
陸南聿朝聳了聳肩,“幫忙扶一下。”
姜辭的臉騰得紅了,“扶.....哪里?”
陸南聿看著通紅的小臉。
想把腦子里的黃廢料倒一倒。
“扶我下床,扶我的胳膊!”
瞪陸南聿一眼,紅暈已經蔓延到耳,“哦,你說說清楚嘛。”
165的姜辭完為188的陸南聿的人形拐杖。
一番折騰后,把陸南聿功送回床上,替他固定好。
姜辭真是累壞了。
躺在床上,轉眼就睡著了。
.....
“姜小姐,起床了,警察馬上來了。”
聽見耳邊傳來溫的嗓音,姜辭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見護士,“誰來了?”
護士回答,“警察。”
姜辭莫名其妙張了一下,“警察來干嘛”
陸南聿躺在床上,側目看一臉心虛,笑出聲,出潔白干凈的牙齒,“來給我做筆錄,你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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