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事比較反直覺的時候，排除法確實是常用手段……但這是直接排完了嗎？

原本推進得好好的，卡司這一下給出的結論，不得不說有點兒摧毀課題了。

「你是想說最後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解釋那種特殊的傳承？」

但即使是這樣，付前依舊沒急著反駁。

剛說了況比較反直覺，這種發展雖然尺度大了點，不也符合這一點的？

「看上去是這樣，我好像無法歸結出任何一個經得住驗證的元素。」

搖搖頭，卡司的疑似乎已經積攢了不時日。

「眾多案例都證明，最基礎的統傳確實有它的意義，但似乎只是必要的前提。

「而在一和超凡傳承的脈鏈條里，幾乎各種元素都能找到反例……以至於最後看上去想解釋，你幾乎要引天命氣運這樣的概念。」

而這麼類比或許有些不恰當，但卡司補充的容，聽上去著實有幾分科學盡頭是神學，苦尋半生沒有答案，晚年皈依上帝的既視。

「總不能直到現在，還有上位者們在欽點幸運兒，降下超凡恩賜？」

但別忘了這個世界是真有神的，一旦把原因歸結到這一方面，可不止意味著放棄思考。

一時間付前據卡司的說法，繼續推導出一個更驚悚的結論。

那就是超凡力量是有意志的，在隨意挑選著幸運兒。

……

「確實跟正常的認知相悖，如果是放在長夜前的話似乎還合理一點……不過如果不是這樣，這也不會是多年來神學最大的謎題之一。」

作為天啟中流砥柱，卡司的定力得到了現，雖然容逐漸離譜，但流依舊以一種平和的姿態在進行。

至於他的說法，付前表示也沒病。

長夜前那種以信仰為核心的超凡系，看上去確實像安娜麗那樣的恩賜才是主流。

在上位者制定的規則里，虔誠之心收到反饋之類。

當然了，族始祖那種尺度實在大了一些。

「其實針對這個問題，我這邊也有案例可以嘗試做一下參考，甚至就跟我的科研助理有關。」

而並沒有一味地看別人論文，接下來他也是分了自己手裡的資料。

「已知完全沒有繼承家族脈里的那份力量，而是在走劍道路線，但藉助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確認這一點並沒有影響到某種超凡範疇的印記。」

付前指的自然是黃銅頭冠的事。

「神路已斷，灰燼梯」，這句簡短的留言，目前看著很可能是那位前輩季所留。

而幫忙解讀出這一點的流霜同學，跟灰降看上去又確實沒什麼關係。

從這一點上是不是可以說明，某個超凡屬的，用來識別並激活頭環的元素，跟家族脈里流傳的饋贈是相對獨立的？

「比超凡恩賜更基礎的元素嗎……你覺得是什麼？」

明顯對這個案例來了興緻，卡司迅速抓住重點同時，看上去連帶著對這段聘任關係，似乎都到了。

「子嗣？」

付前眨眨眼，直接吐出了一個詞。

……

這也太基礎了吧……我們不是一直在談這個？

看得出來那一瞬間，卡司微微愣了一下。

不過出於對終教授的信任，他接著就陷沉思，嘗試思索其中深意。

「你是想說「子嗣」這個詞最直白的涵義，其實就是超凡在脈中的本質？

「完全不用考慮其它，『某人的子嗣』，僅僅是這個標籤就夠了？在合適的況下可以出現超凡層面的牽？」

而並沒有讓付前等太久，很快卡司就抬頭過來，緩緩給出思索心得。

「是的，其實還是莉莎教授轉達的說法啟發——是一種更象的概念。」

付前肯定得也很是乾脆。

至於啟發也並非瞎說，早在流霜同學戴上那個頭環真的有用時，付前就想過其中代表的意義。

甚至進而推演到緣，子嗣，生命的意義之類。

至於結論，正是剛才提到的「子嗣」這個標籤。

沒錯，無所謂別質天分，只要這個元素就夠了，即「某人的後人」，這才是超凡脈之力的本質基礎。

至於是不是太極端了？

作為這方面研究的專業人士，卡司思索后第一時間得出同樣結論，其實就已經是種認同。

當然在今天的流之前，付前僅僅是把它當眾多可能中的一個。

結果因為前面院長那個有些悲觀的結論，其它可能一下被排除了很多，反而讓這個解釋一下凸顯。

這就是流討論，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重要了。

「如果從這方面想的話……邏輯上居然是能說得通，不過這樣一來，超凡的本質就越發讓人難以把握了……」

當然了，巨人自己看上去還是有些震撼，並且說的明顯也不無道理。

不在於卵，發育程度，吞下天材地寶……等等等等。

「某某的子嗣」，僅僅這樣一個標識，憑什麼造超凡層面的牽，進而中超凡彩票？

「其實我還有一個案例。」

著老爺子紛飛的思緒，付前沒有急著點評，也沒有擔心老爺子的大腦過載，而是直接繼續說道。

……

還有？

果然卡司驚訝之餘，很快就一臉期待。

「在上京那邊，我最近接了一個修行家族，並發現現在的他們和曾經達到過高階超凡的先祖，似乎不存在緣關係。」

付前也不負所，當即把關於陳氏的最新研究做了分。

只能說時刻保持一顆求知的心還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不是這次順帶問了一下涅斐麗，這個案例此刻還拿不出來。

「……但是他們依舊有一定修行天賦？」

而對於這樣一個案例，卡司聽得眉頭皺，第一時間嘗試確認。

「是的，有天賦，甚至是類似的天賦，但不多。」

付前點點頭。

「所以不是『某人子嗣』這樣一個概念有超凡意義，甚至『某人的假子嗣』都有？」

卡司明顯已經聽懂了意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