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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大人請自重,這一世是我不要你了》 第231章 恭喜你們

階馥舒梅素,盤花卷燭紅。

陳府的新年家宴熱鬧無比。

大家都在向陳文益和陳宴敬酒。

恭喜陳文益康健平安。

恭祝陳宴在即將到來的春闈中金榜題名。

陳宴喝了不酒,回到客居時已過子時。

丫鬟們早就準備好了醒酒湯,正在灶上溫著,青岳連忙端過來。

陳宴沒喝,而是走到桌邊,看著托盤里放著的裳。

一件大紅織金的錦袍,紅得熱烈耀眼,金線在袖口擺勾勒著卷草紋,猶如浮躍金。

正是用素錦拿回來的那匹京緞裁的。

還記得他收下這匹緞子時,葉緋霜那目瞪口呆的錯愕神

陳宴勾了下角。

小姑娘,玩了吧?

喝了醒酒湯,沐浴完,陳宴試了一下這件服。

,自然合,只是當他看見鏡子里映出的人時,還是覺得哪里都別扭。

太不習慣了。

陳宴搖了搖頭,上床。

這段時間沒有怎麼做夢,他得以安睡。

可是今晚,這種安眠就被打破了。

在夢里,他也讓人裁了一件大紅織金的錦袍。

穿好后,他站在鏡前整理袖子,問邊的錦風:“如何?”

錦風贊道:“公子風華絕代。”

鏡子里映出的人,紅玉容,郎艷獨絕。

但有些沉戾,有些郁。

即便揚微笑時,眉宇間也有些散不去的悒悒不歡。

為了配這大紅錦袍,他沒有戴玉冠,而是用一頂金冠束發。

給他束發的丫鬟紅著臉嘆:“公子可真好看,就像,就像……”

陳宴靠在椅子里,閉著眼睛,懶散地問:“像什麼?”

丫鬟小聲說:“像新郎兒。”

陳宴愉悅一笑,隨手摘下一枚玉扳指扔給丫鬟:“說得好,賞你了。”

出了房間,外邊已是皓月當空。

陳宴對錦風說:“乘車,今天不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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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他的裳給弄了。

馬車離開府邸,向城外駛去。

錦風看陳宴一會兒整整袖口,一會兒理理袍角,怎麼都不自在的樣子,忍不住問:“公子既然不習慣,干嘛還要這麼穿?”

“因為要去以侍人啊。”

錦風懷疑自己耳朵壞掉了:“什麼?”

“不都說為悅己者容嗎?男也要為悅己者容啊。”陳宴倒是說得相當坦然,“總想看我穿紅,我就穿給看。”

錦風小聲嘟囔:“公子何至于去討好旁人?”

“我讓生氣了啊。”陳宴一本正經地問,“把人惹生氣了,不得想著法子哄人高興嗎?這不正常?”

轉眼間,陳宴就出現在了一小院

他問院中的婆子:“姑娘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今天咳得了,已經吃完藥歇下了。”

陳宴“嗯”了一聲,貌似滿意。

走到門口,陳宴又整理了一下襟發冠,袖口,這才推門進了屋里。

房間還有未散去的淡淡的藥味,略微發苦。

陳宴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起簾子,看見擁被而眠的人。

葉緋霜的臉不是很好,有些蒼白,上也沒什麼,睡得太安穩,眉頭在睡夢中也沒有松開。

陳宴抬手的眉心,特別輕地按了一下。

葉緋霜,陳宴以為要醒了,立刻收回手,負手一本正經地站在床邊。

他覺得自己這個姿勢應該不錯,一睜眼就能看到一個長玉立的郎君。

然而沒醒,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眼角流下一行淚。

陳宴用指腹拭去這道淚痕,見,似乎在喊“郎君”。

他俯下去,想再聽喊幾聲。

已經很長時間不喊他郎君了。

他不自覺地揚起角,側耳畔,卻聽見喊出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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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

陳宴無法形容他聽見這兩個字時是什麼

五雷轟頂?晴天霹靂?震驚錯愕?惶恐不安?張后怕?

亦或都有。

又囁喏了一句:“懸,你來帶阿姐走吧。”

陳宴的心跳仿佛已經停止,脈在頃刻間逆流,腦中回著不可置信的驚懼和駭然。

怎麼會喊出這個名字?

明明不記得那個人,不認識他。

憤怒和氣惱后知后覺地漫上來,和最初的震驚沖撞著,讓他幾乎要失去理智。

讓他帶走?

都已經在他邊這麼多年了,還要和別人走?

陳宴到自己的手在抖,呼吸急促,心底的戾氣野草般狂生長,一即燃。

他死死地盯著葉緋霜,甚至想——殺了好了。

殺了還能和誰走?

這個時候,葉緋霜醒了。

迷蒙的視線在看見他的那一刻,變得清明,然后涌現出驚艷、震驚、欣賞等種種緒。

的眼睛一直都那麼亮,所以陳宴可以清晰地看見眼里映出的人。

是他。

只有他。

沒有別人。

心底的怒氣忽然間就散了,變為了扭曲的難堪。

他覺得自己打扮這副樣子,非常可笑。

房中淺淡的藥味忽然變得十分濃郁,好苦,苦到心尖。

還很痛,像是有無數無形的針從四面八方刺過來,無孔不,他都分不清上的紅是不是他流出來的

他不能一個人痛,要有人比他更痛。

丫鬟給他束發時的那句話鉆腦中,讓他找到了維持面、挽回尊嚴的方法。

他說:“我親了。”

果然,臉上的種種喜悅在聽到這四個字后,水般退去,化為了震驚、茫然,和掩飾不住的難過。

陳宴到一種扭曲的暢快,又痛又爽,仿佛在一場無形的較量中重新占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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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了抬手臂,向展示自己的袍服:“如何?好看嗎?”

葉緋霜角,好半天才出一句:“好看。”

“不是穿給你看的。”

“嗯,我知道呢。”飛快地抹了一把眼睛,揪著被子小聲問,“新娘子是誰呀?”

“寧昌公主,是先德璋太子的兒。去年被找回,皇上給我們賜了婚。”

“噢。金枝玉葉,和你很配。”

說話甕聲甕氣的,一直垂著頭,手指胡地把被子出一個個小褶皺。

終于,眼淚忍不住,撲簌撲簌地往下掉,很快在被褥上洇了一大片。

陳宴靜靜地看著,問:“你剛才夢見什麼了?”

“嗯?”抬起頭來,眼睛通紅,“沒有做夢呀。”

“沒夢到什麼人?”

“沒有。”

陳宴負在后的手終于松開了,指節的得以重新流通,掌心被指尖掐出了犯痛。

一直提著的那口氣也徹底舒了出來,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出了一冷汗。

很好。

沒有想起什麼不該想起的人,就很好。

“恭喜。”葉緋霜很認真地說,“祝你們夫妻恩,子孫滿堂,白頭到老。”

陳宴看了半晌,才回答:“好,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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