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年輕人的銳氣，現在不循規蹈矩的創造力——或者破壞力中。

普普通通的路邊小店裡，似乎就在發生類似的事。

不只是五做了魔改，付前很確認自己的形都水許。

以至於加上明顯疏於勞作的手，跟櫃檯后那位相比，看著並不備什麼暴力優勢，只要腦子正常一點的，就不會想到用這個來威嚇——

所以是不是反過來可以論證，會做出這種行為的腦子不正常？

看得出來作為一名有更多人生經驗者，店長心正在瘋狂搖擺。

其中猶豫的核心，正是眼前這位到底敢不敢「再瞅一個試試」。

正常來說這種裝扮的年輕人，是不會做那種事的，做了也鎮不住人。

然而就像前面一樣，這種固化的印象，反而讓此刻的表現尤其有反差……

「抱歉有點兒晚了，我要準備關門。」

而最終的結果，也不是太出人意料。

格子衫店長還是選擇了中庸之道，規避風險同時又維持著自己的一尊嚴。

「那我就等你關門后再來好了。」

面對逐客令，付前的反應也很隨和，模仿著某段經典對話。

「……那時候為什麼還要來？」

眼睛驟然睜大又收斂，店長的語氣很有些不善。

「因為那時候你可能會願意想起來更多……我剛才看了一下，你應該是睡在店裡的？」

付前耐心解釋一句，隨手指了指某個方向。

……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威懾力，在這一刻得到了現化。

店長的目已經是第三次落在手鋸上，讓人懷疑下一刻就會抄起來。

沒辦法，這種被人惦記的威脅，古往今來都是大忌諱。

當然從這一點上，似乎一定程度能證明，此次任務位於書店世界。

畢竟如果不是執夜人嚴格限制民間武，覺老闆準備掏出的，更應該是火麒麟之類。

可惜啊，到現在任務目標都還沒出現，只能委屈一下這位個戶，幫忙了解更多當前況了。

「你到底是……想要什麼？」

而最終一番掙扎后，店長到底還是沒有化戰鬥形態，而是重複了一開始問的問題。

當然語氣已經是截然不同。

沒有完全消失的冷里，服務業的親和力更多了。

「對的……再想想，我可能想要什麼。」

付前對此自然是十分滿意，以至於答案也配合著重複了一遍。

……

「你的上了……我想你可能需要巾？或者休息時穿的服？」

兜兜轉轉回到原點，人卻終究獲得了長。

漫長的沉默后，格子衫店長終於開始主思考客戶需求，而不是機械的詢問。

不錯。

而付前則是點點頭，手在深外套上拂過，著上面的意。

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店長作為混跡街頭人士，觀察力還是有一點的。

下一刻他甚至真的採納了建議，隨手取過了一條巾。

「你們應該是從北邊的山腳下繞過來的……今天一天只有那邊下過雨……」

可惜即使如此照顧生意，沒有出聲的顧客，似乎還是讓店長承著力。

好在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一時間他再接再厲，繼續給出了新的推斷。

……

嗯……聽上去也很合理的樣子。

店長儼然對於周圍環境也是悉，付前表示不枉自己花時間請教。

另外短短幾句話里，信息量就已經很足，比如某個稱呼。

「我們？」

他沒有掩飾好奇，直接出聲問道。

「……我看到你們的車了，前面就從外面的路上開過去……你，還有那個老人。」

可惜這份求知慾，卻似乎帶來了一些誤會。

店長的呼吸幾乎是為之一，明顯在後悔說得太多了。

不過接著就意識到掩飾沒有意義，他吸了口氣小心地解釋。

不錯，甚至眼睛也很尖。

而聽著解釋的容，付前一時更滿意了。

剛才他已經打量過外面，除了天已晚但關店還太早，能確認店長說得沒錯，確實有一條筆直的路。

結合任務介紹還有眼前的店，確實有點兒符合開車出門，臨時補給的況。

可最大的問題在於一眼看去，並沒有車停在那裡。

這種明顯的不合理，事實上也是付前決定現場諮詢的原因之一。

「但外面沒有車，也沒有老人。」

笑著轉回頭，付前毫不客氣地提出來了這個問題。

……

「那條路順著開下去，沒有可以住宿的地方……或者說曾經有，但早已經關掉了很久。」

讓人欣，雖然目閃爍，但店長的推理之力甚至還在飆漲。

「如果你們是奔著原先那個地點去休息和補給，我想可能因為燃料不夠拋錨在路上，所以……你還可以再帶點兒油回去。」

這不就好了嗎？況一下明朗多了。

付前順著店長的手看過去，打量著擺在那裡的一排金屬桶。

至從他的角度看，店長的推斷沒什麼問題。

所以眼前這古怪況，是因為行程策劃的失誤才出現的？

而沿著外面的路走下去，某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會有一輛載著老人的車等自己去拯救？

「謝。」

一邊道謝，付前一邊從口袋中掏出錢結賬，並真的走過去提了一桶油。

「不客氣。」

生意真就這麼進行下來了？

店長眼可見地鬆了口氣同時，甚至沒敢貿然提出免費。

而直到把零錢找好遞過來，他也沒有鼓起勇氣，提出來可以幫忙送貨。

「祝你有個好的明天早上。」

付前當然不至於強求超額服務，毫無礙地接過零錢，甚至報以好祝福。

只是祝福的時候，如果沒有出服下槍的話，一切就更和諧了。

……

並非無端惡意，最後還要嚇唬一下人。

主要店長看上去膽魄一般，需要幫忙堅定一下心態，避免自己一走就去報警，讓場面變得混。

手槍這東西，在這個管理嚴格的世界，堪稱窮兇極惡之徒的標誌。

而舉報這種人的風險，最好反覆考量一下。

面對幾乎是抖了一下的店長，付前微微頷首，終於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