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剛想解釋。
三姑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我就說吧,昨晚上肯定沒睡一起。”
六姨明知故問:“好端端的夫妻倆為什麼不睡一塊呢?該不會是……”
申涂龍:“這種事有必要向你們解釋?”
文雯擋了擋他鋒利的語氣:“三姑,六姨……是這樣子的,我睡眠淺,第一次回老家不習慣,昨晚上本來是睡一起的,后半夜老是失眠,就回了這個房間……”
雖然這個解釋勉強能說通,但三姑六姨越發的篤定們是在演戲。
“行行行,反正你們總有理由。”
不管他倆怎麼說,都逃不過今天晚上。
“昨天睡不慣,今天應該適應了吧?”
“對呀對呀,得趕努力造個二胎!”
這種直白的話說出來,文雯臉上又是一紅。
三姑和六姨臉上掛著笑:“我們睡在這屋了!放心,絕對不打擾你們,你倆在主臥好好造人。”
申涂龍:……
文雯:……
這大晚上的,隔壁住兩個專門聽房的長輩,換誰都會膈應的。
文雯把行李箱從房間里拖出來,自己的東西全拉到主臥,面對申涂龍出一苦笑。
二人眼神中都有幾分無奈。
申涂龍的主臥大,可惜只有一張床。
“三姑,六姨,早點休息!”
文雯賢惠的向們笑著道晚安。
關上門。
申涂龍和文雯看著房間里唯一一張床,都沉默了。
他倆都沒想到演戲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申涂龍清了清嗓子,低聲音提醒:“實在不行,我去客廳睡沙發。”
文雯:“別,倆本來就不信我們,你這一睡等于承認咱倆在說謊。”
申涂龍:“可……”
他可沒想過真的誤了文雯的清白。
文雯倒是表現出一無所謂的模樣:“只是睡在一個房間而已,又不發生什麼。”
一個結過婚連孩子都有的人,又不是沒經過人事的,對于這種事已經沒那麼在意了。
“況且村里人跟我不,咱將就兩天把該理的事理完,這趟出差就算圓滿完。”
在這樣一種尷尬的時刻,居然是文雯這個孩反過來安申涂龍,申涂龍覺怪怪的。
申涂龍默了默,目掃一眼旁邊的柜子。
“多余的被子拿出來,我打地鋪就行了。”
文雯悄悄看一眼門口方向:
“申總,你說……倆會不會半夜看啊?”
申涂龍冷笑:“門鎖上,們從外面什麼都看不到,難道能砸門不?”
文雯這才放松下來:“那我睡地鋪吧。”
申涂龍:“不。”
他打開柜子,從里面找出一張席和兩床棉被,直接鋪在地上。
“你睡床,我屋里被套床單全都是干凈的,你不用擔心不衛生。”
文雯微微低下頭:“你是老板,花了錢讓我過來的,再怎麼算也得我打地鋪。”
申涂龍淡笑:“說的好像我很矯一樣,我應該謝謝你陪我吃這趟苦才對。”
他評論里沉默寡言,不知是不是回到老家的緣故,說起話來比平時溫和許多。
“你們的子弱,萬一睡地上著涼了反而麻煩。”
文雯臉微微一紅:“我沒那麼弱。”
突然,想到白天的借口,心中涌現一歉意。
“申總,今天白天,我擅自說樂樂是我們的兒……沒給你帶來困擾吧?估計明天那些長輩還會問你關于孩子的事。”
申涂龍:“你今天的反應已經很完!起碼幫我擋住眼前的麻煩。”
兩個人聲音都得很低,這段談話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
文雯抿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申涂龍面前不管做什麼,好像都能得到夸獎。
以前不管做什麼都擔心做錯被人嫌棄,如今,被人認可的覺真好啊。
文雯心深的自卑,正在一點點被他拯救。
文雯彎下腰幫著申涂龍一起鋪地上的“床”。
雖說申總是大男人沒那麼氣,但穩妥起見,文雯把床上的一個被子薅下來給他墊在下面,防止他睡覺硌得慌。
邊用手掖著被角,邊聲音輕地囑咐:
“要是晚上睡著不舒服了跟我說,咱倆再換。”
“你個子高,地鋪不太寬裕,睡覺別踢哦,否則被子跑一邊很容易著涼……”
文雯平時照顧小孩子習慣了,對著申涂龍也把他當小朋友一樣。
申涂龍:……
突然。
臥室的門被人連拍好幾下,打破這難得的平靜。
“誒呀,開一下門哦!涂龍,文雯?”
三姑六姨的聲音在晚上顯得異常刺耳。
“快開門呀……”
文雯和申涂龍對視一眼,兩人手忙腳,迅速把剛鋪好的地鋪卷起來,放在一邊。
申涂龍有些不耐煩,走到門邊:“什麼事?”
三姑六姨:“開門說,有很重要的事。”
很顯然們已經擰了好幾下門鎖,發現鎖打不開,又拍了幾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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