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其他人紛紛被這個記者所帶，全部都朝著臺子上一擁而去。

在場的誰不想挖個大新聞呢？

“是啊，陳總解釋一下吧。真的是你指使公司員工惡意競標的嗎？”

“你聯合律師修改囑是真的嗎？”

“你真的非法拘了書老夫人嗎？”

“您非法拘書老夫人是害怕自己的惡行被曝嗎？”

“書老夫人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你為什麼不讓他參加書總的葬禮呢？”

“……”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通通砸向了陳雪頤。帶來的七八個保鏢，遠遠不是而是幾個記者的對手，更別說記者會現場還有五個看起來戰斗力就特別強的安保。

呂素華知道這個記者會是自己最后翻的希了，今天如果不把陳雪頤徹底搞下臺去，等到陳雪頤緩過來，就真的沒有舒服日子可以過了。陳雪頤是一定會報仇的，這一點，從書音這些年的遭遇就可見一斑。所以，趁抓住了其中一個記者的話筒，大聲吼道：“對，沒錯。這些事都是做的！當年就是他勾引我兒子出軌在先！就是個狐貍，我兒子是了的蠱才會離婚的！”

生怕自己這麼說還不夠狠，呂素華又添油加醋的說道：“我兒子臥病在床的時候，他還和前夫勾結不清。”

“你別口噴人！”陳雪頤眼看現場的況不控制了，只好反駁，“媽！我嫁進書家的這些年，任勞任怨，對您言聽計從，何曾薄待過您？您這麼污蔑我，良心就不會痛嗎？”

“我污蔑你？笑話！”呂素華哈哈大笑了兩聲，“你真當這些年在我眼皮子底下干的骯臟事我不知道嗎？”

“我做什麼了？我給淮安生了兒，連月子都沒坐滿，就忙著去公司上班。淮安生病的這段時間，我是醫院、家里、公司三點一線。我高燒燒到四十度，還要伺候你洗腳、穿鞋。我是哪一對不起您，對不起這個家？你要這樣污蔑我？”

陳雪頤說得聲嘶力竭，哭的梨花帶雨，就好像真了天大的委屈。別說是電視機前的那些吃瓜群眾了，就連書音這個知道幕的人聽完，都忍不住要容了。

“我單知道你演技好，卻沒想到好這樣。你不去好萊塢拍戲，真是我國演藝界的損失！”呂素華對起人來的時候，輸出真是不比罵街的潑婦弱。

“當著這麼多記者朋友的面兒，你想表達個什麼東西？你是個好妻子、好兒媳、好母親？”呂素華呸了一聲，差點噴到對面記者的臉上。

“就你這心思歹毒的婦人，也好意思說這些？你是當這些記者朋友不知道，當年你把我們家阿音關進地下室，不給吃，不給喝，還放什麼蜘蛛老鼠嚇唬他。怎麼的？你想說那人不是你是吧？”

呂素華徹底撕紅了眼，拉著記者的話筒就說：“記者朋友們，我們家阿音命苦啊！你們是不知道，當年阿音媽出了車禍過世的時候，是這個人先趕到的醫院。不給阿音簽手同意書，就是想我們家阿音去死啊！還好我們家阿音命大，遇到個好心的大夫……”

“閉！呂素華你閉！”陳雪頤急了，連日來的各種打擊和混，擊潰了心的防線，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一定要阻止呂素華！

呂素華被急了，早就忘記了秋北的代，撕紅了眼睛什麼都敢說。

“記者朋友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要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查。我們家阿音，高中還沒畢業就被趕出了家里。本就不是外界所傳的那樣，說什麼我們家阿音想把他趕出去，所以故意去勾引他家兒子！其實就是心狹隘，容不下我們家阿音，所以才設計了這個事故。”

“呂素華你編什麼故事呢？當年明明是你看不順眼才把趕出去的。你自己出卑微，還覺得是代清蓉看不上你，你連帶著不喜歡書音，把人趕出去之后還想讓我背鍋？”

“喲喲喲，說個胡話還真是張口就來！”呂素華搶過記者的話筒砸過去，“要不是你在我兒子邊吹枕旁風，不準他給阿音打生活費，我們家阿音會直到現在都不認我這個嗎？他不愿意出席我兒的葬禮，都是你的！”

……

電視里的撕還在繼續。

15分鐘前，燕辭就命令了秋北趕快去阻止呂素華，誰知道秋北這個人狠話不多的吃瓜群眾站在二樓看戲，看的正起勁兒。由于現場太吵，他本沒有看到燕辭發來的短信。

等他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15分鐘后了。

而這15分鐘，呂素華和陳雪頤已經把能輸出的話全部都輸出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當著記者的面說了個夠本兒。

秋北一邊抱著“這次老子玩兒完了”的心態，一邊抱著“書小姐實慘”的憐憫，拉掉了整個會議室的電閘，然后帶人沖出去，結束了這場直播。

看著已經黑掉的屏幕，書音更多的是無。對呂素華和陳雪頤有一天會撕起來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面目猙獰的臉，真可笑啊！

書音打了個哈欠，說：“我去睡會兒。”

“困了？”燕辭摟著問：“不是剛剛才睡醒嗎？”

“我前段時間剛停了治療抑郁癥的藥，談院長說，有點嗜睡是正常反應。”

燕辭點點頭，直接把人抱了起來，輕的放在床上：“睡吧。”

“燕小辭”，書音突然拉住他的手，“你會走嗎？”

“不走，我陪著你睡，好不好？”

書音拽住了他的袖子，小聲應：“好。”

看了一眼不斷有新消息發來的手機，卻最終一條消息也沒有點開，而是直接按下了關機鍵。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種想要拋下一切，就這樣安安靜靜睡下去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邊有了燕小辭吧。

的抱住燕辭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膛，很輕很輕的說了兩個字。

燕辭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書音親親他的下，“睡吧。”

--

--

書音：謝謝。

燕辭：夫妻之間，不必言謝。

書音：撤回了！

燕辭：不行，已經超過兩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