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醫仍還留守在最初的那個鎮子里,親自照料救治周統領。
下面的人都知道,周統領當初被帶回來時,都快流干了,不說傷得極重,但況卻極其兇險。
即便過去了這麼久,董太醫拼盡畢生所學,也只能勉強吊住他的命。
周統領睡躺在床上,每天都是董太醫親自進進出出,煎藥施診。
董太醫給周統領扎針時,外面的人有意無意間從門前經過,就能看見周統領在床上側臥著,出一個后背,后背上扎了雪亮的銀針。
等董太醫忙完出來,外面的人就連忙上前詢問:“董太醫,周統領的況如何?”
董太醫只是沉著臉搖搖頭,道:“這人一旦躺久了,渾氣就運行不起來,運行不起來,就養不起來。他這口氣,也不知道還能吊多久。”
因著周統領是被人行刺的,因而這住的士兵們看得很,為了謹防意外,只有董太醫能進去親自接。
董太醫吃睡都是在周統領房中,平日里房中門窗閉,周統領的況一風都不能。
殊不知,他熬好的湯藥端進去都是倒進了花盆里,而床上躺著的所謂的周統領,也只是一個形與周正相似的經周正親自挑選的士兵。
此刻,周正和摘桃已經到了下游的漁鎮上,正雙雙站在深巷里的一戶人家門前。
周正問:“你之前來過這里嗎?”
路上他都是跟著走的,到了一個地方,說走就走,說停就停。其他地方基本都沒停留多時間,他們就找到了這鎮上來了。
然后摘桃帶著他兜兜轉轉,兩人就轉到這后巷來了。
摘桃道:“沒來過。”
周正:“那你是憑什麼找到這里并且確定主子他們就藏在這里的?”
摘桃:“我有千里眼。”
周正:“……”
馮婞當然知道,摘桃一醒來肯定會到尋,所以一路上給摘桃留了馮家軍的暗號,要是折柳看見了也照樣能找著來。
摘桃敲了門,沒多久,兩人就聽見里面有腳步聲。
接著,門吱呀一下打開。
兩人迎面就看見沈奉站在門框里。
沈奉讓兩人先進來,關上了門,摘桃松口氣道:“還好/將軍沒事!”
周正也松了口氣:還好他們沒找錯地方。
周正道:“皇后怎麼問都不問一句就開門了,萬一我們是壞人呢?”
這時馮婞踱出屋來,站在屋檐下,道:“壞人敲什麼門,翻墻不更利索點麼。”
方才和沈奉在屋里休息,聽到敲門聲時,便告訴沈奉:“摘桃來了。”
沈奉這才起出來開門。
他不問也知道,那敲門聲與一般的敲門聲不同,定然是們三個的默契,說不定敲幾下都有著不同的含義。
所以說誰來了那就是誰來了。
而摘桃一聽馮婞這久違的悉的聲氣,愣了愣,又對著馮婞喚一句:“/將軍?”
馮婞欣地回應了一句:“摘桃。”
下一刻摘桃拔快步上前,馮婞張開手臂,兩人相互擁抱。
雖然平時都不是矯的人,可此刻彼此再見,除了擁抱再也找不到其他方式宣泄心中的藉。
就如同以往每一次們從困境里逃出生天時一樣。
摘桃聲音都哽了,道:“太好了,總算換回來了,/將軍沒事就好。”
馮婞拍拍的肩膀安,問:“找到折柳了嗎?”
摘桃搖搖頭:“我們是后來被沖散的,我覺得應該也離得不遠了。我趕著來找/將軍,徐大人留在了鎮上繼續尋找。”
馮婞點點頭。
周正心里也是慨萬千,看這樣子,皇上皇后是因禍得福正確歸位了。
周正到愧疚自責,對著沈奉就曲跪在了地上,張了張口道:“都是罪臣之過,要不是罪臣聽信讒言,也不會離開皇上邊,害得皇上皇后陷險境。罪臣不求原諒,只求能繼續護駕,待皇上度過此遭劫難以后,再聽憑皇上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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