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渾一僵。

沒等轉頭回去看，包間里的眾人已經收斂了笑容，規規矩矩地站起來：

“顧總，樓總。”

顧硯辭擺了下手，說：“我們在旁邊吃飯，聽說你們在，順便來看看。”

幾個高層對視一眼：聽說我們在？聽聽您在說什麼話！我們來這吃飯要走公賬，是給您報備了的！

一時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氣氛的怪異，最終默契的看向姜醒。

因為剛才說‘是麼’的人，就是樓棄。

之前就有人私底下懷疑過姜醒和樓棄有點什麼，但是姜醒在辦公室澄清過，加上姜醒和樓棄的家世背景差別太大，眾人就沒有再多想。

結果今天樓總竟然主搭話，而且樓總還盯著姜醒看？！

“姜小姐就是這樣評價我朋友的？”樓棄繼續問。

姜醒閉了閉眼。

如果早知道會在這里到樓棄，連這慶功宴都不想參加。

垂下眸子，一副怕得罪人的模樣：“我剛才胡說的，抱歉樓總，我不是很了解您的前友，不應該隨便評價。”

樓棄問：“你怎麼知道是前友？”

“……”姜醒覺得嚨有些干涸。

完全沒想過，分手之后會以這樣猝不及防的方式和樓棄再次見面。明明和樓棄本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為什麼這麼快就再次見面了呢……

“我聽說——”姜醒不聲地吸了口氣，抬起眼，平靜的回樓棄，“樓最近才換了兩個朋友，之前的，自然是前友了。”

“你在介意麼？”

“……”

哇哦哦——

周圍人你看我我看你：什麼況？這對話怎麼這麼曖昧呢？

介意麼？介意換朋友？

姜醒在其中都覺到了不同尋常，明明都已經盡量表現得稀疏平常了，樓棄到底什麼意思？

“樓總說笑了，我沒有資格介意。”姜醒笑了笑，“——我也不介意。”

聽到前半句還好，后半句一出，樓棄的臉霎時變得更加難看。

就在姜醒以為樓棄不會再說話，準備找個借口離開的時候，樓棄再次開口：“我前段時間病了，朋友特地讓我助理來照顧我。姜小姐認為，這是什麼意思？”

“樓總，我覺得您前友是出于關心其他人的善意，但是不想有逾矩的行為，所以提醒您的助理照顧您。”

“那隨便評價不如明星漂亮、不如名媛家世好，不算逾矩？你的假設前提里，我是一個只在乎方家世和容貌的淺之輩，不算逾矩？”

樓棄每說一個字就往前一步，距離姜醒越來越近，“你在我對的稱呼還是‘朋友’的時候一口一個‘前友’，不算逾矩？”

周圍安靜得落針可聞，不知道是誰不小心到了酒杯，發出‘錚’的一聲脆響，刺耳的聲音讓人皮疙瘩起了一層。

姜醒能覺到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自己的上，呼吸都有些困難，像是一只被趕上架的鴨子，讓人沒辦法再往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