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視覺衝擊力,用大理石照著複製一份的話,覺可以直接放進藝博館了。
確認眼前就是靈灰最終的發現,這堪稱腥的一幕,一時間給人無疑更加詭異。
雖然對付前來說,並不妨礙他從多角度觀察點評,比如藝就方面。
明明是這種極度腥兇殘的行為,當事人的痛覺卻似乎已經消失殆盡,整個作的過程沒有任何猶豫,包括這會兒也是沒有發出一聲哀嚎。
而他手裡那張臉,已經在從指尖緩緩落,加地上那一堆。
這頗有幾分表現力的一幕,甚至讓付前覺得可以起個名字——麻木中尋求真我的思想者?
雖然是以前沒見過的畫面,但他可從來沒忘記這一幕的緣由。
無常,玉魂上人,或者自己的心魔……如果這是上次吊燈事件之後,靈灰院一路出來的終極污染,那麼免不了要涉及個人意志,思維束縛啟迪之類的題材。
而維隆也沒有瞎說,這程度看上去確實比思雷嚴重多了。
「他這個癥狀多久了?」
細細打量間,付前隨口確認一句。
「比思雷晚一天。」
依舊是維隆老爺子回答,而眼角餘里,能看到文璃雖面帶不忍,目也是始終沒有移開。
「為什麼晚一天?」
微微點頭,付前毫不猶豫地繼續問下去,甚至聽上去有點兒像抬杠。
「……因為我們花了一天的時間,才終於把那東西徹底困住,趕到了他上……有相當一部分人都到了影響。」
片刻沉默后,這次倒是一直面不善的教授接話了。
雖然他的解釋,聽上去有點兒細思極恐。
……
那東西,遊盪於靈灰院里的幽靈,無常,疑似玉魂……隨便怎麼稱呼,其中最大的特點莫過於非質層面。
而思想上的問題,遊盪於意志中的邪惡,找起來確實想想就不容易,同時驅趕起來也就更象了。
但即便如此,對於教授的解釋,付前依舊能想象出一個畫面,那就是一群人通過特殊的方式,接同一個神經網路或者卡拉什麼的……然後意念合一,讓那份冷邪祟無可逃。
而或許無法化解,但最終合力到一,然後斷臂求生——
不得不說很有畫面,而很顯然眼前這位,就是那個被剁掉的臂膀了。
「我們沒有選擇,從思雷開始,我們很快就發現每個人的程度是不一樣的,並且涉及到自我認知的定義分割,這個過程極其危險和難以把控。」
似乎完全能想到教授剛才的話給人的觀,不等付前說什麼,維隆已經直接解釋。
「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樂意由我來扮演那個污染匯聚的角,很可惜過程極偶然,很難作得那麼準。」
「理解,所以你們其他人現在都沒問題了?」
對於維隆的解釋,付前並沒有質疑。
一方面沒什麼意義,另一方面他傾向於這是實話。
老爺子雖然不是那麼好相,但對於新一代的人才還是比較護的,當時甚至為了依安對自己大打出手。
此外以他的格,真要是不願意承擔風險,隨意找了個倒霉蛋,最大的可能是這會兒兒不做解釋。
「沒錯,但是他上的況我們一直理不掉,只能暫時困在這裡,觀察後續的發展……那東西,極其邪惡。」
開口的是教授,聽上去他們對於自狀態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同時對於暫且擺的那東西,即使是他這樣的老資格,依舊不免心有餘悸。
「所以那東西真的無常嗎?老實說我覺這位年輕人的狀態,跟那位思雷好像有點兒不一樣。」
鑒於目前的機械暴君狀態,這種事付前已經是很難有同了,不過他還是盡量在共,確認著眾人的。
「什麼都可以,因為那並不重要,甚至連名字這個概念本都不重要……」
果然不愧是高階超凡,維隆老爺子真的帶來了不一樣的答案,沉聲回應。
「那是一種極其特別的視角,你只要過,就能知道為什麼思雷把流視為毫無意義的謬誤。
「至於他的狀態和思雷不一樣,原因很簡單,這種神智上的污染,遠不是把堆積到一起那麼簡單,它的匯聚分割非常複雜……
「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僅僅是幫忙維持他的自我不崩潰,但這個過程相當痛苦。」
……
有點兒玉魂上人閣下的口吻了。
維隆老爺子的描述有點兒象,甚至別說自己的心魔玉魂,這次連無常的名字都沒了。
但付前表示他的措辭,依舊幫忙聯想到了某位故人。
靈灰這幫人上的問題,極大概率源於玉魂上人的影響,這是早就做出的判斷。
但維隆對於那種神污染的描述還是很有趣的。
什麼不重要,甚至連名字這個概念都不重要……無常和玉魂上人之間的關係,乃至玉魂上人輸了之後現在的狀態,越來越引人遐想了。
雖然怎麼確認,看上去似乎是個難題——
「所以付教授有什麼辦法嗎?靈灰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甚至維隆老爺子馬上又提出了一個。
作為神系的專家,一方面自承無能為力,另一方面甚至是向莽夫尋求建議,只能說也算是一種認可了。
不過很可惜,本座這會兒已經不是莽夫,而是機械莽夫了。
那一刻付前心中長嘆。
除了簡單暴地來一手回歸敕令試試,其它的細化作儼然存在著困難。
「不好說,所以你們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任何這個說法還是太不嚴謹了。」
但即使是這樣,他的回應依舊乾脆,強調事難辦同時,直接確認起報酬的細節。
……
「付教授希什麼樣的報酬?」
看得出來雖然那麼問,維隆自己似乎也沒抱太大希,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然而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直接先談報酬?
付前這行為讓他愣了不短的時間,才和教授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