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忽然覺得眼眶發熱,朝對面的年出一只手,這個距離正好夠兩手握,“姐姐以后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祁洺,你可以永遠相信我。”
祁洺呼吸一滯,隨后不太自在的松開手。
“別這麼溫行不行,怪瘆得慌。”
誒?
這小孩兒!
時暖哭笑不得,傾過去不輕不重的拍了他一下,“跟你說不得兩句好話是吧?趕睡覺,半夜了都。”
這語氣,還真和嘮叨的家長一模一樣。
祁洺咕噥了一句什麼,低聲說:“晚安,時小暖。”
晚安,姐姐。
他下午的藥水有催眠的分,堅持到現在,全靠點姐弟分撐著。
祁洺很快陷沉睡,時暖卻毫無睡意。
抬抬眼皮,注意力放在沙發的男人上。
他不知道在看什麼,專心致志,電腦屏幕的均勻鋪散在他臉上,像一層淺淡的薄,讓那張臉看起來越發致俊。
一會兒,他眉頭微微皺起。
骨節分明的手指迅速在鍵盤上移。
就這麼盯著看了很久,江逸臣抬頭將抓了個正著。
“還不困?”
時暖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睡的祁洺,搖頭。
“那要不要起來,我帶你出去走一走?”
醫院里的空氣不是很好,今天待了大半天,幾乎沒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
時暖想了想,爬起來小聲問:“你的工作理完了?”
“嗯,差不多。”
“那好,我們走吧。”
估計是因為快下雨了,天氣悶悶的熱,從室到室外,那種對比更是明顯。
時暖深深呼吸了兩口氣,順便活活手腳。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醫院里已經沒什麼人,偶爾路過兩個從門口匆匆去向急診,再走就是陪床的家屬出去找吃的。
“其實你不用留下來陪我的,我知道你很忙。”
說完,時暖察覺到旁邊的男人正在看自己。
那種探究的目,讓人無遁形。
忍不住笑了出來,“干嘛?”
“你不覺得自己對我很生疏?”
江逸臣神嚴肅,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時暖,我是你男人。”
“我知道呀。”時暖收起笑容,小聲反駁,“但我說的是實話,反正一堆人待在醫院也沒有用,有我就夠了。”
必然是放不下祁洺的,不然直接找個護工過來,比什麼都省事。
“從客觀角度來說,當然是有你就夠了,但從的角度,我是你老公,是你最應該信任和依賴的人,可以不麻煩別人,但不能不麻煩我。”
放在幾天前,也不是這樣的狀態。
人一旦開始不想麻煩另一個人,那就是心里的疏離產生的時候。
時暖抿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因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忙。”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我?”
“……倒也不用。”
“時暖。”
江逸臣手握住了的手,像是在提醒什麼,用力握了握,磁的嗓音發沉,“我們是夫妻,還有半個月就是我們的婚禮。”
只有半個月。
時暖腦海中不合時宜的閃過祁洺說過的話——
他對江逸臣有很深的,并不想看到那種局面。
或者……
江南洲堅決不出現,又如何?
時暖的心突然了,抬頭,定定看著面前的男人,“江逸臣,婚禮取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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