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也很期待,一上午都在碎碎念,最后忍不住帶著兩個宮去皇宮門口等著了。
云裳也特意準備了一桌致的點心。
江晚棠一襲盛裝坐在院中,著長樂宮門口的方向。
不到半個時辰,便看到修竹臉不太好的走了進來,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便見后一絳紫華服的秦氏帶著一襲黃的江晚荷走了進來。
江晚棠蹙了蹙眉,真是晦氣...
母兩人剛進門就被這院中的氣派景象驚艷到了,尤其是江晚荷一個小姑娘家看著滿院艷盛放的鮮花,眼神里滿是艷羨,嫉妒之,都快走不道了。
秦氏看到江晚棠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諂起來,連忙將江晚荷拉到的面前。
這次秦氏沒有催促,江晚荷便乖巧的喊了一聲:“姐姐。”
江晚棠彎了彎,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對母,沒有回應。
秦氏也不介意,十分熱的上前,去拉江晚棠的手,被修竹攔住了。
修竹毫不客氣的道:“丞相夫人,見到我家娘娘,你該行跪拜禮。”
秦氏尷尬的笑了笑,道:“這天底下哪有母親跪兒的道理,再說都是一家人,又沒外人在,何必在意這些虛禮。”
“棠兒,你說是吧?”
江晚棠神淡淡,依舊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修竹差點忍不住想罵人,云裳適時的笑著開口:“皇宮規矩森嚴,里里外外許多雙眼睛瞧著,夫人還是規矩點好。”
秦氏無法反駁,便只得拉著江晚荷不不愿的行了個禮。
江晚棠深知秦氏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此番過來必是有事所求。
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平靜,道:“有什麼事進去說吧。”
說罷,便轉朝著正殿走去。
“誒,好。”秦氏忙笑著跟了上去。
江晚荷早已被院中的花吸引,不顧秦氏的拉扯,開口道:“姐姐,你這院子好大好漂亮,妹妹想再逛逛,就不進去了。”
江晚棠冷淡的聲音響起:“隨你。”
秦氏隨著江晚棠進了正殿,看到里面致奢華的陳設和布局簡直驚呆了。
殿的地面鋪著厚厚的絨毯,踩上去無聲,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鑲嵌著寶石的紫檀木座椅,的目在那璀璨的琉璃燈、的雕花梁柱以及華貴的錦緞帷幕上流轉,眼中滿是驚訝,貪婪之。
也不是第一次進宮參加宮宴,卻也不知這一個嬪妃的宮殿可以布置的這麼奢侈。
秦氏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棠兒,你這宮殿也太奢華了。”
“看來外頭傳言的不假,陛下果真極為看重你。”
“看你在宮中過得好,母親也就放心了。”
秦氏表面這般說著,其實心中的嫉妒之火愈發旺盛,暗暗咒罵:死丫頭,在宮里過得這麼好,也不知道幫襯著家里一些,果然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江晚棠一眼看出秦氏心中所想,諷刺的笑了笑,直接開口道:“兄長呢,今日為何沒來?”
秦氏臉一僵,目不自然的閃了閃:“你兄長近日公務纏,不開。”
“為娘聽王總管說你掛念親人,母親和荷兒不就是你在這世上最親的親人了,當即就帶著荷兒進宮來看你了。”
江晚棠簡直要被秦氏這副無恥的模樣氣笑了,冷聲道:“本宮記得沒錯的話,丞相夫人早在本宮當初進宮前,就揚言說同本宮斷絕母關系,再不來往。”
“你的寶貝兒只有江晚芙和江晚荷,與本宮何干?”
秦氏見江晚棠的如此冷漠的態度,登時就慌了,說話都有些捋不直舌頭:“棠...棠兒......”
“母親當時是氣昏了了頭,口不擇言,當不得真的!”
“你是母親懷胎十月上掉下來的,脈相連的親,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說著秦氏開始可憐兮兮的賣慘:“你若是還在生氣,母親可以向你道歉,是母親錯了,母親對不住你,是母親說話……”
“夠了!”江晚棠一聲厲喝,打斷了秦氏賣慘裝可憐的惡心話語。
“收起你偽善的臉,你這套,對本宮無用。”
秦氏痛心疾首:“棠兒...”
“你怎麼能這樣對母親說話呢?”
江晚棠臉一凜:“還丞相夫人日后莫要再直呼本宮的閨名,不合規矩。”
秦氏見江晚棠油鹽不進,對無半分尊敬,當真是冷漠的徹底,心中的火氣愈盛。
都這樣低聲下氣的討好了,這不孝竟是半點面都不講,差點就要忍不住罵這個不孝之。
但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到底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秦氏拿起帕子了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又換上一副更加可憐的模樣,看著江晚棠道:“棠兒啊,為娘知道你還還在怨我們。”
“說起來,當初若不是我們讓你進宮,你也不能有這般殊榮。”
“如今,你正得陛下盛寵,風無限,瞧不上娘家了為娘也能理解。”
“但是,你別忘了,帝王的寵只是圖個一時新鮮,你在宮中,終究還是要看娘家人為你兜底的......”
江晚棠怒極反笑,本不想撕開秦氏偽善的遮布的,可秦氏偏要湊到跟前來惡心。
那就不要怪不留面了。
江晚棠譏諷挑眉,原本就張揚明艷的五,在這一刻哪怕是面無表,也是攻擊滿滿,說:“丞相夫人也別太往自己臉上金?”
“把旁人當傻子之人,最為愚蠢。”
秦氏端茶的手頓了頓,怔怔的看著。
“呵...”江晚棠冷笑一聲,道“兜底?”
“這種鬼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本宮若是在宮中不寵,這輩子恐怕是都難見到你這高貴的丞相夫人一眼。”
“生而不養,你這種惡毒婦人,怎麼有臉在這自稱為娘?”
“丞相府沒有銅鏡,還沒有尿嗎?指責本宮的時候,不妨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秦氏一張臉氣得乍青乍白,索也不再裝了,厚著臉皮道:“就算你再怨恨我,討厭我,也改變不了我是你親生母親的事實。”
“就算是母親對不住你,但荷兒是無辜的,是與你流著同樣脈的嫡親妹妹。”
“眼看著荷兒如今已經到了及笄的年紀,還未有合適的婚配對象上門提親。”
“你都能幫你兄長在朝中謀得大好仕途,想來在陛下面前吹吹枕邊風,幫你妹妹求道賜婚圣旨也不是什麼難事。”
江晚棠瞬間明了,秦氏母這是心中有心儀的人選了,且這人權勢地位不比相府低。
難怪特地挑今日進宮來求,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陛下當眾下旨賜婚啊。
放眼整個京城世家大族,比丞相府門楣高的家族不在數。
江晚棠頓時有些好奇,秦氏和江晚荷中意的人選會是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