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棄在醫院住了三天。

第三天出院時，顧硯辭來探病。

“空著手來探病？”樓棄心不好，看誰都不順眼。

顧硯辭聳了下肩：“我好歹來了，有些人都沒來不是？”

高助在旁邊眼觀鼻鼻關心，大氣不敢一口。

‘有些人’，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是指的姜醒！

也只有顧總敢這麼往樓總的肺管子上捅刀子。

“你怎麼知道？”樓棄沒好氣地問。

顧硯辭當然知道：“去德國出差了。”

樓棄手里拿著的文件幾乎別他一團，指關節因為過于用力而泛白。

就這麼不想見到他？

“職你公司這麼久從未出差，突然就出差了？”樓棄問，“溫的意思？”

怎麼什麼鍋都往他老婆上丟！

顧硯辭語氣不好：“姜醒主請纓的，至于為什麼主，你猜？”

樓棄被顧硯辭懟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本來就還沒有完全康復，一岔氣就開始劇烈的咳嗽。

高助在旁邊看了眼故意添的顧硯辭，一個責備的字都不敢說，只好當一個認命且命苦的打工人。

-

姜醒回國已經是一個月之后。

這次和并購小組的同事帶著合同凱旋，法務部和幾個業務部門的高層給大家開慶功宴。

“這次姜律出了大力，對方還以為我們不懂德語，悄咪咪的給我們挖坑，還好姜律聽懂了！”

“姜律的專業知識真的強，這些天也是團隊里熬夜最兇、效率最高的卷王！姜律，以前我還以為你只是高才生出的花瓶，賠罪賠罪！”

姜醒笑著接大家的恭喜和善意，但是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姜醒的眼底本沒有多的喜悅。

仿佛這些事都激不起的任何興趣。

“你們這個月不在，錯過了好多瓜！”不知道是誰突然轉了話題，“咱們顧總的好朋友樓總都知道吧？”

姜醒喝酒的作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樓總上周和一個流量小花一起出席好幾次活，那小花的在吹正主即將嫁豪門，結果這周樓總換了一個豪門小姐雙對！那個名媛小姐還和樓總一起來過我們公司呢！”

姜醒怔愣了幾秒，隨即了然地笑了下，掩蓋住一閃而過的傷。

這才應該是樓棄，不會為任何人都停下腳步。

一周換一個，看來是應該恢復正常的生活節奏了。

“姜律，你笑什麼呢？”同事問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笑嘻嘻的打聽，“你和總裁夫人，有聽過什麼樓總的八卦嗎？我之前聽說樓總有一個很喜歡的朋友，了久，前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分了。你聽說過嗎？”

了久的朋友，前段時間分了？不就是麼？

姜醒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從吃瓜人變了當事人。

“額，不太清楚。”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不太可信，隨口胡謅道，“他那個前友……家世沒有名媛好紛，長得也沒有明星好，可能就是不喜歡了吧？”

一道悉的男聲突然響起：“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