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先生想我做你的地下人，像下午那樣，不能見？”

下午他應激，把藏在桌子下，不用道明，這行為就很明顯。

溫楠覺得再裝，就矯了。

周言垏著的背，聲音懶懶，“你是這樣想？”

“周先生不這麼想，會抱著我，躺這里？”

倒是頓悟了。

周言垏輕笑，但還是壞。

“地下人？呵，溫小姐真懂給自己定位。”

“不是嗎？”

宋婉凝的份擺在那，就是周家給他安排的對象。

他接了，背地里又同這般。

天下男人果真一般黑。

就算周言垏不同賀延洲那麼濫，腳踏兩條船，可如今也差不多了。

“地下人是要談說的，溫小姐想借我，忘掉上一段的，倒是一舉兩得的。”

周言垏這張，能不能再壞得徹底點？

溫楠被他一捅，一個心窩疼。

年時也不見他這麼能說會道啊！

怎麼人長大，跟互換靈魂似的。

尤其對，又壞，又損。

“我沒有。”

溫楠出聲辯駁，半撐子。

周言垏反，不讓。

兩人的，又了回去。

溫楠的長發，纏著他臂彎。

說不出的親，暖昧。

周言垏脖頸弓起，睨，“說不過我又要跑？”

溫楠被氣得小臉鼓鼓漲漲的。

周言垏玩味，了一把，意味深長。

“乖點，指不定，我就幫了。”

*

浴室。

流水的熱氣繚繞。

溫楠纖細的手腕，被摁在大理石墻面上。

從白皙到溫紅。

是后男人烙印下的痕跡。

“沒同賀延洲這樣過？”

周言垏咬耳廓，音嘶啞。

溫楠瑟，往他懷里躲，打的睫一直閉著。

“這麼害？”

“周言垏。”

溫楠惱，嗔怪他一句。

沒想破功。

溢出的音調得把控不住，悶回間，惹來男人麻一笑。

“看來賀延洲把心思全用在外面的人上，讓你這麼敏？”

周言垏就喜歡無時無刻鉆隙。

欺負，挖苦。

溫楠懟不了他，掙了掙。

他松手，順意，把人掰正。

小人眼眸沁滿意，臉兒又又氣。

鼓囊著，憋著，艷滴。

“以后我教你....嘶！”

說比不過他，可以咬。

溫楠墊腳，趴他左肩，結結實實的一排牙齒下。

周言垏不惱，反笑。

一手拎后頸，一手抄膝彎。

“啊！”

溫楠驚呼，漉漉掛他腰間。

“那麼喜歡咬，到床上咬。”

周言垏吻一路，帶上床。

真床套冰涼，印上水漬，更涼得心肺。

溫楠：“周言垏，冷——”

周言垏握腰肢。

“溫楠，乖點！”

.....

這一夜，渾渾噩噩的。

溫楠被周言垏反復地折騰。

不見窗簾外的天，到底是亮了，還是沒亮。

白的天花板時而晃，時而停歇。

直到被周言垏重新從浴室里洗凈抱出，窩進剛換上的被套床單里，才得以思考。

“我們達協議了對嗎？”

溫楠有氣無力，還惦記著來這換的那兩千萬。

周言垏單手掌臉。

致的五那麼小巧可人，窩在他懷里又那麼的乖。

過方才被故意弄哭的眼角，周言垏沒再逗，“我的信譽比溫小姐好。”

了。

周言垏答應了。

溫楠喜極而泣，迷迷糊糊，掉了一滴淚。

墜落進男人的指間，溫熱得令人心疼。

安心闔眼，被單里鉆出的手抓他手指，乎乎的，“謝謝你。”

“真是個傻瓜。”

周言垏最后說的這一句，沒聽見。

*

隔天，再睜眼。

昏暗一片的大床上，只一人躺著。

溫楠側翻了個，臉側涼浸浸的。

一，再，亮了。

一部手機。

屏幕上顯示時間，10:31分。

再定神，壁紙是高中主持新生典禮的照片。

扎著高馬尾，一熨燙筆直的校服，張得雙手握話筒。

旁邊站著的人....

被截掉了。

通知欄有信息，沒碼。

劃開，是周言垏的微信頭像。

【以后用這手機。】

的手機被賀延洲拿走了，一直沒去要回來。

【床頭柜上銀行卡的碼：311587，兩千萬。】

周言垏手機的碼。

311？

溫楠深想過，總覺得很悉。

再醒神。

311，生日？

不可能，周言垏怎麼知道，又怎麼會用？

又或者，那是周言垏自己的生日。

“......”

周言垏跟，同一天生日？

而587？

算了。

想不出來。

好端端的，想周言垏的私干嘛。

溫楠拍了拍自己腦袋，點開最后一條信息。

【溫小姐，你昨晚摁過手印的，隨隨到。】

“.....”

溫楠腦袋嗡嗡。

記憶回籠。

睡著后，聽見周言垏喊睜眼，還把增亮的手機往挪面前挪。

刺眼難到不行。

推搡，被周言垏握住手。

【兩千萬，對等的條件。】

昨晚，真的把自己同那鐲子，一并打包賣給了周言垏。

低眸，雪白的上，刺眼的紅痕。

事已至此，沒什麼好再回頭想的。

起碼周言垏是個肯兌現承諾的人。

溫楠緩了緩氣息，掀被撐腰。

支棱不到一秒，人又華麗麗倒了回去。

之前在車廂里，周言垏就要了好半條命。

經過昨晚溫楠才知，那是車廂空間小，周言垏施展不開。

那種要命的只是前菜。

真正開胃的，是哭了一次又一次，驟雨不曾停歇的風暴。

*

溫楠一夜未歸，最著急的人屬林佳。

從西湘月舍離開，溫楠第一時間就去了林佳公司。

午餐時間出來的林佳，見對面馬路的溫楠，立即飛奔過去。

“你昨晚去哪了？”

“佳佳，我拿到錢了。”

林佳微微頓住。

兩千萬，說拿到就拿到？

了眼前這張略帶憔悴的臉，總有著什麼不好的預。

“下午我會去一趟溫家。”

“需要我陪你去嗎？”

林佳一路牽著手，眼睛不斷在上游走開。

直到踏餐廳那刻，頂上的空調風吹開溫楠脖頸一側的發。

出那些斑斑點點的痕跡。

林佳嚨發，“楠楠，你昨晚跟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