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所有三弓床弩都已經瞄準了對面的回回炮的位置,隨時可以進攻!就算是無法一次摧毀他們的回回炮,但至也能延遲他們三五息發的時間。”
聽著孫應元的稟報,洪承疇沒有回應,而是揮了揮手。
幾息后,大軍再次前進,這一次在敵軍陣前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了。
但是依舊沒有進攻,這就讓剛剛張起來的敵人軍士們忍不住了。
“王八蛋,進攻能死嗎?”
“混賬,明朝從兩百年前懦弱,一直到現在還是懦弱!”
“若不是大汗不讓沖鋒,老子非得教教他們什麼做馬背上的英雄!”
“不了了,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
“兄弟們,等會給老子狠狠的打,弄死他們。”
“啊……”
……
“咻……啪……”
就在準格爾三部將士怒罵時,明軍陣型中同時響起了三道尖銳的響聲,而后在半空中炸開。
“戰!”
待信號彈在空中炸開了,近大明三萬將士齊齊怒吼一聲。
突如其來的怒吼聲讓準格爾三部將士渾一哆嗦,怒罵聲也停了下來,然后快速的進了戰備狀態。
火把靠近回回炮的引線、羽箭搭上弓弦瞄準前方、燃燒箭的總引線也已經打開,只要明軍進攻擊范圍就會給他們來一波凌厲的攻擊。
五百米……四百米……這是回回炮和燃燒箭的最遠覆蓋范圍,但他們依舊沒有攻擊,想要給明軍最大的殺傷力就得讓敵人靠的更近一些……最在兩百米的位置。
砰砰……
在準格爾三部軍士的張神中,對面明軍最前面的一些位置的軍士齊齊朝著兩邊讓開,出了一座座不知名的械。
不待準格爾三部前方的武將下達進攻的軍令,一道道令人頭皮發麻的弓弦震聲響起,而后又是數道尖銳的羽箭破空聲傳來。
在他們所有人的視線中只見一支支冒著火花的羽箭朝著他們沖來,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那些羽箭就大部分沒了土墻之中,而后轟然炸開。
鉛子籠罩著箭矢的方圓五六米的范圍。
同一時間,明軍的陣型中數以百計的遠程飛雷彈也朝著陣地飛去,落在壕前百余米的地方炸開。
后方毫無準備的準格爾三部軍士被突來的進攻和炸直接給的驚慌了起來。
拖著回回炮的駱駝驚不安的晃著,好不容易定下來的方向、角度等等全部被打了。
不止是他們,連中軍中觀戰的葉爾羌汗國的眾貴族城主們都被嚇了一大跳。
他們剛剛還滿是不屑之,因為那畢竟是五百米的距離,用弓箭進攻土墻,先不說能不能中,就算是中了,造的傷害跟蛋石頭有什麼區別。
可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弓箭不僅中了土墻,而且整個箭矢大部分都了土墻之中。
土墻上半部分的,強大的沖擊力直接將土墻給穿出一個大缺口,速度雖然大減,但依舊將后面猝不及防的軍士給串了糖葫蘆。
;扎在土墻下半部分的也是出現了一個大。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而已,那些在土墻山的箭矢在一兩息相繼發生了劇烈的炸。
事實仿佛一掌狠狠的在了他們的臉上,讓他們滿臉的生疼。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在遇見進攻的那一刻,明軍陣型就沖出了一組足扛著盾牌的軍士。
雖然看不清盾牌后是什麼,但圖爾他們很清楚一定就是明軍的那種遠程炸火。
“進攻!”
“進攻!”
“反擊!”
“立刻反擊!”
前方的武將們怒吼,他們知道若是讓明軍沖到了跟前,他們就徹底的完蛋了。
驚慌的軍士們在慌中開始了反擊了,但與預期的效果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第二梯隊立刻上前補充!”
“第三梯隊上前,預備隊準備!”
圖爾見狀怒吼著下達了軍令。
正所謂是一步慢步步慢,從明軍的三弓床弩發出去的那一刻起,準格爾三部的結局就已經定下了。
三各兩百五十門間隔十余米的飛雷炮陣開始咆哮了。
第一飛雷炮發中,第二、第三開始了沖鋒。
第二在第一飛雷炮的前方三十米左右停下,飛雷彈從眾軍士頭頂呼嘯飛過。
當第二停下后,第三依舊在沖鋒著,依舊是三十米的間隔。
三十米的距離,在眾軍士的有序的沖鋒中也就是五六息的時間,這不是他們的極速,而是三飛雷炮陣配合的速度。
只是十余息的時間,飛雷炮陣的第一組的飛雷彈就已經落到了準格爾陣地的壕與土墻前后了。
兩百五十顆飛雷彈落在寬兩千余米、縱深二三十米的區域齊齊炸開。
一團團熾熱、刺眼的火球在地面一兩米的空中噴薄而出,金的火飛濺,一朵朵小號的黑蘑菇云升騰。
無盡的鉛子朝著四周呼嘯著,氣浪朝著周邊擴散著,凡是在炸范圍站著的軍士就沒有幸免的。
不是被炸四分五裂,就是被鉛子打篩子,再不就是被沖擊波震的五臟六腑移位、七竅流。
土墻被炸的飛雷彈直接或者沖擊波給弄的滿是缺口,甚至不巧合落在上面的,直接將其炸塌了。
壕里的況好一些,畢竟只要不是直接落進了壕,只要不抬頭,那就造不傷害。
只是聲音有些大,耳生疼而已。
嗯……灰塵也大了很多,視線都模糊了。
哪怕是巧合掉進壕中,炸威力也沒有地面強,因為壕中人員集,炸的鉛子被前面的人擋住大半、沖擊波也是,但被擋住的人死的慘狀要比地面上慘太多了。
被炸的四分五裂就算了,還要在死前被打為篩子。
可若是頭攻擊,就要先問問是你的弓箭快,還是飛雷彈炸的鉛子快了,頭盔是,但能擋住面頰、嚨嗎?
你以為躲在壕就沒事兒了?
不,你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