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琰敢對天發誓,他從來沒刷到過他哥的朋友圈。
并且他一度以為自己是被屏蔽了,甚至還創建了一個小號,用來潛伏在他哥的列表里。
但這麼多年,他始終沒蹲到過他哥發朋友圈。
可是——
他哥今天發了。
在臘月二十三這天。
黃歷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宜嫁娶。
所以說,他哥才發了一個士發卡的照片嗎?
段琰陷沉思。
是在暗示什麼嗎?
沒幾秒鐘,下方多出了一條陸星延的評論:【心上人的?】
接著,陸聆表示震驚:【我寧愿相信是你單純喜歡這個發卡……話說,這個發卡的風格好眼。】
陸聆逐漸陷沉默。
-
陷沉思的不僅段琰和陸聆,還有姜薇。
沒陸聆好友,自然看不到陸聆的評論。
但陸星延那句“心上人的”,直接激起了的妒意。
段聞洲的心上人難道不是嗎。
可這個發卡本不是的!
太可疑了。
段聞洲的辦公桌上怎麼可能會有士發卡。
而且一張照片只有角落出了發卡,說明他肯定不是故意出來的。
姜薇第一個就想到了陳書妍。
陳書妍在段聞洲的辦公室里。
死死盯著照片角落的發卡,越看越覺得眼。
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還是在不久之前。
姜薇心里有個念頭,猶豫再三,給段聞洲撥了通電話過去。
“嘟嘟嘟”的忙音聽得心煩意。
眼前桌面凌,一腦地將所有瓶瓶罐罐都掃到地上。
為什麼段聞洲不能立刻接聽的電話!?
他辦公室里難不真的有人麼。
“喂?”
電話突然接通,姜薇愣了一瞬。
看著化妝鏡里的自己,越發煩躁。
可下一秒,電話就掛斷了。
姜薇大了一聲,深呼吸幾次后,重新撥了過去。
這回接通得很快,調整好呼吸,嗲著嗓音喊他:“聞洲哥哥。”
“說。”男人言簡意賅。
“我現在可以去你公司嗎?家里就我一個人,好無聊的。”隨便找了個借口。
對面沒由來地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是誤了靜音鍵,還是就是沒發出靜,總之姜薇什麼都沒聽到。
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通話,“你想來就來。”
他倒是沒遮遮掩掩,百般阻撓。
姜薇捉不段聞洲,但既然能讓去,那他也是知道外面的人是要藏好的。
心底泛起的褶皺被平,輕松了不,應道:“好呢,我現在就讓司機送我過去。”
電話掛斷。
下一秒,清脆的掌聲在辦公室響起。
助理推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一點聲兒沒出,同手同腳地退出去,帶上了門。
真他媽上班上魔怔了,都出現幻覺了。
他居然在老板辦公室里看到了人,還是個敢扇老板耳的人。
邪門。
姜純熙沒察覺到有人來過,依舊是炸的狀態,氣鼓鼓地質問男人為什麼要把的發卡發到朋友圈。
剛剛刷手機看到這條朋友圈的時候,頓時就有種完蛋的覺。
陸聆只要多想幾下,就能知道那個發卡是的。
更別提姜薇。
今早出門戴的呀!
姜薇要是看到了這張照片,絕對會認出上面的發卡。
姜純熙心虛得要命。
虛張聲勢地站在男人跟前,雙手叉腰:快點刪掉。
“刪了不更奇怪?”
氣鼓鼓地偏過頭:那誰你發的?你還同意過來,我要完蛋啦!
姜純熙原地繞了三圈,也沒找著這麼大的辦公室能藏得下的地方。
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前傾,居高臨下地盯著男人。
好半晌,孩學著他的樣子壞笑:要是今天看到了我在這里,那我就要和你分手。
男人眉梢一挑,后仰著子抵住椅背。
慢悠悠翹起二郎,“厲害了啊,都威脅到我上了。”
不承認:不是威脅。
“那是什麼?”
“嗯?”
“讓我知道知道,剛才那一招什麼?”
段聞洲站起,步步近,直至把孩錮到自己懷里。
姜純熙后是辦公桌,前是男人。
退無可退,只能往后仰。
男人撐在辦公桌上往前傾。
很曖昧的一個姿勢。
連比劃的空間都沒有。
長睫撲閃,小鹿眼里多了幾分狡黠。
猝不及防地親了一口男人,無辜地注視著他。
“……”
。
段聞洲了被吻過的地方。
這和拿點沫星子哄傻狗有什麼區別。
“得,不是威脅就不是威脅唄。”
他聳了聳肩。
姜純熙順勢推開他,跑回休息區的沙發上。
兩人隔了一段距離,比劃:來了我怎麼辦?要躲哪里?
“躲什麼,你又不是見不得。”男人不以為意。
可在姜純熙心里,就是見不得。
孩努努:不想讓知道,求你了。
“能不能上得來還要另說。”
段聞洲朝招了招手,示意過去,“讓我抱著。”
眉骨一擰,極其不愿地挪著步子過去,坐到男人上:你要說什麼。
“讓你出氣。”
誒?
姜純熙沒太理解,但這話確實耳。
段聞洲好像之前說過。
但已經忘了要出哪門子氣了。
“想不想讓上來?”男人循循善。
搖頭:當然不想。
接著,段聞洲拋出一個問題:“如果出氣的話,你要怎麼借這個事發揮?”
嗯……
姜純熙認真思考起來。
回憶起這麼多年的窩囊經歷,逐漸有了個很過分的想法:等到了的時候,不讓上來,讓走。
“就這?”
被鄙視了。
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那不然呢?
“你給的期待值不夠。”
沒聽懂。
小鹿眼里滿是茫然。
段聞洲繼續問:“你覺得喜不喜歡我?”
沒頭沒腦的問題。
姜純熙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斟酌著點了點頭。
不管是喜歡段聞洲的皮囊還是份權勢,那都算喜歡。
“所以,你不打算利用這份喜歡做點什麼?”
“換句話說。”
“寶寶,你可以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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