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淵放著自己的寢殿不睡,日日陪著江晚棠宿在偏殿。
江晚棠的月事已結束,兩人日日同榻而眠,親接必不可。
真怕某夜狗暴君大發,化大灰狼把自己的生吞活剝了。
于是,在江晚棠的磨泡下,姬無淵終于點頭讓回長樂宮。
次日一早,用完早膳,姬無淵還未下早朝,江晚棠就迫不及待的帶著云裳和修竹收拾好東西往長樂宮走去。
但踏長樂宮的一刻,江晚棠差點以為是自己走錯了門。
院子里的裝飾全部煥然一新,那些個名貴的樹全部換了桃樹。
除此之外,還有那一整面墻的各海棠,大片明艷絢爛的,看起來賞心悅目至極。
修竹在看到桃樹的時候眼神都在放,開心極了。
桃樹已經很難得了,更讓江晚棠詫異的,是滿滿一面墻的各海棠花,的,白的,紅的……
花開正艷,有清淡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整個長樂宮仿佛被艷的花朵包圍的天上宮闕,如夢似幻。
花園的大片桃林,長樂宮的海棠花墻……
江晚棠原本覺得上一世蕭景珩為江晚芙種的滿院芙蓉,已經是很難得了,可是看到眼前這些,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難得。
出手之闊綽,令人咋舌。
權傾天下,萬人敬仰的九五至尊,風華正茂,又生了副謫仙皮囊。
江晚棠曾經以為姬無淵只追逐權勢,沒想到他還會花心思哄人。
心想,只要他站在那,哪怕是冷著一張冰塊臉,這天下沒有任何子,能做到對他心如止水。
只要他愿意,他會是一個完的獵手。
這時,修竹跑到江晚棠面前,驚喜道:“姑娘,這些一定是陛下為你準備的!”
“姑娘,陛下待你是越發上心了。”
江晚棠勾了勾,角漾開一抹笑意。
可是怎麼辦呢,也是一個獵手啊!
三月之期,已經逾過一半,得加快進程才是。
江晚棠剛坐下來,喝了口茶,便聽守門的小太監來報,說是太監總管王福海帶著一行人浩浩的過來了。
有些驚訝,連忙起走了出去。
王福海笑瞇瞇的走到江晚棠面前,行了個禮,隨后便拿起一旁小太監手上奉著的圣旨。
江晚棠看到圣旨的那一刻,更驚訝了,來不及多想便跪了下來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婕妤江氏,靜容婉,嘉舒順,風姿雅悅,端莊淑睿,雍和粹純,深得帝心,著即冊封為正一品淑妃,另賜封號為玉,欽此。”
王福海將圣旨雙手遞于江晚棠面前,含笑道:“淑妃娘娘,接旨吧。”
江晚棠有些不可置信的接過圣旨,進宮不過幾個月,沒有立功,背后亦沒有強大家族支撐,這就被封為淑妃了?
在怔愣的目中,王福海又命人將賞賜之一一搬了進來。
搬到后面,江晚棠看到了一箱箱金燦燦的金子搬了進來,眼神頓時都照亮了幾分。
圣旨上的賞賜之里,也沒有提到金子啊。
狐疑的目向了一旁的王福海。
后者笑呵呵的看著,道:“淑妃娘娘,這些都是陛下另外給您的。”
“沒有對外宣揚。”
江晚棠怔了怔,姬無淵給的?
眼看著一箱又一箱的金子,不斷的搬進來,訥訥的問了一句:“多?”
王福海比了個手勢,笑道:“十萬兩。”
“陛下說,國庫充盈,娘娘喜歡便賞。”
十萬兩黃金?!!!
江晚棠瞳孔猛地一震,不有些懷疑起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這天上掉的金子,將江晚棠砸得暈頭轉向。
暴君是真大方啊!
他是懂得怎麼攻心的。
不得不說,這金子真是送到心坎上了。
江晚棠現在是心花怒放,滿心滿眼都是金燦燦的金子。
王福海離開后,江晚棠封妃的旨意便傳遍了整個后宮。
那些不久前還在爭論與賢妃誰更寵的人,頓時沒了聲音,都被驚呆了。
帝王盛寵,有目共睹。
如今后宮除了足的戚貴妃,位分最高的便是這位新晉封的玉淑妃了。
昭宮里又傳出噼里啪啦的玉打砸聲,還是嘉妃。
新換的玉茶盞,又被砸了個干凈。
自詡出高貴,才橫溢,品端莊,是世家貴中的佼佼者,如今卻在這深宮被一個鄉野二小姐了一頭。
如何平心靜氣接。
玉華宮。
賢妃白微微的剛剛好轉,躺在院中的人榻上曬太,一張小臉蒼白到近乎明。
大宮蘭心守在一旁擔憂道:“娘娘,您這次也太冒險了。”
“萬一……”
白微微拍了拍的肩膀,虛弱的笑了笑:“不會有萬一的。”
“陛下是不會讓本宮死的。”
蘭心正要開口,院外幾個小宮路過,議論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聽說陛下今日一下朝就去了長樂宮,咱們陛下可真寵這位淑妃娘娘……”
“可不是嘛。”
“……”
聲音漸漸走遠,聽不真切。
淑妃?
白微微皺著眉頭,有種不好的預。
看向一旁的蘭心,問道:“們說的是哪個淑妃”
蘭心立馬跪在了地上,聲音抖著回答道:“娘娘……是…是長樂宮的那位……”
“陛下今日剛下的圣旨。”
“奴婢不是有意瞞您,您先莫要著急,保重子要……”
白微微瞬間臉慘白,只覺口一陣劇痛襲來,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地攥住了的心臟。
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額頭上冒出細的汗珠。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蘭心驚慌失措,連忙上前扶住搖搖墜的白微微:“娘娘!你不要嚇奴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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