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墮凡塵。
那一刻付前做的事很簡單,把剛剛得到解的那位苦者,又從彼岸丟了回來。
而鑒於一來一回間,腦舞已經曲終人散,安靜下來的當事人,在這個過程里沒有任何異樣,緒穩定。
不安靜的是觀眾們。
不過寥寥幾句談笑間,缺失再次圓滿,霾亦是散去。
只要稍微有點兒敏,相信就能會到這份大圓滿結局的氣息。
問題在於幾位觀眾的敏,不只是稍微有點兒。
「付教授……」
從剛才就一直秉承安靜旁觀原則的文璃,那一刻甚至是第一個過來,輕喚一聲。
倒也不算奇怪,剛才檢查下來,能確認並不屬於腦舞的害者,這會兒反應快一點無可厚非。
甚至全局看下來,還是腦舞的最大益者。
只能說不愧天命之待遇,這氣運實在是不講道理。
而恰恰也因為這樣,文璃對整個治療流程,應該是最客觀的一個。
其中古怪的地方,對來說想忽視都難。
比如苦者的去而復返。
或許過程非半神可以察覺,但剛才的不正常反應可是實打實的。
比如隨便回憶一下……面對提問,維隆老爺子為什麼會不知道治療誰?
更有甚者,病人腦殼都被掀飛了,教授還希先給全院來個檢查?
只要稍有邏輯思維,就能到不對勁兒。
更不用說作為靈魂歌手,文大小姐對於他人緒知尤為明顯。
「他……好像不再遭折磨了……」
果然下一刻文璃就難掩驚詫,指著座椅上表示治療真的有效。
……
真是乖巧。
明明察覺到異常,然而不需要自己提醒,直接搶著開口把話題引到療效上來。
文大小姐的反應多有些緒化,但對付前來說,卻是很能理解其中深意。
甚至這樣一手,不只是對自己的維護,維隆老爺子他們同樣從中獲益。
不然兩位教授該做何反應?就這麼僵持下去?
黃粱一夢的二人明顯理智未失,此刻沉默著沒有吭聲,無疑對於前面邏輯上的問題同樣卡殼。
但就算懷疑付教授有異常作,又該怎麼問?
問了就確保對方樂意答?
對方就算答了,這種全程二傻子般的經歷,又真的那麼好聽?
倒不如人生難得糊塗,大家暫且跳過這段,關注到眼前好生活。
總而言之,這場天命之的晉陞,雖然想想有讓人背脊發涼的地方,但文璃對於靈灰,依舊不掩恩之心。
此刻的表現,更多是給老爺子們解圍。
「是的,這個我也檢查過了,不過最好給他理一下傷口。」
有於這份心意,付前一時也是配合,慈悲耍了個槍花收懷裡。
……
開顱手很功,當事人已經不再有煩惱。
在座都是聰明人,作語言這一塊,應該還是很好會的。
「傷得不重……」
而果然沒有辜負期,付前的作終於激發了老教授們的反應。
如夢初醒,維隆開口的時候已經是先清了清嚨,但聲音聽上去依舊稍有乾。
不過注視著位子上的開顱者,這位到底還是展現出了靈灰話事人氣度,示意良藥苦口,付教授下手完全不算重。
「確實沒事兒了……我能到。」
包括教授,也只是稍慢了一些,在一旁確認文璃的說法沒錯。
「不過……」
但他皺的眉頭依舊沒有徹底舒展,說話間似乎想起了什麼,抬頭注視著更高,言又止。
「其他人也沒問題。」
付前完全知道教授在擔憂什麼,直接繼續給出診斷結果。
無論如何,兩名神系大師,肯定還是能察覺到自前後的異樣。
就算這會兒問不出口,也不免聯想到前面以為已經沒事的靈灰其他人。
而對於付前來說,他非常確認所有靈灰導師們都已經安靜下來,無一網之魚。
前面通通超度可不是瞎說,付前一直監控著所有人,把這作為備用方案。
如果腦舞崩塌得太慢,或者居然能艱難維持住,他會直接把所有人拖彼岸。
畢竟埋葬捲軸的效果是有時效的,要是這次沒能解決,難以想象二十四小時的間隔里,局面會演變什麼樣子。
尤其兩個世界效果還有區別,在這邊持續的時間,甚至比魔那邊更短。
「非常謝……應該早點兒找付教授幫忙的。」
付前整理著此次治療流程同時,對於他過分好的診斷結果,維隆與教授已經是完眼神流,最終前者輕嘆一聲,認認真真地道謝。
……
所以種種困擾,一個顱釋放就解決了?
雖然完全無法相信,但縱觀整個過程,卻又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不管態度如何,付教授已經多次展現過判斷的可靠程度,靈灰二巨頭迷茫之餘,心一時到底是好起來。
「如果後面有需要靈灰協助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甚至沒等付前客氣,一向沒那麼和氣的教授都主補充一句,強調不只是口頭道謝。
「不是已經協助過了嗎?」
對此付前只是哈哈一笑,瀟灑地沖著文璃示意一下。
「這次的合作培養相當功,找執夜人認證的時候,別忘了在鳴謝里加上天啟就好。」
……所以還是以靈灰為主導嗎?
乍一聽似乎有點兒挾恩圖報,搶奪勝利果實的意思,但其中尺度,在座卻是都能瞬間會。
雖然文璃確實最終達半神,但考慮到整個過程的詭異和危險程度,就算這位學帶頭人想把功勞搶過去,靈灰似乎也沒太多可說的。
結果僅僅是要一個鳴謝名額?
這看似玩笑的說法,不僅是完全承認靈灰的主導地位,甚至可以說在以這個名頭,給文璃的就做背書。
「時間還早,你可以留這邊跟諸位教授多做學習。」
而沒等靈灰二巨頭想出來該如何客氣,付前已經是對著文璃繼續代一聲。
「好的。」
後者也是瞬間答應,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