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元律所。
溫穗也沒想到剛取得執業資格,便分到了一個這樣“特殊”的案子。
“這是凌氏集團凌總的離婚案,訴求在這里,溫穗,這個案子你跟。”律所的高級合伙人沈擴遞過來一個文件袋。
袋子拿在手里,頗有厚度。溫穗一愣,怎麼,凌淵要跟自己離婚了?
他是有幾天沒回家了,不過距離協議約定的時間還有小一年,怎麼突然這麼急?
溫穗打開袋子,出里面的文件——是一份多達十數頁紙的婚前協議。
很眼,就是婚前簽的那份。
“委托人那邊的訴求是:雖然婚前協議約定了,離婚時方不帶走除男方主贈予外的任何財產,但他的妻子這幾年表現不錯,可以分一套別墅和五百萬現金給。”沈律師說。
馬上有同事探過頭來吃瓜:“天,兩年能白睡一個大帥哥,還能分這麼多財產,這潑天的富貴什麼時候能到我啊。”
溫穗輕笑了一聲,原本沉重的緒一下就被打斷了:謝謝了,有被安到。
一眾白領律師熱熱鬧鬧地聊著“豪門棄婦”八卦,只有“豪門棄婦”本人溫穗在一旁低頭看著那一沓文件。
沈擴代完工作,就回了自己辦公室,溫穗跟了進去。
“怎麼了?這個案子有什麼問題嗎?”
溫穗來了有一年了,要不是規定了必須有一年的實習期,以的能力,早就能獨立接案子了,沈擴是律所的高級合伙人,一直看好能留在瀚元,所以溫穗剛拿到律師執照,馬上分了個“差”給。
溫穗抿了抿:“沈律,抱歉,這個案子我參與不了。”
沈擴微微皺了皺眉:“為什麼?雖然只是個離婚案,但這是凌淵的離婚案,為凌氏集團效力過,對你以后職業生涯非常有幫助。”
溫穗無奈:“可我是當事人,參與擬自己的離婚合同,這不符合規定。”
“你……結婚了?和凌淵?!”
他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不是沒注意到那份婚前協議上方的簽名,只是“溫穗”這個名字不算特別,沈擴本沒想過那位凌夫人跟自己律所的這位英律師會是同一個人。
溫穗面上淡然,只是嗓子有點發:“對,不過這不是也快離了麼。”
“溫穗,你別難過,這案子我親自辦了,一定給你爭取利益最大化!”沈擴趕忙拍著脯保證。
溫穗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難怪這兩天覺凌淵有點不對勁,原來是在準備離婚的事。
溫穗想到一種可能,趕忙打開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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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陳若若回國了啊。
“凌淵也夠渣的,居然特地來瀚元做離婚委托!”沈擴還在吐槽,明顯為溫穗鳴不平。
“他不知道我在這里工作。”溫穗說。
凌淵連去年就碩士畢業了都不知道,畢竟,哪個老板會對員工的私事興趣呢?
凌淵看,跟看自己的員工沒什麼區別,員工給他創造經濟價值,溫穗給他提供緒價值——有一張和陳若若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說來,凌淵恐怕等到現在都不知道,和陳若若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兒大多像爸爸,們倆當然像。
“你放心,溫穗,這個案子……”
“沒事,這個案子您正常做就好,我有心理準備。”溫穗還是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倒是看不出有多難過。
沈擴一拍腦門兒,突然就回過味兒來。
“哦哦,我明白了,你們也是假結婚對不對?怪不得有個三年協議!你不凌淵,只是為了……”他想說為了錢,又有點說不出口。
看沈擴神采奕奕,眼神里突然帶了點吃瓜的,溫穗有點無話可說。
“算是吧。”除了“不凌淵”和“只是為了錢”以外,其他的也不算錯。
“那離了好啊,英人三大喜,升發財死老公……你拿到了執業資格,又馬上有大別墅和五百萬,真好啊!”
沈擴還在慨,溫穗已經替他帶上門走了。
一直到回到自己辦公室,溫穗把自己扔進真皮座椅里,才慢慢接這個現實。
陳若若回來了,終于要失去凌淵了。
結婚兩年多,溫穗有一年半時間都懸著一顆心,如今,那只“陳若若”的靴子,終是落下來了。
臨下班時間,手機響了。
溫穗接起來,心跳慢了半拍:“喂?”
凌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迫:“晚上7點,老宅門口見。”
溫穗深吸了口氣,聲音卻淡淡的:“好。”
關于離婚的事,正好要探探凌淵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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