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什麼時間？」

那一刻，盧伊閣下似乎有些不高興。

不僅表驟然冷了下來，甚至連這刑堂似乎都在響應他的緒。

形式就是腳下和四周的痛苦烙印，那一刻彷彿被潑上了風油。

瘋狂翻湧間，不僅漾出讓人窒息的波濤，甚至前面就有的稚哭聲也是驟然響亮。

「好幾個項目都在那等著呢，不還涉及院系合作，我一會兒要去徵用某個幸運兒的座位。」

著這對一階選手來說都稱得上危險的場面，付前心繫的卻依舊是超凡研究的進步，一本正經地解釋。

……

毫不介意承認學宮那邊的份，這份坦誠似乎帶來了些許衝擊。

下一刻不僅是盧伊應聲閉，唯有眼睛死死凝視，甚至連周圍的痛苦波濤都緩和下來。

「你……」

而這份難得的安靜里，涅斐麗似乎終於有所應，緩緩抬起頭。

「有事兒說事兒。」

被那樣一雙眼窩盯著，不得不說是一種奇異的。

不過對視同時，付前的催促也是完全不客氣。

嗯……

涅斐麗姿勢沒變，而沉寂之中，旁邊的盧伊竟也是獃獃立在那裡，再沒有靜。

「留下那隻眼眸，其實有很多可能的目的。」

等到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不是那麼沙啞。

「是的。」

付前點點頭，完全認可這個說法。

「這會兒激發共鳴，同樣也有很多可能。」

「確實。」

「包括你響應后見到的景象，也存在多種解讀，直到目前沒有任何絕對的證據，能證明到底是我發起的還是他們發起的……」

「是啊。」

「那你為什麼這麼確定？如果這真的是個陷阱，就算是你也很難吧……不要告訴我你只是在賭，我不相信你會輕易做那種無聊的選擇。」

連續三次肯定，換來的是涅斐麗閣下更加的不自信，一口氣說了一大段。

而多值得欣的，是聲音已經是徹底。

「很簡單，本來就是我邀請你發起的。」

付前目落在盧伊呆立的上，後者眉眼間依稀殘留著冰冷殺意。

只不過似乎溫度過低了，整個人直接凍結在了那裡。

啪！

說話間付前甚至打個響指，一縷金火焰自他指尖升騰而起，幫助驅散這人心的嚴寒。

「果然是你——」

可惜效果不是很好，盧伊閣下依舊沒，而涅斐麗原本還算平和的聲音，終於抑不住變得咬牙切齒。

……

「辛苦了，效率很高。」

從來是和緒傳染這種東西絕緣的，即使涅斐麗本就猙獰的面孔，在這份緒變化下更加駭人，付前語氣卻是依舊平和，甚至不忘勉勵一句。

這一手金火焰，涅斐麗是不可能不認識的。

畢竟當時在「方舟」的時候，甚至還提到過某個名為「暴君恩賜」的奇跡，就伴隨著同的火。

而此刻自己的再度展示，首先回應的就是盧伊最開始那個問題——棄獄之王沒有提醒你嗎？

當然有，本座確實是棄獄之王的爪牙，甚至掌握祂恩賜的火焰。

而盧伊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可不是單純為了嘲諷——

「我就知道……其他人不會這麼損人不利己……」

看得出來付前的勉勵，完全沒有平息涅斐麗的緒。

「為什麼做那種事？你不可能想不到後果。

「一下冒出來另一個傀儡，就算證明確實不是亞瑞爾，我想撇清關係也幾乎不可能。」

一連串的質問，怨念幾乎是要溢出來。

「前面不都說了我喜歡損人不利己嗎？這麼做需要理由？」

可惜回應的唯有付前的驚訝。

……

有什麼是比潑髒水然後對手有口難辯更有趣的？

當然有，同時潑兩份兒髒水，然後讓兩個害者都有口難辨。

孤王宮廷那邊的任務里，自己因為指引的原因，果斷決定把亞瑞爾扮演到底。

這個行為最直接的結果，莫過於當著執夜人的面，把棄獄之王癲狂火焰的髒水潑到原生議會頭上。

但那僅僅是效果之一。

這裡面還有一個所有參與者幾乎不可能忽視的問題——

不管哪個是真的亞瑞爾，兩邊明顯都不像人。

當時就強調過，自己那種行為最衝擊力的地方，在於完全缺行為機。

不計後果，不計生死，看不到好……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很難想象是正常人的行為模式。

進而只要稍一思索，不管是執夜人，還是對於亞瑞爾的存在形式更了解的原生議會，都很容易得出一個驚悚結論——雖然有一個不是亞瑞爾，但兩個都是傀儡。

而眾所周知，亞瑞爾正是涅斐麗的得意之作，而後者甚至掌握與金火焰相關的奇跡。

然後那次行里，涅斐麗還把控制權了出去，沒有參與的樣子。

這種況下，一個關鍵時刻突兀出現，對於原生議會的行似乎知之甚深，並且孜孜不倦地將其暴在執夜人面前，完全不顧生死的「傀儡」，又會是誰的作品？

如果說那場行的最後，原生議會所有試圖洗清嫌疑的努力都宣告破產。

那麼這潑向善咒院前院長的髒水，可以說第一時間就能讓人到自證的絕。

像涅斐麗閣下這種老江湖，又怎麼會想不清楚這一點？

從事發生的那一刻開始，原生議會就將不再有的容之地。

而蒙如此不白之冤的況下，能夠想到是什麼人潑的髒水嗎——當然可以。

沒多久前，一起喝茶的時候自己還專門請教過金火焰的事呢。

從倉庫拿出來后，刑妃之瞳出現的靜，付前可以說期待已久。

「其實我一直在嘗試，但聯繫好像被切斷了……

「所以你這會兒是在專門等我？這總該有目的了？」

正所謂誠信走遍天下，面對付前「清澈」的眼神，涅斐麗終於是放棄了道德抨擊，片刻后沉聲說道。

「有啊。」

付前繼續點點頭。

「想到了個新問題想跟你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