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這一夜輾轉反側,沒怎麼睡踏實。
天剛蒙蒙亮,便起去看隔壁房間的。
見老太太依舊睡得香甜,這才松了口氣。
輕手輕腳地做好蔥油面,臥了個荷包蛋在上面,才醒。
“,我白天得上班,您要是悶得慌,就看看電視……”
蘇煙陪著吃面,一邊說著。
“不悶不悶!我有這個!”擺弄著手里的智能手機,興致,“這玩意兒可比電視有意思多了!能看視頻,還能約新認識的老姐妹去樓下散步、打太極。你安心上班,甭心我!”
“,您哪兒來的老姐妹?”
蘇煙看著眼前活力四、簡直像剛牢里“放出來”的老太太,哭笑不得。
“群里加的唄!我一說咱家地址,嘿,好幾個姐妹都住附近!這手機,太方便了!”
得意地晃了晃手機,像個雀躍的孩子。
蘇煙看著,心頭那點不放心卻越來越濃。
這覺,倒像在看個叛逆期的孩子。
讓一個人在家和網友打道?
絕對不行。
現在專盯著老人下手的騙子可不……蘇煙越想越覺得后背發涼。
一出家門,立刻撥通了夏以沫的電話:
“沫沫!快!從你家阿姨里挑個靠譜、有耐心、五十來歲左右的,過來照顧我,工資我這邊可以給更高。”
“王姨怎麼樣?在我們家很多年了,人特別好,就是年紀大了點,我媽最近嫌手腳慢了些,去照顧正合適!”
“行行行!那你趕幫我搞定!越快把王姨送來越好!我家門鎖碼是……”
“好嘞!我這就去跟我媽說!等著!”夏以沫爽快應下,掛了電話。
蘇煙心里這才踏實了些,立刻趕往慕維斯。
-
剛踏進辦公室,慕白就滿面春風地迎上來:
“蘇煙!你真是咱們公司的福星!今天來了個神大單,指定給溪云度假山莊做全屋裝,預算相當驚人!對方老板點名要你親自負責!”
蘇煙有些意外:“溪云度假山莊?好像沒聽說過……”
“新項目,就在溪云山腳下。”慕白笑著點頭,“我跟對方約好了下午三點,你吃完午飯出發,時間剛好。”
“呀,都給我安排好了?”蘇煙笑笑,“看來沒得選咯?”
“能者多勞嘛!需要派人跟你一起嗎?”慕白問。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蘇煙沒多想,一口應承。
在公司忙碌了一上午,匆匆吃過午飯,蘇煙便準時出發。
打開導航,定位到溪云度假山莊,驅車前往。
“目標已出發,單獨一人,車牌號……”不遠石柱后,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黑人握著手機低聲匯報。
電話那頭,寬敞明亮的房間里,林疏影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一個人……好得很。
蘇煙,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又蠢又笨又天真,什麼都沒防備,就乖乖送上門來了。
了昨晚差點被孫明遠擰斷的腰,艱難地從床上坐起。
打開柜,挑出一條黑緞面長禮服,化上烈焰紅妝,將長發盤起,再戴上一條足以閃瞎人眼的奢華項鏈。
蟄伏了這麼久,今天,就是將蘇煙徹底打地獄、一雪前恥的日子!
這個計劃,從構思到細節,已讓人反復推演。
只要蘇煙毫無防備地踏溪云度假山莊,等待的,必將是毀滅的災難。
要讓蘇煙嘗盡過的屈辱,要讓蘇煙生不如死!
甚至為自己準備了一個專屬的“看臺”,要親眼目睹蘇煙被折磨的全過程,一分一秒,都不想錯過。
越想越是興,林疏影臉上的因激而微微扭曲。
走下樓,孫明遠正叼著雪茄坐在沙發上。
“明遠……”嗲聲喚著,姿妖嬈地靠近。
孫明遠一把將撈過來,按在自己上。
下一秒——
“啊——!”林疏影發出凄厲的慘。
孫明遠獰笑著,將手中燃燒的半截雪茄,狠狠摁在白皙的大上!
“走,帶你看好戲!”
他上說走,卻猛地起,將林疏影推倒在地,自顧自走出去,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大上留下一個刺目的煙疤,渾骨頭像散了架。
林疏影咬牙關,連滾帶爬地追出去,坐上了孫明遠的車。
不多時,他們的車駛溪云度假山莊。
飛速經過一片施工工地時,林疏影不經意間瞥向窗外。
工人堆里,一個穿著紅背心、迷彩和雨靴,頭戴安全帽的影,正靠在角落里煙。
那人材頎長拔,一眼去竟分外打眼。
心頭掠過一訝異:這年頭,工地里還有這種貨?
等靠著孫明遠解決了蘇煙……定要揪出這個工人,好好找點樂子。
這些日子在孫明遠的酷刑下茍活,渾沒一塊好皮,咬牙堅持,就為了借他的手,把蘇煙徹底毀掉!
——
另一邊,蘇煙的車行駛在通往溪云度假山莊的路上。
天高云淡,正好,本是令人心曠神怡的天氣。
打開車載音樂,隨著節奏輕輕晃,眼皮卻毫無征兆地突突直跳。
一不祥的預,沉甸甸地在心頭。
眼見道路越來越偏僻,車輛愈發稀,一陣后怕悄然襲來。
剛剛只當是工作,并沒有多想,也沒多考慮自己的安危。
可現在,突然有些本能的擔心,畢竟,這地方實在是太偏了,方圓幾十里竟都是良田和山丘……
恰在此時,夏以沫的電話打了進來:
“阿煙,我現在就把王姨送你家去,你大概幾點回來?”
“我在郊區談點事,估計得晚上了。對了沫沫,”蘇煙的聲音帶著一凝重,“這地方有點偏,我把定位發你。萬一……萬一過了晚上六點我還沒回來,你又聯系不上我,就立刻報警……”
為防萬一,仔細叮囑了夏以沫。
“好!沒問題!”夏以沫爽快地答應。
蘇煙迅速發送了定位。
不久,溪云度假山莊的廓,出現在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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