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芷回答得毫不猶豫:“我也一樣。”
兩個人深對視著,眼里仿佛只有彼此。
商聿洲皺起了眉。
腦子里的警報拉響。
他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傅庭臣?
只有商聿洲保持著絕對理智。
桑楚枝什麼也不知道,已經磕得尖了:“啊啊啊,天,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喝到你們的喜酒了?”
傅庭臣抬手搭在寧芷的肩膀上,往邊攏了攏,然后端起酒杯:“干吧。”
“干。”
商聿洲主的將酒杯遞過來,和他撞。
同時,商聿洲的眼神也別有深意。
傅庭臣看見了,但是傅庭臣選擇無視。
他不要清醒。
他就要沉醉,要沉淪,要放肆放縱。
在他的心里,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一個寧芷。
傅庭臣,就是寧芷永遠的下之臣。
商聿洲也知道傅庭臣的選擇。
能怎麼辦?
尊重吧。
其實換位思考一下,商聿洲完全能夠理解傅庭臣。
如果,如果這個時候,他和楚楚之間有著海深仇,那麼他會遠離楚楚嗎?
不會。
只會迎難而上,只會更想要抓住當下,好好的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太開心了吧今天,”只有桑楚枝,什麼都不知道,無憂無慮真正的心大好,“可惜我不能喝酒,不然完全值得慶祝。”
朝傅庭臣眨了眨眼:“看吧,真心是能夠換來真心的。你對寧芷一往深,不離不棄,終于抱得了人歸!來來來,大家干杯。”
杯子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寧芷笑得很,整個人都散發著和的。
被總是松弛的,是幸福的。
始終靠在傅庭臣的肩膀上,好似沒了骨頭,只能依附著他。
傅庭臣也始終攬著。
一杯接著一杯,寧芷慢慢的……真的醉了。
醉得眼神迷離,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我想去洗手間……”
站起,腳步卻踉蹌,搖搖晃晃的。
見狀,桑楚枝馬上站了起來:“我陪你一起去。”
手扶著寧芷。
“楚楚,”商聿洲叮囑道,“你也注意點,小心點。”
“知道啦,放心吧。”
桑楚枝和寧芷并肩,慢慢的走遠,進洗手間。
商聿洲這才收回目。
他看向傅庭臣:“怎麼回事?寧芷轉了?”
“不知道啊,”傅庭臣聳聳肩,“突然就這樣了,我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改變復仇計劃了?還是,寧知遠又跟說了別的?”
傅庭臣還是聳肩,攤手:“隨便吧,我覺得如果依然選擇復仇的話,那麼,比起分手,推開我,我更喜歡現在的復仇計劃。”
商聿洲呵了一聲:“你就不怕是溫刀?”
“那多妙,在最快樂的時候,戛然而止,死在手里,一點痛苦都沒有,也沒有任何憾。”
商聿洲無話可說,端起了酒杯。
傅庭臣笑了起來:“不管想怎樣,我都配合。”
反正,他這條命就是的。
想要的話,隨時都能拿走。
最好是用一種他喜歡并且的方式,要了他的命。
商聿洲淡淡道:“可能……先想哄著你,騙著你,給你極致的快樂,在你最沒有防備,以為你們能夠地久天長的時候,再給你致命一擊,讓你這輩子都難以忘懷,深陷痛苦。”
“那起碼,我也快樂過,不是嗎?”
商聿洲抿著,是真的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
永遠也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你別管了,”傅庭臣舉了舉酒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承擔所有的后果。”
他說完,又往洗手間的方向瞥了一眼。
站在洗手臺前,寧芷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臉頰陀紅,醉醺醺的,眼神里更是迷蒙。
打開水龍頭,捧起水珠往自己臉上拍了拍。
涼意讓稍微清醒了一點點。
但其實,寧芷不想清醒。
就這麼醉著,好的。
“今天怎麼回事呀,”桑楚枝走過來,站在旁邊的洗手臺,“覺你的酒量變差了,才幾杯就醉了。”
寧芷笑笑:“酒不醉,人自醉吧。”
“你和傅庭臣……”桑楚枝眉弄眼的,“真和好了?”
“我不知道算不算和好。”
“什麼不知道啊,”桑楚枝說,“只要你一句話的事,傅庭臣馬上能夠把心挖出來,捧到你面前。”
寧芷看著鏡子,還是笑,笑得甜甜的。
“我突然不想和他吵架了,”寧芷喃喃道,“反正他也吵不走,也趕不走,不管我說多難聽惡毒的話,他還是會留在我邊,我累了……”
“有他在邊,我也有個依靠的地方。難過的時候,不至于只能去找你,在你的辦公室失聲痛哭。有時候我想,我就是太要強了,其實子一點,會吃很多的苦。”
寧芷說著,側頭看向桑楚枝:“對不對?”
“你想通就好。”桑楚枝回答,“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是看好你和傅庭臣的。畢竟,他是真的你。”
“是啊,他很我,很很我……我也,很很很很他……我比他我,更他。”
寧芷眼睫輕輕著。
深吸一口氣,又揚起笑容:“真的醉了,怎麼辦楚楚,我現在是不是很丑很失態?”
“哪有啊。”桑楚枝應道,“簡直翻了,得把傅庭臣迷什麼樣啊。”
“就你會說。”
“實話嘛,”桑楚枝扶著,“走吧走吧,能夠這麼快看見你和傅庭臣和好,我很為你高興。抓啊,談一談就奔著結婚去吧,時間寶貴,耽誤不起。”
寧芷沒有出聲,回到了位置上。
傅庭臣立刻湊了過來:“你還想繼續喝,還是回家?”
“現在幾點了?”
“凌晨一點。”
寧芷打了個哈欠,有些許困意了,著對面的商聿洲和桑楚枝:“我聽他們夫妻倆的。”
桑楚枝說:“時間不早了,回家吧,改天再聚,來日方長嘛。”
很識趣的。
就傅庭臣和寧芷這狀態,估計早就想走了,窩在一起過二人世界,耳鬢廝磨。
終于世紀大復合了!
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膩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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