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樹林比較平坦,大家可以靠著雙往里去,遇到不太好翻越的山時,直接炸藥開路。
為了返回去時順利,能炸就炸,盡量在山邊開辟出一條路來。
他們出發五天后,云階城,謝君迎接到了順利歸來的吉祥,還有臉很不好的秦尚書。
秦尚書把一家老小都帶過來了。
后面跟著許久未見的林氏。
一路風塵仆仆,寒風肆,林氏蓬頭垢面的。
謝君沒時間跟多說:“如月,送舅回家,過幾日帶孩子進宮再敘。”
林氏知道大姑姐要和秦尚書說正事,福了福就走了。
已經好久沒看到孩子了,不知道長生還認不認識這個親娘。
南書房里,謝謙和花老將軍、左大人、汪大人一起陪著謝君接見秦尚書。
為表尊敬,謝君像對待長輩一樣先給秦尚書正正經經見禮:“晚輩見過秦大人。”
秦尚書拱手還了個禮:“草民見過瑞王妃,草民如今一介布,當不得大人二字。”
謝謙也拱手:“董玄墨見過秦叔父。”
秦尚書一眼認出謝謙,他能來這里,路上肯定都打聽的差不多了,對云階城的況也了解的七七八八。
他和謝侯爺是一輩人,謝謙主以子侄輩給他行禮,他也還禮:“見過董大人。”
后面幾人都上前見禮,大家都是老人了。
以前秦尚書是尚書、閣老,如左大人汪大人這些人以前時見到秦尚書,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行禮。
那時候秦尚書見到他們最多也就是點點頭。
如今大家要在一起共事,眾人心里都很歡喜。
別的不說,秦尚書曾經是榜眼出,凡是參加過科舉的學子,一甲前三名在他們心里多都帶著環。
更別說秦尚書是以普通平民子弟做到閣老,謝謙跟他比都差了幾條街。
眾人對秦尚書都非常恭敬,秦尚書也很親切地跟大家打招呼,一口出大家的名字,甚至對人家家里的況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謝君等大家見完禮后溫聲道:“秦老先生一路辛勞,董先生已經在王宮附近給您準備了一棟宅子下榻。
云階城比不得京城,略微減薄一些,還請老先生見諒。
我家殿下初來這里,四缺人手,想起當日父皇說過秦老先生乃國之棟梁。
因著我們不大方便離開云階城,這才派了吉祥去,吉祥雖然無無職,他與殿下一起長大,最能代表我家殿下的心意。
若是哪里做得不周全,還請老先生海涵。”
秦尚書既然來了這里,雖然臉不咋好,但也不是奔著得罪人來的。
他直接問道:“王妃客氣了,殿下離開幾日了?可傳回來消息?”
謝君實話實說:“殿下從云階城出發,大部隊三日到歇山城,從歇山城出發應該已經有五六日了。”
秦尚書眼中直冒:“王妃可知道山南有什麼?”
謝君抬起雙眸看著秦尚書:“父皇說,有大陸,有島嶼。”
秦尚書眼中的慢慢變淚:“陛下,陛下果然深謀遠慮。”
謝君回道:“當日父皇直接讓老先生罷回家,那時我不太明白父皇的意思。
貴府離南詔這麼近,如今看來,父皇應該是想請老先生輔佐我家殿下,故而提前將老先生放回老家。
這回貿然去請,幸得老先生不嫌棄,愿意來輔佐我家殿下。”
說到這里,認認真真地再次給秦尚書行個禮:“我替我家殿下謝秦老先生高義。”
聽聽這話說的,秦尚書明明是倒霉被卷到平王謀逆案,現在了老皇帝高瞻遠矚,也把老秦上和謀逆掛鉤的污點洗清。
秦尚書不好再拿大,立刻對謝謙道:“快扶起王妃,老朽這一把老骨頭,若是能幫上忙,定然鞠躬盡瘁。”
謝君被謝謙扶起后客氣道:“老先生請坐。”
眾人分主賓坐下。
謝君坐主位,其余幾人分兩列坐下。
剛開始一個人面對群臣時,多有些張,好在大家剛開始都奏報一些比較簡單的事。
若是太復雜的事,私底下找謝謙,讓謝謙陪同來一起找王妃商議。
熬過去十幾天,現在能坦然地面對對面坐的一群男人。
秦尚書看了看主位上的子,看著相貌,和宮里那些寵妃們沒區別,沒想到還能監政。
謝大傻子倒是好運氣,養的兒孫個個都有出息。
謝君等秦尚書喝了口茶才道:“秦老先生多年為,從知縣開始,一步一個腳印做到尚書,六部的事皆能打理。
如今放眼整個云階城,也沒有第二個人有老先生的能耐。”
秦尚書客氣道:“老朽謝王妃夸贊,老朽并無特長,只是陛下英明,老朽聽陛下吩咐做事,才勉強支應。”
謝君笑道:“如今云階城好歹有了個樣子,殿下臨走時說,城中事務讓我做主,今日我便做主一回,請老先生擔任相國如何?”
之前謝謙說把自己的位置讓給秦尚書,謝君自然不能干那卸磨殺驢的事。
再說了,秦尚書目前對云階城不悉,甚至不了解本地員的況,掌吏部也不合適。
只有讓他擔任相國,這個權力非常大,但又不掌握任何衙門的職位。
他可以管任何衙門,但每個衙門有實際的掌權人。
秦尚書愣了一下,相國這個稱呼太陌生了,自打夏元帝繼位,就取消了丞相這個職位。
后來雖然弄了個閣,但是閣有五人,誰也不能一家獨大。
他沒想到瑞王妃給他這麼大的面,上來就給個相國。
當然,秦尚書宦海浮沉幾十年,侍奉了四任君王,過閣,罷過,他不是那等天真的人。
他知道這個相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需要過問云階城所有衙門的事務。
若是在京城,夏元帝說讓他當相國,他會立刻收拾行李回老家。
南詔不一樣。
瑞王如今正在上升期,只要能打出一片新的天下,大家都有好分,就沒人會在意他這個相國的位置。
上升期的文武大臣是比較和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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