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姜恒不是不懂。
冷靜下來,他知道其中利害關系,所以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在蘇穗安的說服下,姜初念答應晚上回來。
與趙賀辛說了一聲晚上回家。
“我送你回去?”
姜初念心里一甜,“也不用。”
趙賀辛擰了擰眉,“有需要我出面解釋的地方,我可以跟你家里人說。”
“不用。”姜初念從來沒想過,讓趙賀辛出面。
就說姜恒和蘇允柚對趙賀辛存在誤會,全都屬于聽不進勸的脾氣。
也不能輕易讓那兩人,跟趙賀辛面。
“那我送你到門口,不進去。”趙賀辛又說。
姜初念沉默了幾秒,突然揚起笑容,“趙賀辛,好歹我們也了這麼久,是不是日久生了?”
趙賀辛:“……”
他繃著臉看姜初念。
“我長得又不差,家世也好,脾氣也算不錯,還能賺錢,很難讓人不喜歡。”
姜初念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想承認。
振振有詞地數著自己優點。
“我是怕你拿不了這麼多行李。”
趙賀辛無奈開口,破給自己編織出來的夢。
這兒沒有行李箱,那麼多東西只能多用幾個購袋裝起來。
只有兩只手,而那些東西,沉的。
姜初念:“……”
“誰告訴你我要拎東西走了?”被潑了一盆冷水,心直線下降,“萬一回家談崩了,我還要回來的。”
趙賀辛不理解,“談什麼?”
姜初念一怔。
是啊,回去談什麼?
解釋清楚沒有談,不是私奔。
有姜黎黎和蘇穗安們在,爹媽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把趕出來。
回去不就是認個錯,求和,然后搬回家住完撒花了嗎?
不,撒不了花。
姜初念梗了梗脖子,看著趙賀辛一字一頓地說,“當然是談讓他們接你了,我喜歡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你要不要先跟我談談?”趙賀辛靠在門框上,佝僂著,低著頭讓自己與視線齊平。
“談什麼?”姜初念角止不住的上揚,“談嗎?!你承認喜歡我了?”
趙賀辛抬起手,在腦門狠狠敲了一下,“首先,你要弄清楚我喜不喜歡你,再去跟你家里人談,讓他們接我。”
姜初念吃痛,捂住額頭,翻著眼珠子看他。
“畢竟,我不喜歡你,你跟家里人白鬧掰了。”
趙賀辛站直,整理了下服,“現在去收拾東西,我送你回家。”
不過比大了兩歲,但趙賀辛跟說話總給人一種老干部的覺。
死板,正經,像是上了歲數的人一樣,沉穩冷靜。
“就因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我才要先把我的家里人搞定啊,只有搞定了他們我才能明正大追求你,不然一邊瞞著他們一邊狗的追你,多費勁。”
姜初念可不想像電視里演的那樣。
先談確定關系了,再告知家里人。
然后家里人甩給趙賀辛一張支票,“離開我的兒!”
傷,傷錢。
“不用費這個勁。”趙賀辛依舊冷言冷語,“我們不可能。”
姜初念一把推開他,轉朝門口走去。
正換鞋時,趙母從房間里出來。
“念念,你去哪里啊?”
姜初念這才想起來,還沒跟趙家夫婦說一聲。
“阿姨,我有事回家一趟,今晚就不用做我的晚餐了!”
趙母點點頭,“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哦……”
趙賀辛見果真不拿行李,便只送到樓下。
兩人在門口墨跡了一會兒,聽趙母叮囑了一番才下來。
他陪著姜初念打車。
小區門口的路燈開著,暖橘的燈打在趙賀辛上,給他增添了一抹和。
他不煙,邊緣泛白的服是淡淡的洗味道。
姜初念的服也是這個味道。
這幾天,趙家夫婦可把當祖宗一樣伺候。
就差不給洗服了。
當然,的服也不是自己洗。
是趙賀辛洗。
長這麼大,就沒自己洗過服。
回到村里第二天,趙母就拿著換下來的服去河邊洗。
雖然自己不會洗,但也不能讓長輩洗,在河邊撕扯了一番。
最后服被趙賀辛拿走了,那之后就是趙賀辛洗的服。
姜初念低頭聞了聞自己上,跟趙賀辛上的味道不一樣。
“你拿什麼給我洗的服?”
趙賀辛靠在路燈桿兒上,吊兒郎當地,“香皂。”
“你的呢?”
“皂。”
姜初念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
想了想問,“香皂是不是更貴一些?”
趙賀辛低下頭看了兩眼,搖頭道,“香皂更能遮臭味。”
姜初念一愣,反應過來后怒罵,“你才臭呢!本小姐可香了!”
“話多。”趙賀辛吐出兩個字,換了個方向看著,不再看。
姜初念嘀咕了兩句,在背地里對他一百個不服。
片刻,出租車到了,姜初念打開車門上去,直奔姜家。
姜初念這事兒,長輩們都非常重視。
得知姜初念晚上回來,蘇封塵也推掉了工作,與崔婷婷一起過來了。
姜初念下車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客廳里烏泱泱地坐滿了人。
事比預料中腦的要熱鬧一些啊。
當時只是想晚幾天再回江城過年。
但是后來事超出掌控,一切都變得復雜了。
隔著窗戶,一群人看到,立馬就站起來了。
“都坐下。”蘇允柚招了招手,“咱們還能出去迎接不?”
姜黎黎給傅镹安使眼。
傅镹安會意,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姜初念進來,很小聲很小地問,“怎麼都來了?”
“私奔的名聲都傳出來了,能不重視嗎?”傅镹安往后看了一眼,確定只有一個人回來,關上門。
“別關門!”
姜初念立馬回過頭又打開,“一會兒挨揍我好跑啊!”
傅镹安:“……放心,我媽他們都在,而且舅舅和舅媽再生氣,也舍不得打你。”
這倒是真。
就算蘇允柚整天火急火燎,也沒有打過。
可這次事兒大啊。
姜初念提著心,跟在傅镹安后面朝客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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