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還做不到。

所以不能咬手指了，就咬住。

池臣宴也不著急，他溫吻著，讓放松下來。

在耳邊問，“害怕嗎。”

秦詩下意識點頭。

接著，又搖頭。

染了水和酒意的眼眸半睜，瀲滟的著他。

確實有些害怕。

可因為是他，好像又沒那麼害怕。

池臣宴看出眼中緒，心如水，恨不能將此生最溫給。

他松開握著手腕的手，拉雙手環抱住他。

吻在耳，臉頰，再次回到角。

他聲卻嘶啞，哄，“乖乖，松一點。”

那一刻，秦詩別開臉，甚至不敢看他。

閉上眼，似看到煙花在腦海中點燃，漫天星辰帶著流從天際劃過。

眼淚從眼角落，嗚咽聲破碎，整個人都在男人的親吻中融化。

時間的流逝變得悠長緩慢，卻又好像很急很快。

秦詩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只知道最后被池臣宴重新抱去浴室放進浴池里時，失神的見有微從窗簾隙進來。

聲音早就嘶啞到快發不出來，手腳也酸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眼尾和鼻尖的紅是哭出來的，許久未能消散。

池臣宴抱著坐進浴池，讓靠著他不至于下水，單手摟，然后才端了之前放在浴池邊上的水杯，喂喝水。

秦詩確實很，半杯水喝下去，水杯被他拿開。

嗚咽著說“還要喝”，而說完，得到的是男人的深吻。

吻過后，他微微松開，輕角意，“沒有了，婳婳喝水也不乖，水都流了。”

秦詩暈眩的大腦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他這話到底有沒有讓恥的深意了。

只知道，他沒有放過。

直到徹底堅持不住，失去意識……

等池臣宴替秦詩收拾好，把放回整理干凈的床上時，已經昏睡過去，卻又好像還有意識。

被他放下，就側避開他，朝角落里靠，一團。

池臣宴從后抱住，將圈在手臂間，撥開頸后長發，吻白皙后頸。

本不舍得松開分毫，如果不是因為聽見含糊的鼻音，帶著委屈的哭音輕哼。

池臣宴閉上眼輕嘆，終究還是放過了。

他攬著讓在懷里轉，面對面將抱，輕拍潔后背，“睡吧。”

似乎聽到了，人乖乖靠進他懷里，臉頰在他肩下蹭了蹭，安心睡去。

池臣宴指腹輕著纖薄背脊，也閉上眼，卻清晰的聽到自己耳朵里傳來陣陣的嗡鳴聲。

眉心緩緩收。

忽然想到，似乎確實很久沒有復查了。

直到懷中的人徹底睡，確認不會很快醒來，池臣宴才作很輕的松開，替蓋好被，起下床。

從帽間隨意拿了睡袍套上，出了臥室。

這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半。

池臣宴靠坐在沙發上，耳朵里的嗡鳴聲沒有停止，甚至越漸強烈，連帶著太刺痛無比。

著太，拿出手機給私人醫生蔣允川發了條消息，說清自己的問題，讓蔣允川過來。

差不多半個小時，蔣允川急急趕來。

看到穿著睡袍懶靠在沙發的池臣宴時，蔣允川愣了愣。

池臣宴閉著眼，因為不太舒服，英俊眉眼間都浮著層暴戾。

醫生忙過去替他檢查。

檢查時，目落在池臣宴睡袍領口，看見他頸上有兩個秀氣牙印，除此之外，還有深深淺淺的紅痕，一路延進領口。

蔣允川扯扯角，甚至不需要問什麼，又甚至不需要再檢查，他幾乎是瞬間明白了。

清清嗓子，在池臣宴看向他時，蔣允川微笑開口，“池總，我記得我之前提醒過您，您現在的狀態不能過于激或者過于勞累，因為這些都可能會發你的舊疾。”

更何況是既激又勞累呢。

池臣宴面無表看著蔣允川。

耳邊過大的嗡鳴聲，讓蔣允川的聲音變得不那麼清晰。

他卻聽明白了。

哦，蔣允川是說他現在的問題，是因為縱.過度引起的。

他神沒變，更沒有被人看穿的恥，他看起來很淡定，反問蔣允川：“你抱著你老婆的時候，不激，不勞累？”

蔣允川：“……我沒老婆。”

何況，我耳朵也沒病啊。

池臣宴移開目，“嗯”聲，“那等你有老婆了再來跟我說，現在開藥吧。”

蔣允川：“？”

他無奈扯，還是盡量勸池臣宴，“池總，吃藥是治標不治本，您最需要的是養。”

池臣宴煩躁眉心，“知道了。”

或許昨夜確實是過了。

整整一夜。

秦詩都不了暈在了他懷里。

他確實有點失控了。

可在那時候，就是做不到自抑。

他甚至覺得這會兒再回去房間，再抱進懷里，他依然還是會抑制不住。

就好像抱住，就什麼都可以拋下，就算徹底聾了也沒關系。

只想為瘋，拉一起瘋。

想抱著做盡一切，在烙他痕跡。

池臣宴蹙眉想著，蔣允川又說：“我稍后讓人將藥給池總送來，不過這段時間……”

他頓了頓，輕嘆：“池總還是克制些吧，畢竟是為長遠著想，想來夫人也能理解。”

池臣宴睜開眼，輕飄飄看向他，“怎麼克制？”

他問：“一天三次？”

蔣允川尷尬微笑，“是不是，多了點？”

池臣宴沉眉：“兩次？”

蔣允川：“？”

池臣宴最后咬牙，“一次！”

蔣允川嘆氣：“最好，這半月暫時不要……”

池臣宴就不再說話，安靜看著他，那眼神讓蔣允川覺自己在被凌遲。

他麻利的收好自己帶來的檢查工和醫藥箱，“那，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轉就跑，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了池總，如果您有時間最好還是去醫院做個詳細復查，我來之前翻了記錄，您已經三個月沒去復查了。”

池臣宴不理他。

蔣允川聳聳肩，轉跑了。

池臣宴這才抬手捂了捂還在嗡鳴的右耳，垂下眼。

片刻，他起回了臥室。

臥室線昏暗，秦詩還睡得很香。

池臣宴了睡袍，重新躺上去，手臂一抬輕易將撈回懷里。

抱著，閉上眼，讓自己沉睡。

也許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蔣允川就是個庸醫！

然而嗡鳴聲斷斷續續，連帶著大腦里的神經也跳著拉扯著痛。

池臣宴迷迷糊糊的睡著。

半夢半醒間，像是回到了剛剛傷的時候。

那時候他渾是傷，被丟在貧民窟破爛的出租屋里，躺在床上生生熬著。

渾都在疼在燙，分分秒秒都不停歇。

那覺，像是永遠也熬不過去。

“婳婳……”

他蜷在狹窄的床上，間沙啞的出的名字，絕又無力。

“疼。”

18歲的年閉著眼，覺疼痛快讓他死去的時候，他抱自己，像抱著。

“婳婳，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