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涅斐麗閣下，就是倉庫曾經欽點的愚昧之人之一嗎？

雖然對整個過程多知道一些，但那一刻付前還是不免嘆。

主要涅斐麗的說法，跟某段任務總結實在是太相稱了。

荊棘之，初臨上京時的任務目標，執夜人封區里長出的忌之。

甚至現在還染在自己的使者面上。

可以確認原生議會是利用那東西幫助陳行晉陞，畢竟自己後來就是從他上又掏出來。

然而「污染與錯誤的高度凝結，卻被愚昧的人誤以為生命的高級形態」。

這個當時任務的評價，涅斐麗此刻的話簡直堪稱對號座。

「所以陳行走的還是家傳功法的路子，只不過多了一份補藥，彌補了脈上的差距？」

不過求同存異，尤其這種帶有彩的評價，付前無意說服涅斐麗，而是直接確認作方案的核心。

「對，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好后我提前離開了，最後一步給了鄧飛舟去作。」

涅斐麗確認了他的說法。

所以這應該也是為什麼，鄧飛舟出事以後，後面直接是亞瑞爾這種二階來調查了。

本來就是他的駕駛員相關的項目。

一時間付前對於一系列事的原委，有了一個更加邏輯的認知。

「鄧飛舟其實做得不錯……關於荊棘之的功效，跟你在葉島做的測試有關嗎？」

而他也沒有抹殺作者的功績。

好歹陳行確實半神了，鄧飛舟並沒有玩忽職守。

……

「嚴格來說沒有太大關係，早在從羅姆那裡得到關於荊棘之的啟迪前，我對某些事就有所懷疑，只是後來才有機會去驗證。」

葉島的經歷，對涅斐麗來說明顯不算愉快。

不過還是沒有敷衍，誠懇講述著先後關係。

「但如月加奈已經是超凡者。」

微微點頭，付前卻是提醒一句。

「你是想說如月加奈跟陳行的況類似？都屬於對天賦的補全……這麼想倒也未必不可以。」

明人不說暗話，魔葯計劃對方知道得不，和如月姐妹更是關係匪淺。

略一沉，涅斐麗就同意了付前的說法。

「好了這個問題就到這裡，我想我的誠意已經有所現，接下來你可以問你原本想問的問題了，當然我不承諾一定能回答。」

可惜終究是有心事，探討如火如荼之際，涅斐麗已經是果斷剎車，示意開始下一階段。

甚至能順便聽得出來，就這個問題流這麼多，一定程度還是對付前那個真正的問題缺自信。

不妨先提前展現誠意，後續也可以留點兒轉圜餘地。

很合理的思維，並且如此直白地說出來，很有幾分的樣子。

一時間付前雖略有憾，卻也無意強迫流更多，甚至微笑開導。

「別擔心，其實也是你擅長的領域……你對末日知道多？」

……

善咒院新秀阿凱教授曾經介紹過，末日一向都是奇跡研究的熱詞。

而作為奇跡這一領域的佼佼者，眾多彩票得主，涅斐麗閣下在這方面的了解，付前可以說是非常期待的。

尤其是上次在玉魂上人的幫助下，見到另一個學宮，乃至另一個涅斐麗之後。

自己被迫直面福音之母的那個世界，儼然是在經歷一場末日。

甚至從裡面人的年齡推斷，那個末日距離現在時間都不會太久。

末日……

本以為只是客套話，然而付前的新問題，明顯還是讓涅斐麗再次愣住。

的反應倒是不難理解，這種難得的機會，怎麼說也該確認更多原生議會的之類才對。

甚至剛才為表誠意，已經提到一些，結果對方竟還是一本正經地討論這種問題，雖然——

「十九年零三個月前。」

下一刻涅斐麗竟是直接給出了一個時間，甚至聽上去還相當確。

「這是什麼？」

這種清新俗的反應，付前又怎麼會不滿意，當即十分配合地問了一句。

「末日的時間，也是我離開學宮的時間。」

涅斐麗神前所未有的平和沉寂，沒什麼緒地說道。

……

哦？

不僅知道末日，甚至知道準的日期？

這說法可就太有趣了。

那一刻付前深沒有白耽擱通勤時間。

另外作為善咒院前院長，這位悄然失蹤的原因無人知曉，自己之前也只是據某個奇跡的效果，推測可能是看到了什麼。

現在聽上去，竟是跟某個不存在的「末日」直接相關？

「我曾經也見到過一個末日，由一個奇跡引發，從一朵暗火開始，地點就在學宮，第一位降臨者福音之母。」

對於涅斐麗的說法，雖然完全可以用莫名驚詫來應對，但付前卻是無意如此敷衍，直接對等代起自己曾經的經歷。

玉魂上人為了利用福音之母對付自己，所展示過的那段場景。

「那個奇跡的名字梅里亞的死而復生，釋放者是你。」

而下一刻導致末日降臨這個罪名，也是眼都不眨地直接按到了涅斐麗頭上。

「沒錯，是我。」

而讓人吃驚的是，當事人竟是完全不準備辯解，直接接下了這個罪名。

「或者說是真正的我。」

語氣依舊平和，但那一刻涅斐麗出的，堪稱多次打道以來最特別的眼神，說的話也是變得象。

「說起來這個地方，確實適合聊這個，還要謝你選擇了這個話題。」

下一刻環視四周，甚至做了一個手勢，邀請付前在旁邊落座。

「真正的你？難不現在的你還是假的？」

付前沒有推辭，坐下同時好奇對方剛才的說法。

「為什麼不可以是？你覺得你是真的？」

涅斐麗甚至出了一抹笑容，舉起一隻手，緩緩展開自己五指。

「第一次見到那個末日的時候，我想當然地把它當某種謬誤，直到我看到了更多的謬誤……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我們只是湊巧看到了真實，而眼前這一切，才是末日後泛起的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