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眠和邵溫白愣住。
厲涌和錢海峰刷一下瞪大雙眼,驚訝與錯愕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眼眶。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邵溫白。
只見他微微頷首,禮貌招呼:“錢教授,厲教授。”
“……啊這……邵教授,你怎麼在這兒?”錢海峰幾次深呼吸,最后只干出這麼一句。
厲涌恨鐵不鋼地看了他一眼,決定自己上——
“老錢的意思是,邵教授不是應該跟徐司他們一起調查搜證嗎?怎麼會出現在小樓廚房?還跟雨眠一起?”
此話一出,錢海峰立馬給了他一個敬佩的眼神:還得是你!
邵溫白不疾不徐答道:“我雖然跟徐他們一起上島,但我不是調查組員。我來這里,是有其他事。”
“其他事?”
“嗯,我是為了——”
一個“”字,終究沒能出口,便被蘇雨眠打斷:“飯菜好了,可以大家吃飯了。”
雖未說出口,但男人的目卻不偏不倚落到臉上。
比語言更有說服力的是眼神。
錢海峰和厲涌對視一眼,幾番張,想要問點什麼,但最終也沒能問出口。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那就是,邵溫白和雨眠的關系肯定不簡單!
哪個男人的手會往人家姑娘臉上啊?
而且看雨眠的態度,似乎……并不排斥?
兩人看彼此的眼神也不大對勁兒,雨眠還好,那個邵溫白跟蜘蛛一樣,黏黏的,恨不得直接把雨眠叼回盤。
絕了!
午飯很盛。
通常蘇雨眠做飯,都不會讓人失。
今天都做了兩種——
紅棗燉和柴火。
調查組員昨晚只啃了幾個干面包,今天早上雖然來小樓吃了早餐,但在搜查過李兆燕的房間后,已經吐得差不多了。
午飯乍一見這麼盛,一個個跟狼撲食一樣。
科考隊員:“??”
等反應過來,立馬筷開炫。
吃到最后,全部盤,眾人還意猶未盡。
徐去盛飯,回來的時候表怏怏,因為——飯沒了。
再一看,菜也沒了。
剛坐下來,忽然目一頓,難掩驚訝:“邵教授,你哪兒盛的湯?我也去盛一碗。”
不怪他饞,而是邵溫白這碗湯,黃澄澄的,卻不見油膩,一人的香直鉆鼻尖,讓人忍不住狂咽口水。
邵溫白笑笑,一盆涼水潑過去:“別惦記了。”
徐莫名:“為什麼?”
“因為,惦記也沒用,這是專門給我的。”
“憑什麼?”徐不服。
其實桌上有燉的,他剛才還喝了碗湯,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邵溫白這碗不一樣,聞著更香,看上去也更好喝。
邵溫白:“徐司,真不至于,一碗湯而已。”
徐:“是啊,一碗湯而已,不如給我吧?”
邵溫白見鬼一樣:“……我喝過了。”
徐:“沒關系,我不介意。”
“我介意,謝謝。”
雨眠特意給他開的小灶,哪能進徐的狗肚子?
吃完,自有人收拾碗筷。
蘇雨眠趁機找到徐,將自己的發現盡數告知。
徐:“……你是說,萬蒙和李兆燕的‘上家’就在島上?!”
“嗯。”
“有證據嗎?”徐表立馬嚴肅起來。
“抓包李兆燕的那天,我拿走了的電腦,通過衛星信號進行了追蹤,但對方很狡猾,立馬開啟反追蹤程序,所以,我只追到了小海嶼附近。”
“既然追蹤截斷,那可能是信號還沒來得及追出島上,僅僅只是在小海嶼這個地方斷掉了,并不代表對方就在小海嶼。”
果然,對方持懷疑態度。
這點蘇雨眠早有預料,但又不能把邊月和小海嶼訓基地這層給對方。
“沒有證據,所以,我才說只是懷疑。至于信不信,查不查,那是調查組的事了。”
蘇雨眠說完,轉離開。
“留步——”徐突然開口。
回頭:“還有其他事嗎?”
徐鄭重道:“你反映的這個況,很重要,我會盡快告知上級。”
“那就好。”蘇雨眠微微一笑。
“那個……我能再問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嗎?”
“什麼問題?”
徐輕咳一聲:“就是你跟邵溫白……之前就認識?”
蘇雨眠點頭:“嗯。”
“那你知道他上島的目的嗎?”
人表怪異一瞬,這下,徐就更好奇了。
“這個問題,我覺得你問他本人會更好。”
蘇雨眠說完,大步離開。
……
海邊,下午的太正斜掛在天際。
白云飄浮,天空湛藍。
徐一行上船,邵溫白送他到岸邊。
徐:“你確定不跟我們一起走?”
邵溫白搖頭:“不了。”
徐:“能說說原因嗎?”
“不能。”
“嘖……我就知道……蘇雨眠還讓我問你呢,問個球……”
邵溫白眼神微:“你說蘇雨眠怎麼?”
“我問知不知道你上島的原因……”
“怎麼說?”
徐看著眼前目三分急切的男人,目驟然深邃:“說……”
“?”
徐故意拉長語調,果然,邵溫白就像急切咬鉤的魚,上趕著被釣。
“說,讓我來問你本人。所以,邵教授對此有什麼說法呢?”
邵溫白哦了聲,心似乎瞬間變得愉悅起來。
“告訴你也沒關系,我上島是為了——。”
“誰?”徐豎起耳朵,生怕錯過關鍵信息。
邵溫白:“你不是猜到了嗎?我是為蘇雨眠來的。”
他大方承認,坦坦。
徐恍然。
意料之外,似乎……又在理之中。
“好家伙,追孩兒追到澳洲來了,可真有你的!”
邵溫白卻將目投向遠,淡淡道:“不是追,是挽回。”
“?”
“我們分手了……”
“!”
“但我后悔了。”
“??”
徐登船的時候,都還沒捋清楚兩人的關系,可惜,邵溫白只留給他一個折返遠去的背影。
他才沒工夫滿足這些人的好奇心。
回到小樓,邵溫白腳下一頓,只見不遠,蘇雨眠正在跟一個騎馬的年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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