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足足寫了兩大頁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筆。
“六喜,去找找京城里有沒有那種只生的出兒子,生不出閨的人家。”宋裕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滿是惡搞之,“本王寫的這些法子,得有這樣的人家來為本王作證才行啊。”
“奴才這就去查。”
六喜人已經麻了,他現在竟然淪落到要去查每戶人家生的兒子多了。
“好像......皇祖父比較符合要求。”
語出驚人。
宋裕和沈清平兩個人都呆滯了。
話雖不錯......但是......
“王爺,郡主說得對啊,皇上的確是只有四個皇子。”
一個公主都生不出來。
宋裕聞言干笑了幾聲,他總不能讓父皇拿著他寫的這些“生子方”給齊王吧?
那他估計都要見不到明天的太了。
“皇祖父有四個皇子,平王府有三個皇子,楚王府第一胎也是皇子,唯獨齊王府......”宋時歡雙手撐著下,“或許就是齊王有問題呢?”
總覺得這齊王不符合老宋家的特質啊。
“若是齊王有問題,那就......那就太好了。”
宋裕激的拍了拍桌子,“本王就覺得老四有問題,后院里的人最多,可除了惜瑤卻生不出來其他孩子,果然惡人自有上天收。”
更讓宋裕激的是,如果齊王真的有問題。
那齊王八會把他寫的那些“法子”都給統統試一遍。
......
功夫不負有心人。
六喜找到了京郊一戶一連生了六個兒子,窮的揭不開鍋的人家。
“我家主子能讓你們吃飽飯,并且保你們平安。”六喜笑瞇瞇的開口,“但你們也要為我家主子做件事。”
“何事?”
人連忙開口,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們家是真的沒有糧食吃了。
“你們只需要這樣......然后那樣......再這樣......”
六喜繪聲繪的講了半天,才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聽懂了嗎?”
“懂了。”
一男一,連帶著六個兒子齊刷刷的開口。
嚇得六喜往后退了好幾步。
好家伙,生了一個步兵連!
次日,人帶著六個兒子來到了熱鬧的街市上,鋪上一張破席子,便開始朝著沿路的百姓們乞討起來。
“行行好吧,家里快揭不開鍋了。”
“給點糧食吧。”
許是因為場面太過壯觀,很快便引來了許多圍觀的百姓,待弄清楚事的始末后,有百姓忍不住開口:
“揭不開鍋就讓你兒子們去做長工。”
“是啊,去大戶人家做個小廝也好啊。”
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語的替人想法子。
有生不出兒子的人家見狀,眼珠子一轉便開始問道,“一連生這麼多兒子,就沒生個兒?”
人搖頭,“我和我家掌柜的,一生就是兒子。”
不遠的茍蕪見狀,心頭頓時火熱了起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你們,去告訴那個人,說可以隨我過府取糧食。”
......
茍蕪把幾人引到了一個新購置的院子。
“老爺,您可以......可以給我們糧食嗎?”
“當然,但是,我需要你告訴我如何能生兒子。”茍蕪帶著帷帽,人看不出到茍蕪的面容。
“老爺是生不出來兒子嗎?”
扎心。
“不瞞你說,我是家里的獨子,這麼多年卻只得了一個兒,實在是愧對祖宗。”茍蕪嘆了口氣,拐彎抹角的把齊王的遭遇給說了出來。
“真可憐。”
人慢吞吞的開口。
“我的確是有些生兒子的方,老爺愿意給我們糧食,我自然也是愿意把方獻給老爺。”
“當真?”茍蕪頓時驚喜極了。
只見人從袖里拿出了一張發黃的紙,上面畫著的鬼畫符讓茍蕪有些迷茫,“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
“一舉得男,這兒還是出在男人上,所以主要是需要男人來做一些改變。”
齊王府。
“為什麼要本王喝藥,而不是讓王妃喝藥?還有,這藥怎麼一味?”
尋常藥方不都是給人喝的嗎,哪有男人去調理子的。
齊王看著眼前黑乎乎散發著苦味的藥碗,眉頭皺的好似能夾死一只蒼蠅。
“王爺,那人說就是這樣讓夫君喝的,里面加了......加了剛出生男胎的......尿。”
茍蕪也覺得這藥......好像惡心的有點過分了。
但為了嫡子......
“王爺,在下特地給您尋了餞,您著鼻子灌進去,再含個餞就好了。”
“讓本王喝尿?”齊王然大怒,覺得茍蕪是在戲耍他。
“王爺,在下斷然不敢如此對待王爺,是那人保證說夫君就是這樣喝的。”茍蕪也有些慌了,“您若是無法接,那就換個法子。”
“還有什麼法子?”齊王忍著怒氣開口。
“每日學青蛙跳,跳一百下。”
“每日喝苦瓜湯,去除的燥火。”
“還有......”
“停。”
齊王額頭上的青筋都開始暴起,確定這是讓他生兒子的辦法,而不是讓他變兒子的辦法吧?
總覺得這些辦法是在整他。
“王爺,但是那人說了,最有效的辦法還是......還是喝下這碗湯藥。”茍蕪頂著巨大的心理力開口。
“這尿......這藥要喝多久?”
“七天。”茍蕪見事有戲,連忙開口,“只要您喝足七天,然后在第八天跟王妃同房,肯定能一舉得男。”
齊王來回深呼吸了好幾次,做足了心理建設。
而后著鼻子把藥碗里的藥一飲而盡。
可還不等餞含進里。
嘔——
一想到里面有某種東西,齊王就忍不住盡數吐了出來,吐的整個書房都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這算是喝了還是沒喝?”齊王有些無助的看向茍蕪。
“在下......在下再去給王爺重新熬制一碗吧。”茍蕪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都吐出來了,肯定還得再喝啊。
茍蕪飛一般的離開了,齊王氣的把桌上的東西盡數掃到地上。
白喝了!
憑什麼其他人都生的出來兒子。
就他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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