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洲哥哥,你說什麼?”
秦暮雪本就狼狽地跌坐在地上,聽了傅嶼洲這話,眼前一陣陣發黑,只覺天旋地轉,直接無力地半趴在了地上。
那塊平安扣,的確是從姜梨宿舍拿到的。
是拿,從不覺得自己是。
不敢想,傅嶼洲竟會懷疑東西!
在他眼中,就如此不堪?
太過驕傲,不喜歡哭哭啼啼,但此時心里太恨、太委屈,清傲的眼淚,還是撲簌簌從眼角滾落。
“你說我是小?”
“我在廢墟下面陪你度過了最難熬的那段時,我一直鼓勵你、安你,希你能堅持下去,我真心對你好,你怎麼能這麼懷疑我?”
“我知道,我犯過錯,我特別特別后悔。”
“是不是就因為我犯過錯,我就罪該萬死了?”
“嶼洲哥哥,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是惡心的小,如果真的連你也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現在就可以去死!”
傅嶼洲也覺得自己瘋了。
秦暮雪不僅有他送給粥粥的玉佩,還知道,他倆生死相依的那兩天多,一直在安他、鼓勵他,按理說他不該懷疑。
可著了魔一般,他總覺得姜梨給的覺,像極了他的粥粥。
他心里太太,一時之間都沒有注意到秦暮雪起,朝著一旁的墻上撞去。
秦暮雪跑得很慢。
盼著傅嶼洲能過來阻止,并向認錯、好好哄。
誰知,都快要撞到墻上去了,他依舊毫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
看熱鬧的人,依舊沒有四散而去。
姜梨那個惡心的賤人還沒有慘死,肯定不甘心就這麼撞死。
最近確診了胃癌晚期,很不舒服。
上的每一滴,都特別珍貴。
肯定不想撞傷自己的額頭。
可,這附近圍了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有良知,來阻攔一下。
“嶼洲哥哥,如果我死了你能開心,你能不再懷疑我,我真的愿意去死!”
傅嶼洲依舊如同丟掉了三魂七魄,一不地僵在原地。
他完全不管的死活,又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沒轍,只能著頭皮往一旁的墻上撞去。
秦暮雪最擅長用苦計。
之前用苦計,哪怕手段很拙劣,裴照野、傅嶼洲也會堅定地站在旁,維護、關懷,并狠狠地教訓、指責姜梨。
覺得就算現在傅嶼洲對沒之前那麼好了,用苦計,他也會心疼的。
圍觀的這些人,看到頭破流,肯定也會對或多或心,覺得有苦衷,幫說話。
誰知,撞破額頭,地倒在地上后,傅嶼洲竟依舊著未知的方向發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
圍觀眾人的聲音,更是刺得眼冒金星、心 底一下下發寒。
“秦暮雪這自殺,也太假了吧?就用那麼點兒力氣,能撞死?”
“我看就是在用苦計,想讓傅心!傅,秦暮雪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絕對不能對心!”
“我也覺得秦暮雪這自殺是裝的!若一個人真想自殺,會喊得那麼大聲,卻撞得不痛不?”
“就是!秦暮雪真裝!我之前竟還過……我眼睛簡直就是被上的大糞給糊住了!”
…………
聽到越來越多的人說裝、說惡心,秦暮雪心中的憤恨,更是直沖的天靈蓋。
沒忍住,驀地噴出一大口,猛然了下,就一不!
“哎呀,秦暮雪怎麼吐了?該不會得了什麼要命的病吧?”
“什麼要命的病!網上都已經傳瘋了,之前所謂的胃癌晚期,都是裝的,只怕這地上的都是假的!”
“我也聽說了,秦暮雪一直在裝病,簡直比垃圾桶還能裝!”
秦暮雪失去意識的前一瞬,清晰地聽到大家說裝病。
更是怒急攻心,徹底失去了意識。
“粥粥……”
秦暮雪失去意識許久,傅嶼洲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秦暮雪好像昏倒了。
他本就不喜歡跟秦暮雪有接,現在渾上下都臟兮兮的,臭得要命,他更不可能抱。
他快速撥上急救電話,直到急救車趕過來,秦暮雪才被急救人員從地上抬了起來……
秦暮雪吐了很多,況特別不好。
去到醫院后,醫生直接把推進了急救室。
傅嶼洲也早已知道秦暮雪裝病的事,他以為,只是額頭輕微傷,很快就會被從急救室推出來。
沒想到他等了將近四個小時,急救室大門才緩緩打開。
“程叔,粥粥怎麼樣?”
“唉。”
程叔重重嘆息,“病人況特別不好。”
“這胃癌晚期,若好好養,還能有將近一年的時間,若再傷,或者緒大起大落,只怕頂多也就是還有半年的時間。”
“程叔,你說什麼?”
傅嶼洲懷疑自己聽錯了。
因為大表哥之前拿出了確鑿的證據,證明秦暮雪的確是在裝病。
他不敢想,秦暮雪竟真有胃癌晚期。
而程叔跟傅家關系十分不錯,不可能幫著秦暮雪說謊騙他,這到底怎麼回事?
“上次就是在我們醫院住的院。”
程叔也看出了傅嶼洲的疑,耐心說,“我當時在病房,周醫生告知確診胃癌晚期的時候,極其震驚。”
程叔沒再多說,不過傅嶼洲也聽明白了。
大表哥拿到的證據,都是真的,之前秦暮雪的確是在裝病。
但造化弄人,秦暮雪為了拆散裴照野、姜梨故意裝病,沒想到最終真得了胃癌晚期。
或許,這就是報應。
可能是秦暮雪做的事讓他太失,他發現,確定他最在意的粥粥時日無多,他竟沒覺得難過。
不過,畢竟陪他走過了那段至暗的時,就算有萬千不是,人死債消,在生命最后的時,他也會盡量照顧……
——
姜梨上還穿著厚重的古裝,不太方便,去后臺換室換下服,又跟周星回聊了下過幾天倆一起上節目的事,才跟陸景珩一起離開。
“梨梨!”
沒想到兩人剛到停車場,就聽到了裴照野的聲音。
看到和陸景珩握在一起的手,裴照野瞳孔了下。
他深吸一口氣,才勉強下了眸中蔓開的痛意,“剛才你也聽到了,我那次醉酒沒秦暮雪,我不是臟黃瓜……”
“梨梨,我沒有過別的人,我只想要你,求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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