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瑞王若是有那個福分能更進一步,到時候他都老掉牙了,正好急流勇退,給家族子弟留個人。
到時候瑞王甚至可以直接取消相國這個位置,避免后來者坐大。
看來,瑞王妃不是隨隨便便給這個位置。
需要他在有生之年當牛做馬,拼盡最后一口力氣,給家族子弟爭取一個新的場券。
可是他不得不答應。
隨著他的落馬,家中子弟紛紛被罷。
連新參加科舉的子弟也全部落榜,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秦家所有子弟全部按死在老家,一個都不得彈。
如果說瑞王只是在南詔,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當聽吉祥說瑞王即將打通通往山南的路,秦尚書心里驚懼加。
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夏元帝的安排。
在思索了三天三夜后,秦尚書舉家搬遷,把自己的嫡系子孫全部帶過來了。
謝君非常高興,秦家子弟中能者眾多,云階城到缺正經的員。
秦尚書帶著一群兒孫的加,給云階城增添了一強大的力量。
至于秦家以后會不會坐大,那是以后的事。
坐大也不要,有謝家牽制。
秦尚書,哦不,秦相爺思索片刻后起,整理好袍子,然后走到謝君前面幾步遠的地方,正正經經地跪下磕頭行禮:“老臣謝王爺王妃恩典,老臣定全力以赴,助殿下開辟新天地。”
謝君非常高興,笑著起親自將老頭扶起來:“秦相爺請起。”
旁邊謝謙笑著起拱手:“往后有秦相爺帶我們,這云階城的瑣碎事,定能理得又快又好。”
秦相爺笑著了胡子:“你小子就會嚇唬人,害我老頭子傷心好幾天,嘆天妒英才。”
謝謙笑著彎腰作揖:“都是晚輩的不是,明兒晚輩做東請相爺吃酒,您老定要賞。”
謝君笑道:“秦相爺安家的事就勞煩先生了。”
秦相爺見謝君管親爹先生,心里門兒清,瑞王妃監政,謝家的權力需要制。
想到這里,秦相爺心里警惕起來。瑞王這小子連親岳父都制,他老頭子更不能張狂。
這什麼狗屁相爺就是當牛做馬的。
罷了,老頭子就不矯了,哪怕當牛做馬,也比在家里無所事事要強。
是的,對于秦相爺這種曾經位極人臣的人來說,突然回家帶孫子,心里落差別提多大了。
再加上家族子弟全部被罷,他心里更難過。
現在有了南詔這片待開發的新土地給他練手,秦相爺仿佛一夜之間變年輕了一樣,雖然頭發白了,神面貌看起來好了很多。
第二天集賢殿早會,大伙兒看到老秦先生都非常激,等謝君宣布任命老秦先生為相國,文武大臣們早會后滿口恭喜。
秦相爺不敢懈怠,找到自己辦公的地方后擼起袖子就開始干活。
他先查看了近一個月的公文,對當前主要的事有個了解,然后謝君把一些不太重要的公文給他批。
在懶這方面,夫妻兩個如出一轍。
有現的幫手為何不用,白天忙政事,晚上哄孩子,快要累死了。
這些文武大臣個個都長了一百八十個心眼,有時候會想,如果不是還有六皇子這個小閻王的名聲撐著,還有爹幫,懷疑這些人能為難死這個新手。
謝君這邊慢慢越來越順手,六皇子那邊仍然在鏖戰。
這樹林也不知到底縱深有多長,他們一路砍樹、炸山,軍醫一路走一路做藥丸,忙活了十幾天,還沒走到頭。
好在這北風持續的時間長,樹林里的毒氣比較淡,但還是有一部分士兵開始出現不良反應,甚至還有量死亡。
裴驍讓那些出現腹瀉的士兵沿著山邊走,死亡的就地掩埋,加快前進速度。
第二十三天的時候,前方斥候青著臉回來了,帶著哭聲道:“殿下,殿下,前方找到了出口,有出口!”
六皇子自己的臉也有點青,天天待這樹林里,就算能去山邊換換氣,傷害也很大,沒死都算命大的。
他一把抓住斥候的領子:“出口外面是什麼?”
斥候哭著喊道:“殿下,是陸地,是陸地!!!”
六皇子一把松開他,然后哈哈大笑起來:“天助我也!靖安,我們的希來了!”
裴驍拱手:“恭喜殿下!!”
眾人心里都清楚陸地意味著什麼,那是希!
這南詔小國待的太憋屈了,若是能有新的陸地,就能建立新的王朝!
“加快速度,炸藥都堆上去!派人回去送信,讓兵部加制造兵和炸藥。”
“臣領旨!”
突然,一陣寒風吹來。
六皇子看著北方肆的寒風,語氣低落下來:“小鄭將軍呢?”
裴驍很快把小鄭將軍了過來。
“殿下。”
六皇子看向小鄭將軍:“你回一趟京城,幫我給父皇送個信。
就說,吳家雜貨鋪的賬都理清了,年前還要去進一趟貨。因著大雪封山,一直沒出發,這幾天終于找到了去縣城的新路,掌柜的已經出發了”。
這一堆沒頭沒腦的話把大伙兒都說懵了。
小鄭將軍疑地看著六皇子。
六皇子大聲道:“聽清楚了沒?”
小鄭將軍猛然回:“末將聽清楚了!”
“你背一遍我聽聽。”
“吳家雜貨鋪的賬都理清了,年前還要去進一趟貨。因著大雪封山,一直沒出發,這幾天終于找到了去縣城的新路,掌柜的已經出發了。”
小鄭將軍一字不落地背了出來。
六皇子嗯一聲,隨口問道:“你什麼名字?”
大家一直小鄭將軍,竟無人喊他名字。
“末將鄭青書。”
六皇子點點頭:“你以急行軍的速度趕回京城,務必要在年前把話帶給父皇。”
“末將遵命。”
“幫我問我哥好不好,還有姨父姨母,還有小九、聿修和安平。”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低落下來:“算了,你誰都別問,不然到時候他們也為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排。”
千里之外的新夏京城,大雪紛飛,瑤苑里一片白茫茫,夏元帝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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