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劉大夫又去準備筆墨,沈奉心領神會,把紙張鋪在桌上,就筆畫。
他畫了一張徐來的畫像,吹了吹墨跡,遞給小劉大夫。
馮婞叮囑他道:“上游會有朝廷的兵搜救百姓,要是兵們搜到了這鎮上來,你就去找這畫像上的人,帶他來見這姑娘。”
小劉大夫點點頭:“我知道了,這個人畫得清楚的,我應該一眼就能認出來。”
馮婞:“你只能帶他一個人來,不要被其他人發現。”
小劉大夫有些不放心:“你們不會是要害吧?”
馮婞:“你要是有這顧慮,那就不引畫上的這個人過來,等這姑娘醒了,你告訴我們往下游去了即可。要是這個人來了鎮上,也麻煩你幫忙傳個話,說說我們的去向。只告訴他一人,其他人問起,莫要隨便開口,這是為你和你爹好,可要記住了。”
小劉大夫:“我明白了,我會看著辦的。”
代好了這事,馮婞便回到主屋里休息。
馮婞道:“摘桃在這里,折柳不知道在哪里。”
沈奉道:“們應該是被沖散了,沒在一起。但既然摘桃找到了,折柳應該也還活著,等摘桃醒來,定會去尋找。你現在首先要顧的是你自己。我們去下游找個地方住下,其他的事你不要管,你先安穩地調養兩個月再說,等們來找你會和。”
馮婞:“我是沒問題的,只是你住得下嗎?”
沈奉:“你都住得下,我為何住不下。”
馮婞:“在來這藥鋪的路上,就聽百姓在說,現在到都知道,你已經歸西了。”
沈奉:“要不是有心之人刻意散布消息,不可能傳得這麼快。”
馮婞:“既然散出了消息,肯定就會有下一步的作。”
沈奉:“所以我們才要走。只要我們不面,他們自然就會迫不及待地展開下一步行,到時候就不僅能知道是誰在背后縱,他們的所有布局也會浮出水面。”
馮婞:“等魚都冒出頭了,一網一個準。”
沈奉:“只是不管他們是什麼布局,恐怕都是沖著顛覆大雍朝政來的。如此,我什麼都不做,要是讓他們掌控大局,我便已錯失良機,再想翻盤就難了。”
馮婞:“還有一個辦法。我找個地方養著,你回西北去找老馮頭借兵干/你的事業。”
沈奉眉頭一皺:“要我丟下你一個人獨自回西北?不可能。”
馮婞道:“那你就莫慌,我們先看。等看清了況,我這兩個月也養好了,再回西北去調兵。想翻盤什麼時候都能翻。”
沈奉看著,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
他又低頭握著的手,輕輕挲著手上纏著的繃帶,道:“以往我以為,你我的立場只有對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時候我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我們會彼此信任、共同進退。”
馮婞:“都到這當口上了,不同進退可不行。別人都要來砸我的飯碗了,要是最后讓我當不了太后,那我這一年多豈不是虛度了。所以皇后這碗飯,我是必須要吃的。”
沈奉:“還有個問題。”
他認真地看著,認真地問:“你的金子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馮婞:“/里藏的。”
沈奉:“……”
沈奉:“我用了你這這麼久,我怎麼沒發現你的/里居然還有金子?”
馮婞:“/腰里了一層夾棉嘛,我娘喜歡搞這些,我們老馮家的頭都會往里面塞一些碎金銀什麼的,出遠門的時候穿。用不上最好,要是用得上那就是救命的大用。你平時連多看一眼/多一下都覺得傷風敗俗,你沒發現很正常。”
沈奉默了默,道:“你娘真是高瞻遠矚。”
他在西北時,因著是用的皇后的,一切吃穿住行都是馮夫人在打理。
馮夫人讓人備的什麼他就穿什麼用什麼,毫沒在意,卻不想還有這樣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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