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后面的系帶徹底散開,潔白婚紗從秦詩上落,接到空氣,微涼,秦詩忍不住朝池臣宴懷里靠了靠。
池臣宴抱。
什麼也沒做,就這樣抱著,指腹和掌心在后背膩的上輕挲。
想到什麼,池臣宴又說:“再說了,證據發出去,我就是害者。”
他偏頭,親吻秦詩耳廓,“你要相信現在的網友,他們分得清善惡,不會搞連坐。我這樣的強慘,只會讓他們憐憫。”
秦詩:“?”
本來婚紗疊落腰際,這樣被他抱著,他卻穿的整整齊齊,還讓有點不好意思。
只是聽見他這話后,就只剩無語,“強慘……跟誰學的?”
池臣宴毫不在意的挑眉,“池臣郁前兩天說的。”
前兩天,池臣郁把秦詩接走,同他打電話的時候,在電話里義憤填膺的同他說:“五哥,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曾經這麼慘啊!你簡直比我演過的強慘還要強慘!你放心,我誓死站在你這邊!我保證把五嫂照顧好,五嫂在我在,五嫂沒了,我給償命!”
池臣宴當時只是冷冰冰回他:“把最后一句話咽回去,你沒了,也不會沒。”
其實池臣宴不會完全信任池臣郁,不可能毫無防備把秦詩給池臣郁。
大概池恩雨也知道,所以池恩雨主做了‘人質’,這兩天都待在池臣宴別墅。
而秦詩這邊,池臣宴讓不被旁人認識的阿堆帶人跟著。
池臣郁邊那些保鏢被悄無聲息換了,都是池臣宴的人,他就算真想耍什麼心機也不可能。
偏偏池臣郁確實是個沒太多心思的傻白甜,所以在以為自己喜歡秦詩的時候,就拼著害怕也敢跟池臣宴沖撞上,被打得不了就立刻求饒放下。
看得清時局,又沒有野心。
他對池臣宴那些安排完全沒有異議,只在聽池臣宴這樣說了后才委委屈屈掛了電話。
池臣宴忍不住想,池臣郁和池恩雨,其實才是池家最聰明的人。
當然,池臣宴也不是什麼山頂人,他悉網絡,對這些網絡的詞匯和梗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以前,沒想過用在自己上而已。
秦詩靠著他,聽他說著,又抬手環抱住他。
池臣郁沒說錯,池臣宴確實強慘的。
秦詩心的,悶聲在他懷里嘟囔,“有點冷。”
池臣宴聞言就輕笑,“抱著你還冷呢。”
他低頭親人雪白的肩,薄在細膩肩膀上挲輕吻,在背脊的一只手也緩緩移,掌心一路挲弄到心口,聲音更低,“那做點什麼,讓你暖暖……”
秦詩了,快要被他化,卻還是用指尖推他,聲音虛得不行,“還有正事呢。”
池臣宴輕嘆,到底還是松開,替換了子。
紅的連格外的艷,如用霞織,頂級桑蠶重緞面料,澤溫潤。
領口是金盞花形,出纖巧的鎖骨和肩線,袖口做七分荷葉擺,隨著抬手作漾起漣漪般的波。
秦詩很穿這樣艷麗的,可今天新婚,為了配這個,妝容也畫得更艷麗了些。
長卷發懶散挽著,紅淺勾,眉眼輕彎,宛如盛放正艷的玫瑰。
池臣宴結輕滾,沒忍住,又將人進懷里吻了好一會兒。
明明什麼都沒做,可這個吻足夠纏綿,宛如事后的溫存。
秦詩被他吻得輕難耐,直到房間門被敲響,說有警察來了。
池臣宴才終于松開,抱著平息片刻,替補好口紅,牽出去。
謝歡報了警。
正哭哭啼啼的同警察做筆錄,說自己是來參加秦詩婚禮的伴娘,結果婚禮前喝了杯水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就在床上,被池盛安將子扯壞……
謝歡還提供了視頻證據,說視頻是池盛安拍的。
最后哭著說:“如果不是池總和詩詩來得及時,我現在就……”
泣不聲,也說不下去了。
當然,這些臺詞都是別人教的。
只的緒全是真的。
心慌害怕痛苦絕還有憎恨,展無。
在池臣宴和秦詩的婚禮上出了這樣的事,他們自然要管,也一同做了筆錄。
池盛安另一個房間‘休息’,也被帶了出來。
服已經換了,周干凈清爽,面不太好,老了許多。
面對警察的問詢,他只冷笑了笑,“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讓我的律師來跟你們說吧。”
