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坐在車上，看著陸南聿的回復。

有病。

裝什麼好哥哥。

手指用力敲擊屏幕，【平安誠可貴，艷遇價更高】

把手機丟到一邊，拍拍方向盤，走你！

港城的圣誕節，燈紅酒綠，星絢爛。

來段好的艷遇，簡直和吃飯一樣簡單。

這道理陸南聿也懂。

艸！

他從床上坐起來，發語音，“你敢!”

回應他的只有一聲若有似無的引擎聲。

陸南聿下床，走到窗邊，看著那輛大G囂張跋扈駛出車庫。

大約是二十分鐘后，姜辭在后視鏡里看見后方殺出一抹艷紅。

以150碼的車速在車輛中穿梭。

可能也是趕飛機的吧。

沒太在意。

跟著車的音樂，哼著歌。

一直到機場停車場口，又從后視鏡中看見那輛紅超跑，是488。

不是陸南聿，還能是誰呢？

姜辭把車停到車位。

推開車門，跳下車。

看見陸南聿走過來。

穿了件黑長大，搭是黑居家服。

他走到姜辭面前，垂眸看著，“別拿自己開玩笑。”

姜辭抬眸看住他的眼睛，笑了下，“你指什麼？艷遇嗎？”

“嗯。”

“你以什麼份管我？”

姜辭一整晚沒睡，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回到重逢之前，然后老死不相往來。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接的。

陸南聿對上不同于尋常的眼神，心跳突然快了點，久違的張又或者是錯覺。

他淡淡道，“我是你哥。”

“你不是。”姜辭走近他一步，聞到他上清冽的木質香，搖擺的心反而穩下來，“最開始我的確把你當哥哥，但你好好想想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是一個正常哥哥會做的嗎？”

“你沒談過，你把握不好邊界，我能理解。陸南聿，你不是欣賞勇敢的人嗎？那我現在明確告訴你....."

頓了一下。

想，如果停在這里，不要這麼勇敢。

繼續扮演他的好妹妹，沉浸在他毫無邊界的溺中。

可以繼續過夢想中的生活。

住在公主房里，養一只喜歡的小狗。

頂著陸南聿妹妹的名號，在職場橫行霸道。

但是，不想要了。

雖然陸南聿說工作是工作，是。

但他還說，勇敢的人值得一次機會。

是真的很喜歡陸南聿。

也覺得這段時間相下來，自己對他而言應該是特別的。

“我想和你談，想像普通那樣，一起吃飯，約會，上床，你愿意嗎？”

抬起頭，看著陸南聿的眼睛。

看著占據他那雙琥珀眼睛里唯一的自己。

等待他的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都沒有等來他開口。

沉默或許已經是答案。

姜辭低下頭，極快的掉眼淚。

語調發，“陸南聿，Yes or No，給我一個答案就行，不用理由。”

“我很抱歉，先前做了那些讓你誤會的事。之后我會注意的，對不起。”

陸南聿終于開口，“你也沒有談過。你怎麼確定對我是男之，還是妹妹對哥哥的呢？”

姜辭很意外會從他口中聽見‘對不起’這三個字。

陸南聿雙手在口袋里，握著拳，下習慣去腦袋的沖。

說道，“姜辭，我希你冷靜，別那麼沖。”

別人是勇敢，到這里沖了。

姜辭對他彎起，眼里有淚花，“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確定的嗎？”

說完，手拽住他的居家服領。

踮起腳，吻住他。

陸南聿的溫溫熱熱，是的。

很舒服。

里有淡淡的薄荷味。

不想，還真是勇敢的人先人生。

陸南聿低著頭，任由親。

生疏，橫沖直撞，不得要領，卻讓他從心底產生一從未有過的眷。

他反自己會產生這種生理緒。

在大口袋里的手握。

他偏過頭，躲開的。

嗓音有點啞，藏著不悅，“你該登機了。”

姜辭低著頭，挫敗席卷全。

他沒有回吻。

對沒有任何反應。

陸南聿從后座拿下的行李袋，“我送你進去。”

-

港城。

“恭喜你啊，功收獲陸南聿的初吻！”

宋幻妍聽完，勾住姜辭脖子，“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沒事就要找他練練。”

姜辭搖搖頭，“我不想再見他了。”

“那就不見。”宋幻妍的臉，“不過他有一點說的沒錯，別拿自己開玩笑。雖然我們整天口嗨睡這個睡那個，但我知道你不是隨隨便便的人。真想談，就認真往一個。”

姜辭翹著，能掛油壺，“我這路怎麼那麼坎坷呀！有月老廟嗎？我要去拜拜。”

宋幻妍真帶去了一個月老廟。

姜辭求簽求到上上簽。

跟著簽文的號碼，請了兩紅繩。

把紅繩放進包包的夾層里，沒再去管它們。

到酒店辦理住，被告知已經升級到了總統套房。

姜辭問經理，“為什麼？”

經理微笑回答，“因為您是酒店的貴賓。”

不得不嘆，陸南聿的手得還真長。

把房卡還給經理，“給我原先的海景房吧。”

經理愣了下，可能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客人。

“要不然我帶您先去參觀一下總統套房？”

“不用了。”

到房間，姜辭和宋幻妍一起補了個覺。

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

突然有種清晨的一切是一場夢的恍惚。

點開手機。

陸南聿的消息大概是十點左右發來的，問到了沒有。

驀地，屏幕上跳出祁淮的語音電話。

按下免提。

祁淮的聲音有點急，“小辭，你在哪？”

“我在港城。”

他松了口氣，“幸好你沒事。”

姜辭坐起，“怎麼回事？”

“你哥出車禍了。剛才醫院打電話給簡阿姨，我正好聽到，我以為你們在一起呢，嚇我一跳。”

一陣刺耳的耳鳴穿過耳朵。

姜辭覺心臟停跳了一下。

“祁淮，你去醫院幫我看一下我哥，我訂最快的航班回來。”

“行，我現在過去。”祁淮頓了下，“聿哥最近得罪人了嗎？聽說是有人故意撞他的，兩輛貨車左右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