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技擔當,不愧是我學宮對外輸出的人才。
鄧飛舟不過一個代執行者,陳行的晉陞方案設計師,同樣是眼前這位。
涅斐麗的回答,對付前來說竟是完全不奇怪。
當時上京這起事故里,其實有著眼可見的不合理一點,那就是鄧飛舟自己離半神甚至都有距離。
雖然談中能聽出來他理論知識富,且對於原生議會的偉大理念也十分推崇。
但以付前的切會,自未能神的況下,想要在這方面作出指導,難度可能會相當的大。
這也是為什麼掌握神這一步,被認為是超凡之路的天塹。
而現在的話,一切看上去就合理多了。
涅斐麗給出了方案,鄧飛舟則是一個合格的執行人,並且活兒幹得還真的不錯。
最重要的如此一來,《上京陳氏研究報告》,自己猜測中這件可能存在的東西,似乎一下有了著落。
「我很好奇核心的思路是什麼,他們理論上來說是走修行路的吧?甚至還有家族絕學呢。」
一時間付前完全沒有客氣,直接虛心請教。
……
氣氛一路演變這個樣子,對涅斐麗來說明顯觀詭異。
從蓄意的圍獵陷阱,到後面揭發只是假象,再然後直接變了技流……
整個過程里當事人語氣就沒變過,似乎真的就是奔著這個目的來的。
而盯著付前沉默片刻,涅斐麗似乎也終於意識到繼續保持這森環境,反而顯得自己很呆,下一刻出手去招了招。
地方依舊是那個地方,線驟然明亮。
再加上膿印痕幾乎完全消散,抑指數可謂驟降。
「所以鄧飛舟確實是被你殺了?」
甚至反問間涅斐麗直接走上兩步,在旁邊一個位子上坐下。
「是的,我看了陳老爺子的況后很羨慕,希也能整一套,結果他不同意。」
付前回憶著那位威武不能屈的當事人,音容笑貌栩栩如生。
「果然,我當時就說沒必要再花力氣調查……另外你會看得上這種歪門邪道?」
面對付前的說法,涅斐麗輕輕搖頭,儼然也是陷回憶。
而聽得出來,鄧飛舟死了而不是被執夜人抓住帶走,對原生議會是一個更能接的結果。
「老實說你有背後那個存在,那個時候居然還不是半神,我甚至都有些奇怪。」
而下一刻雙眸微瞇,涅斐麗赫然是吐出了一個敏話題,盯著付前看他的反應。
那是因為咱剛上班,單位經營狀況也不好。
涅斐麗知道倉庫,早在之前就已經是明牌。
不僅拿亞瑞爾前輩做傀儡,甚至直接告訴過安井皇帝,自己可能同樣來歷特殊。
但從神態還是能看出來,依舊把那當一個重大機,就算自己不回應也完全理解。
「很可惜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我當時確實不是……你撿到亞瑞爾時候呢?」
然而下一刻付前很乾脆地點點頭,甚至直接拿前輩做對比。
開玩笑,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技人員,且利用種種手段讓不得不坐下來好好聊聊,焉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
涅斐麗閣下的境不容樂觀。
棄明投暗放棄科研職位,現在卻又已經不為原生議會所容。
然後搞了這麼多事,很難想象執夜人那邊會沒有黑料,想洗白都難。
並且從前面的所作所為看,明顯也沒想當什麼好人,此刻大概率思索的,是孤家寡人的況下,怎麼一條路走到黑的問題。
其實凡事往好想,沒有組織也未必是壞事。
畢竟繼續待在原生議會,該如何承執夜人接下來的打擊,就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畢竟最近他們犯的事兒可有點兒多,甚至還有惡徒孜孜不倦地潑髒水。
哼,這就是和我重生俱樂部作對的下場。
從前輩聯想到競爭對手此刻的困境,付前不冷哼一聲。
「撿到亞瑞爾的時候,他確實已經是真正的半神,雖然在以一種極度混的姿態遊盪。」
而短暫猶豫后,涅斐麗果然是被誠實的氣氛所打,真的介紹起小亞同學的過往。
「不只是意志上的徹底瘋狂,自狀態也是極不穩定,輕鬆就把接到的生靈化為灰燼。
「不過他唯一運氣比較好的地方,就是那裡屬於一忌區域,遠離人類社會,否則怕是第一時間就會被執夜人發現並清理。」
神與超凡形態的雙料瘋狂?san值掉完的前輩下場果然如此凄涼嗎?
多能夠想象出涅斐麗描述的場面,對於口中的「幸運」,付前表示同意。
看上去對於因公殉職的前輩們,倉庫並沒有什麼污染回收措施,真的就是隨手拋。
另外忌區域……是在那裡面有什麼任務嗎?
無論如何,出現在那種普通人接不到的地方,執夜人的反應確實會慢一些。
「我花了很大力氣,才把他困住確認況,意志方面的崩潰是一件事,他自的狀態,甚至比一般意義上的失控都要嚴重得多……
「比如口的一空里有三顆互相圍繞運轉的星星,位階甚至比他更崇高。」
回憶一開始就停不下來,涅斐麗很快就訴說起更多細節。
「特質?這就是為什麼後來能夠晉陞二階?」
而想象著描述中的場面,付前微微點頭,提出了一個猜測。
「沒錯,以至於我一開始幾乎以為他是晉陞過程里出了岔子……總之為了讓他安靜下來,我發了某個據說曾經用來幫助失控者的奇跡——暴君的恩賜。」
提到某個曾和付前聊起的奇跡,涅斐麗的緒多有些複雜。
畢竟眼前這位剛才都已經承認,他才是真正蒙暴君恩賜的。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亞瑞爾不僅安靜下來,甚至里的東西都在消化,能看出來在轉化新的形態。
「而我甚至都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所以專門請教了羅姆,然後就有了你看到的那個特殊的二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