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琴攙扶起丁輕言,惡狠狠地瞪丁茉,“你要干什麼?”
仿佛找到了撐腰的人,丁輕言放聲大哭,“媽,要害死我,聯合謝家人,想把我淹死,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剛才還想再對我手!”
蘇夢琴心疼死了,二話不說沖著丁茉就罵,“你真以為你姓丁,你一聲姐姐,你倆就平起平坐了?是我們丁家真正的千金,你就是撿回來的野丫頭!”
丁茉冷靜地看著,開口:“是嗎?那管教我的事應該是我真正的家人來,也不該是你吧?”
蘇夢琴習慣了每次用這種話刺激丁茉之后,低眉順眼的樣子。
見現在居然免疫,蘇夢琴頓時不爽。
更加惡毒的開口:“你的家人恐怕是管教不了,生你的人怕是早就得病死了。你是我們從煙花之地買來的,生下來沒人養的貨,你還指找到家人,替你撐腰呢?!”
關于自己來歷的事,從丁輕言回來之后,丁茉聽了沒一千也有一萬遍了。
但這樣的語言,還是狠狠刺痛。
“我們家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不求你回報,只要你保護好你妹妹,這你都做不到。”
蘇夢琴越說越生氣,沖揚起手,“你還配當丁家人嗎?說不定跟你親媽一樣,都是上不了臺面的賤骨頭!”
就在這時,一輛邁赫從旁經過。
車窗半降,出一丁點的側臉。
對方夾著煙的手出窗外,一句話沒說,只彈了下煙灰。
卻讓剛才還態度囂張的蘇夢琴瞬間安靜了。
丁茉抓住機會,反手著的手腕,沉下聲音:“怎麼不繼續說了?是謝斯修把弄這個樣子,你的掌怎麼不追上去掄他,是不敢嗎?”
丁輕言又是一副招人煩的臉接話,“他有家世撐腰,你連親生爸媽都沒有,你也配——”
話沒說完,丁茉另一只手在了上,“不是還活著呢,怎麼滿死人話?”
“你敢打我?”丁輕言一臉不敢相信。
“替你媽管教你咯,我雖然沒有親生爸媽,卻有家教。”丁茉頓了下,“而你,我的大妹子,有親生爸媽,卻沒家教。”
蘇夢琴不忍見親生兒被欺負,掙了丁茉的手,發瘋一樣就往上撲。
原本直行的車子忽然失控一般調轉方向,沖幾人的方向開來。
蘇夢琴嚇了一大跳,只能連忙讓開。
心中不爽,卻還得咬著牙開口:“謝先生,你……”
話沒說完,車窗卻直接升了上去,車子揚長而去。
車里,助理拿著筆刷拉拉的記:“總裁,今天那幾個老頭表現不錯,可以加工資,您看呢?”
車里的人掉了臉上的妝,目卻只落在不遠的丁茉上。
他語氣淡淡:“別讓這家人好過。”
這頭,蘇夢琴把火氣撒到了丁茉上,還要再繼續,姍姍來遲的丁國安趕從旁把人拉住,故作不悅地訓斥:“你多大人了,在孩子面前瘋什麼呢?”
又轉向丁茉,他客氣地開口,“你媽媽就是太慣著妹妹了,說話難聽你別介意。”
丁茉一言不發,等著他唱下面的戲。
他跟蘇夢琴一起過來,不可能來這麼晚。
果不其然,下一秒鐘他就原形畢,“這謝家大爺怎麼好端端的替你針對起你妹妹來了?咱們兩家可還有未完的婚約。
謝家另一位公子不行,就該到他了,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他是不是其實對你有什麼意思?”
丁輕言不悅地打斷:“爸,配嗎?!”
丁茉卻故作神:“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最近做什麼事都很順。爸,你這麼一提醒,我還真覺得,可能他確實喜歡我這個類型。”
說完,留下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便走了。
既看不起,又想借著攀高枝。
如此的話,那就讓他們猜去吧。
既然決定了要退婚,丁茉就絕對不會手,開始著手準備。
而且運氣相當不錯。
第二天就得知,顧泊塵前一天晚上去喝酒,爛醉的狀態下不小心摔了,發了舊傷,又重新回醫院休養去了。
這給了極大的作空間。
首先丁茉借用ELE的項目,將之前被親手挖過來的高人才融在一起。
顧泊塵之前暗中想要取代的位置,那麼這次就以牙還牙,讓他完全從ELE的項目中離出去。
除此之外,收集他出軌姜流云的證據更是刻不容緩。
丁茉聯系云霜,用人脈幫清理兩人可能去過的酒店。
三天之后,云霜那邊才打來電話。
“該說不說,這倆真是的好學生,一點痕跡沒有。”云霜神神地開口,“但是我們公司的狗仔最近在蹲一個疑似婚生子的明星。你猜我無意間發現了誰?”
丁茉眼底驟然燃起希:“你是說……”
有了關鍵證據,穩了!
云霜繼續道:“我這邊有原件,還有時間和攝像頭信息,你來找我,我給你U盤。”
說完,又恨鐵不鋼的訓斥,“那種爛黃瓜本配不上你,你想解除婚約直接跑不得了?干嘛還這樣大費周章?”
“如果被他們抓到錯在我,顧家能把我挫骨揚灰。”丁茉解釋。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舍不得顧泊塵,故意拖時間呢。”
丁茉無奈:“我失明的眼睛早已經復明了,好嗎?”
“說的也是,能讓你找到那種極品小鴨鴨——”云霜的聲音忽然拐了個彎,“誒,不是,你最近錢給了?”
“什麼意思?”
“他怎麼還在接客啊!”云霜又秒速拍了張照片,發了過來。
照片上那個再悉不過的人,跟個人共同出現在酒吧。
人上了年紀,穿著新中式的服,氣質極佳。
男人跟并肩,眉眼微垂,似乎角還帶著一抹極淺的笑意。
霎時間,丁茉只覺得都涼了一半。
“他是想一鴨共侍兩富婆?”云霜打抱不平,“我多點些酒,把他跟這人的場子砸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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