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曾有高人，專門收仇人之為徒，最後導一出骨相殘，方解心頭之恨。

雖然眼前似乎不能這麼去類比，畢竟文璃在做的理論上是救人，但對於維隆二人來說，似乎很難沒有類似。

剛才的提醒下，付教授很快做出了靈活調整。

而眼見隨著他的指示，文璃深吸一口氣后也是終於走上前去，一時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起悲涼。

教授看上去已經幾乎要拂袖而去，不過沉默中維隆到底還是沒有出聲制止。

這場聯合會診，儼然在快速變得不可名狀。

「循環播放，我不說停不要停。」

而付教授甚至還在繼續給力，特別叮囑文璃療程一定要足。

「嗯。」

後者沒有猶豫也沒有疑問，只是輕輕點頭，目落在那張還沒來得及長完整的臉上。

原本活一樣的軀，一下有了一慄。

……

每張臉甚至不一樣。

藝療愈開始，付前也已經是把目標腳下那些臉細細地都看一遍。

結論就是跟拉瑞亞家族不是一個類型。

面貌長得明顯不一樣，並非從眾多瑕疵品里尋找完一張，而是忘記了自己長什麼樣子的覺。

包括剛才提出那些臉似乎在攀爬，也並非修辭手法，可以看到它們確實保留著某種活。

以至於叉掩映間，不僅彼此在勾連到一起，甚至跟苦主的都有絡合現象，宛如一件特殊的皮袍。

而考慮到其中不僅男都有，甚至有部分還有點兒眼，在付前看來足以證明維隆老爺子剛才說法的真實。

即眾多害者上的「污染」，一起堆積出來這慘狀。

而這些污染疊的方式，儼然在瘋狂著當事人的認知。

不強行鎮定下來，怕是人早已經瘋掉。

當然了，人現在鎮定不下來了。

好歹是半神層次的萬華鏡，衝擊力已經不容小覷。

甚至雖然沒有直接發出聲音，但從聽眾反應看，文璃對指示執行得非常嚴格，果然選擇的是歡快的曲子。

繃，脈僨張，從那殘破軀上，可以清晰到音樂的力量。

甚至是下的眾多面孔，都在齊刷刷地綻放笑容。

……

差不多了。

著被傳遞的好，那一刻付前心中默默地道。

雖然眼角餘里，維隆與教授似乎並不能共到這份歡樂，只是板著臉旁觀。

不奇怪，實力強大是一回事，心態老了就是老了，對於新事有排斥很正常。

那麼讓我們看一看，無常或者玉魂上人的表現如何。

某一刻付前的手探進懷裡，而上面流出的一滴，隨之塗抹到了一件事上。

埋葬捲軸，魔的臨別贈品，也可以說是前面行的最大收穫。

滴到上面就可以發，每次要間隔一天。

前面說時間差不多了，考慮的關鍵因素之一就是這個。

至於為什麼這麼麻煩還要手進去，直接讓口流點兒不就好了？

最近服裝上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付前表示還是盡量節約著用。

至於時間差不多了的第二個因素，指的除了眼前這位害者的狀態，甚至還包括整個靈灰此刻的狀態。

一路把形勢推進到這一步，可不只是為了摧殘兩位老爺子的神經——

奇異的覺傳來，就像於襁褓中第一次睜開眼。

那一刻付前確認，教宗的主意真的有用，即使在這個世界，人工知組件也已匹配功。

而除此之外還有重要，那就是不僅眼前的兩位半神，靈灰院此刻關注自己的人，還有很多很多。

……

真是不錯。

並沒有過多品味短暫復明的快，也沒有示意文璃停下來，付前那一刻，只是無差別回應著所有的注視。

正如前面所說，剛才一系列作確實是別有用心。

而此刻的發現，證明了這份別有用心是必要的——維隆老爺子他們真的沒問題嗎？

任誰看到眼前害者的慘狀，都很容易在反差下，認為剩下的人確實已經痊癒。

更不用說還疊加靈灰院在這方面的專業。

但尊重專業人士是一回事，付前一早就點評過，自省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甚至有時候專業知識都會為阻礙。

雖然目前缺靈，不能嘗試直接確認維隆他們的狀態。

但在用捲軸之前，付前就保持了良好習慣，直接就最壞的況做了一番推演。

畢竟一方面捲軸未必有用，另一方面它的持續時間也未必理想。

對靈灰院來說，上次在自己和卡司的提醒下，最好的況莫過於通過自我審查，徹底解決心患。

而次一點的就是剛才的景象了，患沒解除，但用特殊的方法算是控制住。

但這裡面還有一個最壞的況，即只是自以為控制住——有罪而不自知，集歸咎於一人，稱得上難記一樣的慘劇。

且比集痊癒都更有誤導。

而如果真是這種最壞的況，維隆老爺子他們此刻，又是什麼狀態呢？

正是因為這樣一個問題，剛才才有那麼多反覆橫跳的象作。

比如元首席的特招，比如文璃的曲……每一件都容易讓人不知道該如何點評和應對。

而維隆老爺子二人，也真的是發獃的時間越來越長——就像上京的亞瑞爾閣下。

沒錯，而不自知，付前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那種聖愚狀態。

而前面對這種況已經有過經驗，那就是面對過分複雜的變化，運算出的反應會有些遲滯。

當然不得不說，維隆老爺子二人的表現，確實比亞瑞爾更自然一些。

只可惜落在有心人眼裡，嫌疑依舊是越來越大。

但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兩個人都是類似反應，彼此間的互又很正常，難不小同學還聯網了？

跟亞瑞爾兄打道的過程里，當然沒有這樣的經歷——雖然聯網的況還真遇到過。

拜爾盧克，那個即時演繹的群劇本。

甚至演員們不也是上了年紀的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