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墨出現，秦老爺子是意外的。

不僅是他，池老爺子也有些詫異。

“你來的正好。”池老爺子說話間將象棋擺好，不太滿意的朝秦老爺子看了眼，“你爺爺下不贏就耍賴，都賴三次了。”

“你著你良心說，誰耍賴？”秦老爺子冷哼一聲。

池老爺子干脆的一個字：“你。”

秦老爺子：“誰耍賴誰這輩子都抱不了孫子。”

池老爺子：“……”

池老爺子輕咳一聲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看向秦墨說道：“你爺爺說你有喜歡的娃，真的假的？”

秦墨：“嗯。”

池老爺子眼睛頓時瞪的宛如銅鈴：“真有了？”

“只是喜歡，不屬于兩相悅。”秦墨不想讓人過于探索，也想給林檀留點兒私人空間，不然總被催婚也煩的。

“那娃娃長什麼樣？好看不。”池老爺子棋都不下了，怎麼也沒想到秦老頭兒吹的牛竟然是真的，“怎麼沒帶出來看看。”

“他單相思看什麼看。”秦老爺子拆自家孫子臺毫不客氣。

“還有你追不到的娃娃？”池老爺子很是好奇。

秦墨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這些世家孩子中的榜樣，為人謙遜，做事知進退，學習好，能力好，還很有眼界。

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這話說得好像他追人很厲害一樣。”秦老爺子吐槽自家孫子從不，“就他那冷冰冰的格，誰會喜歡。”

池老爺子輕嗤一聲：“你懂個屁，人家年輕人就喜歡高冷的。”

秦老爺子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問問你家池丫頭，看喜不喜歡。”

池老爺子：“搞特殊，不算。”

秦老爺子：“我家丫頭也不喜歡。”

“那是因為自己現在就很高冷。”池老爺子口而出，知道的事還不，“你看看霍知舟，以前高冷現在還高冷嗎？現在用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忠犬。”

秦老爺子角一。

這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形容。

“說你老了你還不信。”池老爺子見他吃癟心里可得意了。

秦老爺子看向秦墨：“他說的是真的？”

秦墨：“……”

池老爺子：“我還能騙你不，不信你自己上網搜。”

聽到這個秦老爺子把手機拿出來一頓按。

沒一會兒一個又一個的網頁出現在他手機上。

越看他眉心越皺。

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你還沒說你喜歡的是哪家千金。”池老爺子好奇得很，“是我們海城的嗎？”

秦墨：“不是。”

池老爺子：“京州？”

秦墨：“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池老爺子想了一下，幾乎瞬間就說了后面的話，“能被你喜歡說明肯定有的獨到之，家世背景又不能代表全部。”

秦墨難得沒接話，認可了這個說法。

“你什麼時候給池淵介紹一個。”池老爺子話題一轉，愁眉苦臉起來，“他跟池淺丫頭一個兩個都不肯結，連相親都不愿意，真是愁死我了。”

“這沒辦法，孩子不想找你也別。”秦老爺子現在不著急了，開始當理人，“緣分到了自然就有。”

“當初秦墨沒找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池老爺子見識到了他的善變，“整天都在說也不知道自己土那天能不能見到孫媳婦。”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秦老爺子仍舊保持著傲。

池老爺子冷哼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

池老爺子才將視線落在沉默寡言的秦墨上：“你來這兒是找你爺爺有事吧。”

秦老爺子看去。

秦墨“嗯”了一聲。

“什麼事？”秦老爺子問。

“不著急。”秦墨說，“您跟池爺爺先聊。”

說是這麼說。

秦老爺子還是跟池老爺子作別。

他了解秦墨，若非有急事他不會跑來這兒找他。

池老爺子也看出來了，對于他們晚飯都不吃就走也沒多留。

片刻后。

秦老爺子跟他一起坐上回姜那兒的車。

“說吧。”秦老爺子坐在后座上，蒼老的眼睛此刻帶著在意的看著秦墨，“這麼著急過來找我什麼事。”

“我想了解君姨他們早夭的兒。”秦墨在自家爺爺面前說的比較直接。

換做其他人那里，他估計得繞好幾個彎子。

秦老爺子一頓，生怕自己聽錯了：“君儀？”

秦墨：“嗯。”

秦老爺子：“上次不是說了？”

“您對他們早夭的兒了解多。”秦墨聲音低沉緩緩，眉眼間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確定那個兒就是君姨生的？”

“廢話，不是你君姨生的難道是你謝叔叔生的？”秦老爺子覺得自家孫兒傻了，“一天天的怎麼還越活越傻了。”

“君姨的兒從生下來到夭折，中間一直都有信任的人看管嗎？”秦墨又問。

這話要是在謝家問，就是冒犯至極。

所以他只能來問爺爺。

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頓住。

總算發現了他問題的不對勁：“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懷疑林檀跟他們有關系。”秦墨說著自己的猜測。

“那只是長得像而已。”秦老爺子懂他意思，想著上次的談話他說道，“況且你君姨的兒是他們親手安葬的，林檀也有自己的父母……”

“沒有。”秦墨打斷了這話，“是被養父母撿來養的。”

秦老爺子愣住。

眼底多了幾分疑。

“也是最近才知道。”秦墨想從他爺爺這兒找到線索，如果線索合適，他也好跟謝叔叔和君阿姨談，讓他們跟林檀做個親子鑒定。

“跟現在的爸媽沒有緣關系。”秦墨繼續說，“他們是在錦淮鎮的一個垃圾桶旁邊撿到的。”

“即便林檀不是爸媽親生的，但君儀夫妻的孩子卻是他們親手安葬。”秦老爺子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給林檀找個靠山，讓你母親對些意見，但這種事不是靠想就行的。”

聽到這話。

秦墨便知道希很渺茫。

“剛剛那些話在我面前提就算了，可別在你君姨和謝叔叔面前說。”秦老爺子提醒道，“那孩子是他們一生的痛，即便現在，他們也沒完全走出來。”

“真的一點兒可能都沒有嗎。”秦墨還是覺得太像了，如果將君姨年輕時的照片跟林檀混在一起，不看年代的況下，幾乎難以分辨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