池盛安看向池臣宴,語氣平靜,“還有,我是被人下藥,我要驗取證。”
警察把池盛安帶走,先去醫院驗,又調取了酒店監控。
然而在池盛安洗清嫌疑前,這件事已經被上了網,池家老爺子寶刀不老,意圖強的新聞已經如風一般席卷了網絡。
而他被警察帶走的照片和視頻全是高清。
這樣的瓜最能炸,網絡瞬間就了。
接著,又是一個視頻和一條錄音被曝。
視頻是蘇眠說的那些。
錄音,是在醫院的時候池盛安在池臣宴病床邊說的幾句:
“老五,你也別怪我。”
“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不管是牧遠,還是你,我從來都只是想要你們好而已。”
“可牧遠最后不也是一樣,上了蘇眠嗎?你看,什麼,其實都是假的,不值一提。”
“你也一樣,老五啊,早晚有一天你會上另一個人,忘了甚至厭惡已經臟掉的,你會明白,你的其實從來不是,不過是你的執念罷了。換一個人,其實也是一樣的。”
網友剝繭破案的本事很多時候不亞于警方,加上網絡人脈超級廣,幾十年前的事很快就有人挖出來,再用池臣宴‘私生子’的份一聯系。
真相幾乎呼之出:
「臥槽,設計綁架兒媳還說是為了兒子好?這死老頭子是魔鬼嗎?」
「所以,池總不是私生子,是這老頭子的兒子!」
「老頭子用自己的jingzi換了兒子的,讓兒媳生自己的兒子?我天,好狗,從來沒有吃過這麼狗的瓜。」
「這就是豪門嗎?爛到里了吧。」
「池總和他媽媽也太慘了吧,最無辜的兩個人……」
「聽說池總從小就過得豬狗不如,原來是死老頭故意的!」
「這老頭子老了還這麼惡心,還想強伴娘?支持沒收作案工!」
「……」
池家的瓜過于狗驚人,的速度擋都擋不住。
當然,也沒人擋,甚至池臣宴還在推波助瀾。
等這些瓜深人心的時候,池盛安現在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就不重要了。
因為,沒人會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只會覺得是財權人!
至于他自己。
就好像他和秦詩說的,他從來不在意這樣。
只有秦詩,看著那些評論中依然夾著的一些對池臣宴的諷刺和辱,或者說對他的世議論紛紛,都覺得難。
畢竟,池臣宴的出對于大眾來說確實是非常沖擊的。
倫理綱常是很多人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池臣宴再無辜,也讓很多人難以接。
二這時候,池臣宴已經帶著秦詩坐上了私人飛機,前往他準備好的月海島。
至于京都這邊的事,他已經安排好,有人會理。
他從未想過池盛安能這樣就坐牢,他只是想要讓池盛安徹底跌落而已,走他全部的氣神,讓他知道,他輸的徹底。
就現在這樣的況,池盛安以后就算是出門大概都會被人丟臭蛋。
所以他也不用再出門了。
就留在老宅里一直養老到死吧。
池臣宴心態非常好,甚至可以算得上輕松。
畢竟過往真相揭穿,蘇眠被送進神病院,老爺子也再翻不起波瀾。
池臣宴就像卸下了枷鎖。
秦詩翻看著手機上那些評論,眉心卻收得很,“這樣真的好嗎?”
把池家這些私暴在大眾眼中,讓池家從‘神壇’墜落,甚至包括池臣宴自己。
他看起來再怎麼淡定,秦詩也很煩。
池臣宴將手機從指尖走,神很淡,“撕開陳舊的傷疤,才會長出新的。”
在秦詩朝他看來時,他淺淺勾,長指輕繞發,“爛到骨子里的池氏不需要再存在了。以后,只有全新的love poems。”
說著,池臣宴薄到耳邊,輕咬耳垂,“婳婳與其煩惱這些,不如煩惱煩惱,我們正兒八經的新婚夜,該怎麼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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