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按涅斐麗閣下這說法,亞瑞爾前輩竟是有幾分劫波渡盡,立地佛的樣子。
過程跟想象中類似,但其中細節在付前看來,儼然有諸多值得推敲之。
疑似san歸零意志陷瘋狂,同時超凡形態也跟著一起失控……算是相對合理的範疇。
但甚至還自帶神特質?且消化完后直升二階?
不怪涅斐麗有那樣的猜測,確實像極了晉陞關鍵時刻被打擾然後「走火魔」。
此外還有一個關鍵點,那就是其中甚至涉及羅姆的技支持。
「後期的理羅姆也有參與?」
讚歎間付前確認一句。
「怎麼說呢……對於我的疑問祂只給了一個回應,那就是什麼都不用做。」
而沒有讓人失的,果然還有更多小細節。
另外看得出來對於那位大佬,雖然依舊不願意直呼其名,涅斐麗聊起來也是不怎麼忌諱了。
「但理論上祂也確實參與了,因為『暴君的恩賜』就是祂引導我找到的。」
哦?這倒是個有趣的信息。
怪不得這麼多次行,原生議會都為羅姆閣下鞍前馬後,果然是被分了不知識嗎。
暴君恩賜這個奇跡,幾乎可以實錘是源自棄獄之王了,如此富的學識結合不太好的狀態,羅姆也是上古老選手的概率可以說極大了。
「扯得好像有點兒遠了,記得你是想知道陳氏相關的問題?」
這邊思索間,涅斐麗卻是突然中斷了分,似乎終於想起來此次主題不是報流而是技流。
「是我把話題扯遠了,請繼續。」
付前點點頭,毫不遲疑地承認錯誤。
……
「但你說過我其實可以不回答。」
涅斐麗剛才的語氣,其實多有點兒意味深長的味道。
提醒同時,似乎含對付前技流心態不堅定的嘲諷。
然而驚人就在眼前,當事人竟真的毫無深究的意思,一秒鐘切換回話題,一時反倒是有點兒不投了。
「是可以不回答,那我們就繼續下一個問題。」
付前隨和依舊,並不強求。
「陳氏的問題其實並沒有太複雜……所謂的修行功法,在我看來沒什麼問題。
「之所以多年來進步緩慢,沒辦法像他們某位先輩一樣神,甚至在一步步衰頹的樣子,就是單純因為他們不是很適合修行。」
雖然提問者充分尊重個人意願,但涅斐麗略一猶豫后,最終竟是沒有放棄分心得的機會。
而寥寥幾句,就證明了付前的期沒被辜負。
對於那個並不顯赫的家族,涅斐麗閣下做了很多功課,並非生搬套了一份作方案過來。
「所以陳氏確實有一個高階超凡的老祖?」
滿意之餘付前很快配合地問道。
「半神或者更高,且走的確實是同一條路。」
回答得毫不猶豫,聽得出來涅斐麗對這一點很自信。
所以修行一途果然是要什麼有什麼嗎?
之前就比較過幾種神之路的優缺點,其中修行雖然看似有些虛無縹緲,但也有眼可見的優點。
比如看上去更安全,更節省材料,不用非要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而現在聽涅斐麗的說法,不僅是參劍院李惟玄他們那些極致參悟選手,甚至陳氏這種依靠某個修行法門的,也明確可以就高階。
這門檻一下又低了不。
理論上來說這種傳承家族,比拉瑞亞王室那種純靠基因彩票的,應該更容易繁榮昌盛——所以為什麼混這樣子了呢?
涅斐麗沒有說話,似乎也在給出時間讓付前思索這個疑問。
「但現在的陳氏不是那位的後代?」
而幾乎沒花什麼時間,付前就眨了眨眼問道。
……
永遠不要形簡單問題複雜化的思維習慣。
家族傳承一代次於一代,確實是一個經常出現的設定。
甚至也早有一些經典解釋,比如末法時代,天道崩頹之類的。
然而對於付前來說,一旦把原因歸結到那種難以驗證的因素上,就代表了在這個問題上放棄思考。
相比之下,在那之前他反而更傾向於一些容易被忽視的,社會倫理學方面的原因。
比如說不肖子孫。
「……我現在相信,學宮最近的那些就,有你的貢獻在裡面了。」
原本有幾分考校姿態的涅斐麗,那一刻長嘆一聲。
「沒錯,我花了很長時間一項項排除,最終才傾向於這個是可能的解釋。
「雖然就不低,但那位陳氏先祖的脈似乎沒有功傳承幾代,很快養的就是別人的子嗣了。」
……
這就是家戰的厲害之啊。
另外果然科研工作者的思維模式還沒有丟下。
聽涅斐麗的描述,雖然得出結論的過程有點兒曲折,但竟是也一定程度同意「不肖子孫」的解釋。
即一心想要恢復先祖榮的陳行老爺子,乃至陳氏家族其他員,其實跟那位先祖可能沒啥關係。
這也是為什麼已經被驗證有效的修行法門,卻再也沒有誕生新的半神。
后海莊園碩大基業,早已經被鳩佔鵲巢了。
而黑幽默的地方在於,鳩並不知道這一點,甚至為了重現先祖榮耀,又不惜犧牲了自己最得意的繼承人。
「過獎了,我也只是在理念層面隨便指導兩句,還是要靠年輕人們的拼搏。
「所以在你看來,脈和修行功法也是有契合度的?」
至於來自前學宮高層的認可,付前也沒有貪功,並且下一刻圍繞討論主題繼續。
「不只是看法,我見過不止一個實例,修行方面也是講天賦的。」
涅斐麗再嘆息一聲。
「所以針對這種先天缺陷,你最後是怎麼解決的?」
用事實說話的思路,付前無疑很讚賞,當即繼續請教。
「很簡單……特殊骸上析出的荊棘之,雖然被稱為不潔之,但也可以認為是一種生命的高級形態。
「通過合適的方式,可以利用來一定程度彌補天賦的差距,只是效果可能比較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