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就要正式直播,時間很趕,加上各大明星的彩排時間都不固定,秦詩作為主持人,是要從頭跟到尾的。
以至于這一天各種彩排下來,直到凌晨快三點才結束。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高強度的工作過,徹底結束時,整個人頭暈腦脹。
休息時間很短,早上八點就要到,明天一天都會特別忙,秦詩就沒準備再來來回回的跑,直接在電視臺的臨時宿舍休息。
跟同事說了拜拜,拿了手機朝演播廳外去,一邊點亮手機。
就看到池臣宴給打的電話和發的消息,十點多發的,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穿的子沒有口袋,又一直在背臺本悉流程悉走位,跟那些表演嘉賓通,手機放在休息點的桌上就沒看過。
直到這會兒,看到池臣宴發的那條:「秦大主持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老公?」
有點心虛。
確實有點兒忘了。
秦詩了發脹的腦袋,想給他回電話,可看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三點,他現在不好,應該已經睡了?
所以給他回了個消息:「對不起啊,今天確實太忙了,等節目結束我就回來,你在醫院好好休息。」
剛發完消息,邊有人跟上來,是演出的男主持于茗。
他走到邊,一邊嘆氣一邊問:“詩詩,你現在是回家嗎?”
秦詩同他合作過幾次,今天又一起工作了一天,確實還算悉。
聞言搖搖頭:“太晚了,我就在宿舍休息就行了。”
于茗點頭:“我也這樣想。”
他閉眼嘆氣,“那些嘉賓可真難應付。”
要不是有幾個耍大牌的,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也不至于弄到這麼晚。
秦詩笑笑沒說話。
這話也不好說。
對那些明星不算悉,反正節目怎麼安排就怎麼做怎麼說就行了。
兩人也說了一天的話,都沒什麼神,也不再聊天,只并肩走出電視臺去旁邊的宿舍樓。
八月中下,已經立秋。
到了夜間,還是有幾分風涼的。
走出電視臺,秦詩就下意識抱了抱手臂。
邊的于茗轉頭問是不是冷,卻在轉頭時看到不遠停著的一輛黑普爾曼。
此刻夜深,路上幾乎沒有人和車來往,這輛普爾曼顯得格外低調,站在車前背靠著車門的男人也很低調。
只安靜站著,著他們的方向。
于茗愣了愣。
秦詩也察覺到什麼,轉頭看去。
男人上的高定襯和西格外修,顯得形修長高大,夜披落在,矜貴又持重。
他似乎已經站了很久,看來莫名有種披星戴月的味道。
在秦詩看過去時,他目也落在上,安靜,又纏人。
秦詩懵了一瞬。
大概是沒明白,應該在醫院好好休息的人,為什麼半夜三點會出現在這里?
回神,忙朝男人走過去。
一開始還是很正常的速度,可走了兩步,心跳后知后覺的加速。
的想念來得有點遲緩,在見到他之后。
已經一整天沒有見到他,甚至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以為要明天節目結束才能見了。
可他忽然出現在這里。
不見到,似乎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其實很想他。
腳下速度快了些,慢慢的,跑了幾步,奔向他。
男人也在靠近時站直,朝前走了一步,然后微微張開手臂。
秦詩跑到他面前,撲到他懷里。
他手臂收,環住腰,將收攏懷。
秦詩也抱著他腰,呼吸著男人上清冽的氣息,心跳很快,抬眸看他時卻輕蹙眉,“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池臣宴沒說話,而是抬眸看向還愣在電視臺門口的于茗。
他問秦詩:“你同事?”
秦詩微怔,這才想起來什麼,“嗯,他是這次節目的男主持。”
說話時,忙要從池臣宴懷里退出來,男人卻收手臂抱更。
于茗也回神,忙尷尬的對池臣宴點點頭,轉快步走了。
秦詩眉心更,“你做什麼啊?”
池臣宴終于垂眸,看向懷里的人,回答最開始的問題:“我如果不來,秦大主持還能記得自己有我這個老公嗎?”
和他之前給發的消息差不多的容,可直接從里說出來,就顯得更怪氣。
秦詩有些心虛的輕眨眼:“我今天太忙了……”
“是忙,還是不想我。”
池臣宴語氣淡然,不不迫,卻讓秦詩覺到迫。
咬咬,池臣宴又問:“所以,想不想我?”
眼看著秦詩要說話,他說:“說想。”
他不想聽見任何一個不字。
秦詩:“……想。”
池臣宴輕嗤,“看起來很勉強。”
秦詩:“……”
真難伺候。
眨眼,漂亮的臉糾結起來,“我好累,想睡覺了。”
池臣宴點點頭:“睡哪兒?”
“宿舍。”
今天確實沒想回去了,跑來跑去就不用睡了。
池臣宴轉鎖好車,“好。”
這意思,他也要去宿舍?
秦詩正要說話,池臣宴淡聲:“我也很累,也很想睡了。”
不等問,他又主說:“我在醫院待了一天,做完治療掛完水才來的,明天早上就回去。”
他側眸看一眼,牽著手讓帶路去宿舍,一邊淺聲同說:“雖然你可能并不關心我,不過我今天已經好很多了。”
秦詩:“……”
太怪氣了。
要是還聽不出他在生氣,就是傻子了。
只是這會兒也不是哄他的好時候。
秦詩在宿舍樓有固定的休息房間,三樓最邊上,是個單間。
帶池臣宴上三樓,用鑰匙打開宿舍門。
這個過程,兩人雖然沒說話,可牽著的手都沒有松開,十指扣著。
進房間后,秦詩沒立刻開燈。
關上門,一片黑暗中,牽著的手同時了。
秦詩慢吞吞轉朝向池臣宴,這才輕聲哄他,“我沒有不關心你,我其實一直都在想著呢。”
也許是因為看不見,人就更大膽些。
知道今天確實有點忽略了他,秦詩靠到他前,微微踮腳,紅輕輕上他耳廓,聲音輕:“你耳朵還疼嗎,能不能聽得清了?”
現在跟他說話,都下意識在他左邊,也不知道他右耳恢復的怎麼樣了。
黑暗中,男人結輕滾,抬手環住過來的腰,正要說話,卻聽見另一道聲音。
人的,格外,“詩詩,是你回來了嗎?”
兩人同時一僵。
下一秒,有燈亮了。
暖黃臺燈燈照亮那張不過一米五的單人床。
床上,長發慵懶披散的人已經坐起,被子隨著的作下到腰際,薄如蠶的白吊帶睡于人前,如若無,勾人。
人像是沒睡醒般朝他們看來,在看到池臣宴那瞬間,尖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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