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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這邊思前想后幾日,還沒想出來什麼好辦法,倒是聽說章首輔的夫人來了。
章紀堂的夫人是天風樓的大花魁,這事秦王也是知道的,但怎麼千里迢迢地跟來了秦地?
章首輔確實也因此兩日沒出門了。
秦王同世子商議了一番,準備從這位紅遍大江南北的首輔夫人下手。
可他還沒見到人,章首輔突然登門拜訪。
說是拜訪也算不上,因為章首輔臉算不上好。
“秦王爺約莫也聽說子來了秦都吧?但王爺可曉得子傷了?”
秦王嚇了一跳,“這是什麼回事?”
章紀堂臉沉沉,看了他一眼。
“秦地突厥細作橫行,子在來路上也被突厥人沖擊了傷。這突厥人一兩個為禍也就罷了,如今猖狂至此,秦王準備如何?”
秦王一陣懵。
首輔夫人竟然因為突厥人傷?
一來他從來沒有聽說,二來,他之前所謂的“突厥細作”都是涿月人,并不是突厥人,這下怎麼分清楚?
“這... ...”秦王心下一轉,“所以大人還應將火盡快轉到本王手上,有了火,才能盡快清除秦地突厥細作。”
他心想這可是你章首輔送上門來的。
誰料章首輔忽然一笑。
“本只怕王爺心慈手,轉倒是不用著急,若是王爺肯同關外突厥人開戰,以此徹底震懾突厥人,那麼火的轉事宜,就可以安排上了。”
開戰?
秦王從來沒想過。
他和突厥暗中達協議可不是一兩年了。
這章紀堂剛來秦地,竟然要沖冠一怒為紅,同突厥人開戰?!
這章首輔怕不是被那花魁蠱了心神?!
“突厥同芒朝多年秋毫無犯,首輔大人此舉可是大大的不妥,只怕朝廷知道不會同意!”秦王沉了臉。
章紀堂卻看向了他,“是嗎?秦地突厥細作橫行,又在秦都大鬧,這也秋毫無犯?”
他說著,聲音突然一沉,“還是說,秦王對突厥尤為寬容?”
這話落地,秦王心神一凜。
難不是章紀堂發現了什麼?
可章紀堂什麼都沒有再說,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便放下起了。
“還請王爺好生想想此事,反正本已經帶了火來秦,開戰也不是毫無準備。”
他說完,大步離開了去。
秦王世子隨后進了房中,一眼看到自己父王滿臉思索,便問了況。
秦王都同他說了。
“... ...突厥王子這些年收拾突厥部,每年給我們送來大量的銀錢,我想著突厥與芒朝并無沖突,這些錢不拿白不拿,可既然拿了這麼多年的錢,如今章紀堂要開戰,我當然第一個不會同意。但我聽章紀堂的意思,似乎... ...察覺了什麼。”
“察覺了?他是皇上的心腹,連定國公等人都奈何不了他,若是他察覺了,回了京城說起此事,父王同我,豈不是萬分危險?”
秦王如何不知道?
“開戰,同突厥說不過去,不開戰,更要被章紀堂懷疑,開與不開,都十分不妙。若是旁人,在我秦地我也不是不能直接做掉,可章紀堂手上還有大量的火。真真是難辦!”
他一時不知怎麼尋一個萬全之策。
秦王世子卻突然低了聲音。
“父王何不就順了章紀堂的意思,咱們私下里同突厥王子打聲招呼,就讓突厥王子替咱們解決了他,章紀堂死,咱們接管了火,突厥求和,一舉數得!”
這話說完,秦王眼睛都亮了起來。
“極好,這個辦法極好!這可是章紀堂自己找死,怪不得本王心狠了!”
*
沒兩日,秦王便見了突厥王子。
那突厥王子壯碩如牛,眼神卻似高山上的狼,眼中閃著幽冷的。
他聽了秦王的話,哼哼笑了兩聲。
“秦王爺借刀殺人這招,真是用的爐火純青。可章紀堂死在我手中,芒朝豈能善罷甘休?那小皇帝只怕要派兵來打了。”
秦王也想到了這一層,他說非也,“章紀堂雖然要,但朝廷不會輕易開戰,王子只要態度和,朝廷又不都是章紀堂的同黨,這事很快就能過去。至于議和的錢,秦王府可以替王子出,如何?”
秦王難得愿意出錢,突厥王子著實想了一會。
他沒有回應,突然問起涿月,“那涿月族秦王到底抓的如何了?我怎麼聽說涿月王姬本被抓到,卻又被人救走了?”
秦王要獻善柳給突厥王子,但善柳也被救走,沒人可獻。
他也只說出去不好看,此事心中一個靈,突然道,“這事蹊蹺的很,我只怕同那章紀堂不開關系,不然在我秦地,涿月人怎麼可能消失無影?”
⑨拾
他干脆把這事栽倒了章紀堂頭上。
突厥王子眼睛瞇了瞇。
隨即,他應了下來。
“好,這章首輔的人頭我要了,秦王殿下萬萬要抓盡涿月人,我突厥大業就由涿月人祭旗,還有,涿月王姬一定給我抓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秦王怎會在乎什麼涿月族和那王姬的命?
連聲道好。
*
秦都,首輔院落。
沈如是正由著大夫又看了一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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