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夢中驚醒,恐慌的緒還沒有離而去。
霄馳的懷抱便是最安心的港灣。
黑暗中,他說:“放心,他不會有事。”
閉上眼睛往他懷里拱了拱,“只求好人有好報。”
在等待容耀消息的日子里,虞寧常帶著孩子們去陪容夫人。
容夫人什麼都不了,一個人待著難免胡思想,孩子們的存在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心稍微緩和。
海老夫人出院,邀請和孩子去海家做客,虞寧便把容夫人也帶去了。
剛下過一場秋雨,氣溫驟降,海家老宅的樹枝頭逐漸變的稀疏,地上的落葉卻怎麼都掃不完。
恬恬蹦蹦跶跶的踩著樹葉玩,霄忘和保姆們亦步亦趨的跟在旁邊。
繞過月亮門,海老夫人正拄著拐杖站在樹下朝他們笑。
“老!”
恬恬笑著跑過去,仰著小腦袋問:“你病好啦?”
海老夫人彎下佝僂的腰,輕輕的發頂。
“恬恬關心嗎?”
小姑娘認真的點頭,“生病不舒服,天涼啦,不要在涼風里玩哦,要多穿服。”
起小膛,“恬恬都穿上啦。”
海老夫人看到上的小貓咪,“小貓和恬恬一樣可。”
小姑娘咧笑了,大大的眼睛完小月亮。
容夫人推著虞寧上前。
“老夫人神頭不錯。”
老人著,“你看起來可不太好,多久沒睡過整覺了?”
容夫人黯然的垂下眼睛,苦笑,“我睡不睡得著又有什麼重要。”
老人嚴肅的皺眉,“你年紀也不小了,要保重好自己,別讓孩子回來看到你憔悴不堪的樣子,他會心疼的。”
顯然,海老夫人已經得知容耀失蹤的事。
氣氛有些沉重,虞寧主開口:“進屋吧,外面好冷。”
海老夫人一邊嫌矯,一邊拄著拐慢吞吞往屋子里走。
午飯是海云姝帶人準備的,餐桌上都是家常菜,一道蒸排骨正放在虞寧面前。
虞寧率先端起上面前的果。
“恭喜老夫人出院,我先敬您一杯,愿您以后福壽安康,不在生病。”
海老夫人笑的端起面前的白酒,“你這丫頭難得對我說句好話。”
喝完剛放下杯子,門外響起一道聲。
“外婆,您出院怎麼不告訴我呀?”
話音未落,麥棲梧出現在餐廳門口。
初次被抓,拘留的時間比較短,很快便放出來。
只是像換了個人,原來的長發被剪齊耳短發,臉更瘦了,底也遮不住暗沉蠟黃的,整個人憔悴不已。
看到,老夫人的笑容緩緩消失,酒盅擱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輕響。
麥棲梧注意到虞寧,勾起冷笑。
“您連都請了,卻不告訴我,外人到底是還是我?”
海云姝起來到面前。
“想吃飯就坐下,別說話惹你外婆不高興。”
麥棲梧冷冷的著,“我們不是沒關系了嗎?你以什麼份教育我?”
海云姝被噎了下,眼中出無奈。
剛想說話,餐桌主位傳來老人冷淡的聲音。
“我生病住院,小寧常常帶兒兒子來探我,逗我開心,那時候你在哪里?”
麥棲梧中燒起化不開的委屈。
“我當時在哪兒,難道您不知道嗎?您不撈我就算了,還說這種風涼話?!”
老人抬起眼,“歪門邪道是你自己要走的,別人救不了你。”
看著這個一手帶大,曾經賦予殷切希的孩子,心里只有無法言說的無奈。
“今天的飯沒準備你的,下次登門記得提前告知,別把我教你的禮數忘干凈。”
對邊的傭人說:“送麥小姐出去。”
這聲疏離的麥小姐徹底擊垮了麥棲梧的理智。
一改方才的委屈,臉上出些嘲諷。
“外界都說海家老夫人雷厲風行,心手段更,我看未必,”指著海老夫人,“你分明是嫌棄我,怕我污染了你們海家的好名聲,恨不得把我掃地出門!”
話音一轉,“可你們海家名聲就好嗎?族里子弟徇私枉法,以公謀私的還嗎?你裝什麼清高!”
海云姝聽不下去,“你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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