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丘,你立刻通知郭倉,繼續吊在和索特部后面,每隔十里觀察一次,及時通報!”
“末將遵令!”
“孫指揮使,下令全軍恢復之前的行軍速度,既然隘口被堵住了,咱們也不用擔心他們逃出去了,適當休整,應對大戰。
另外派出傳令兵通知特克斯的崔玉明,讓他率部分隊伍和大量火向我們靠攏,同時占據伊寧牙帳,堵住伊寧到隘口的通道,防止準格爾和土爾扈特兩部牧民在背后襲擾我們。
通知虎賁衛指揮使魏,分出部分兵力向我們右翼運,占據果子口,防止有殘軍竄其中匿。”
“末將遵令!”
……
一連串的軍令下達,眾人散去。
洪承疇等人再次翻上馬,追趕大隊人馬。
直到夜幕降臨之時,和索特大隊人馬抵達了隘口前方十里左右的地方。
拜噶斯遇見了早他們一日抵達這里的鄂齊爾,此刻的鄂齊爾臉無比的沉。
“鄂齊爾,你這是怎麼了?氣了?現在是合作時候,被訓斥了也正常,忍一忍,等逃出去再說!”
“大汗,出大事兒了!”
鄂齊爾便道:“隘口被堵住了!”
“廢話,用你說?”
拜噶斯沒好氣的懟了一句:“沒堵住我們來這里做什麼?”
“大汗,不是被大玉茲聯軍堵住了,是被雪崩下來的積雪、巖石、樹木等等形的堤壩給堵住了。
我去看了一下,隘口前已經了一個寬一千五百米、長兩千余米的湖泊。
聽之前偵查的軍士說,堤壩高二三十米,厚度至一千五百米以上,短時間不可能挖通。”
“什麼?”
剛剛坐下的拜噶斯聽著鄂齊爾的話噌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眼中滿是震驚。
相對于準格爾的圖爾等人,他對雪崩可是深有會的,畢竟他們牙帳東南三十里外就是喀拉峻山,尤其是在這個季節,每年都會發生過一兩次。
雖然他沒有經過大,但卻是看過雪崩過后的景象,那真的是摧枯拉朽的。
“這個地方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雪崩,這次怎麼這麼巧被我們遇見了?還是在這個時候?”
“聽說是隘口大玉茲和大明聯軍人為引發的。”
“人為引發?你在跟本汗開玩笑?”
拜噶斯瞪了鄂齊爾一眼:“河谷兩側山坡傾斜度雖然無法讓大隊人馬通行,但也沒有達到雪崩所需的條件,
山腰以上的陡峭和積雪厚度都達到了,但距離河谷太遠,你告訴我人為怎麼引發的?
明軍用那種遠程炸火倒是可以,但至得數百門同時進行,有百門火炸火擺在隘口,我們就出不去。
而且一旦引發雪崩,那些軍士絕對無法逃,明軍不可能這麼干的。”
“大汗,真的是大明和大玉茲的聯軍引發的,這個消息在這邊不算什麼!”
鄂齊爾快速的解釋道:“且據我的探查,這里的準格爾和土爾扈特兩部軍士不足兩萬人。
;好像是因為大玉茲聯軍隘口前方三里地埋滿了踩上去就炸的火,略估計至數百之多,一次炸死炸傷近兩萬軍士。”
“什麼……這怎麼可能?”
“另外萬把人是死在了第二次進攻的路上以及被雪崩給活埋了。”
“嘶……”
拜噶斯徹底的懵了,頭皮發麻。
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過于震驚了。
短短一天的時間,竟然死了三萬人,這是何等的可怕。
“既然隘口被徹底的堵住了,那圖爾讓我們來這里做什麼?”
“等著被明軍給堵在這里嗎?”
“王八蛋,那為什麼昨天派去的人說就差一點點?”
“混賬,竟然敢瞞如此重要的軍,圖爾、和鄂爾勒克你們腦子被驢踢了嗎?”
“圖爾在哪里,本汗要剁了他!”
“圖爾,你在哪里,給本汗滾出來!”
……
慶幸過后的拜噶斯怒了,在營地門口就開始咆哮了起來。
他要是知道隘口被雪崩給堵住了,打死他都不會來。
要知道后面可是有兩萬余明軍在追著他們,前方無路,后方追兵,死路一條。
“鄂齊爾,你早上就抵達了這里,為什麼不將消息送給本汗?知不知道我們在這里的后果是什麼?全軍覆沒,你要為部落的罪人嗎?”
“大汗,這個真不怪我,我一來這里手下的軍士就被派去挖壕了,我進了這里的大營后就被控制住了,
可以在這大營隨意走,可以詢問消息,但不允許走出營門口,否則就地格殺!”
“混賬!”
一邊咆哮,一邊朝著營地深而去,引得沿途無數軍士側目,但隨即都再次干著自己的手上的活。
大汗之間的事兒那是他們能管的嗎?就算是罵自己大汗,那也只能當做沒聽見。
一人小跑到了拜噶斯邊,躬指著一個方向:“拜噶斯汗,大汗有請!”
“阿努納爾,敢騙本汗,你很好!”
待看清來人后,拜噶斯冷哼一聲,隨即帶著滿臉的殺意朝著阿努納爾指著的方向而去。
只是走了兩步后便轉看向后跟著鄂齊爾:“你就不要跟著了,去大軍那里等著,若是本汗一刻鐘后沒有出來,立刻率大軍沖擊這里,只要阻擋的,一律格殺掉。
尤其是這個王八蛋,找到他后五馬分尸!
既然圖爾他們不想讓我們好過,那就全了他們!”
“是!”
鄂齊爾回應了一聲,帶著殺意離去。
拜噶斯掃了一眼一側臉沉的阿努納爾一眼,繼續朝前罵罵咧咧而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拜噶斯就進了大帳之中,見他進來,和鄂爾勒克立刻起,將一條烤的金黃的羊遞了過去。
“一路辛苦,先吃點東西吧。這可是本汗特意為你烤的,兩個小時了,外焦里,絕對可口!”
“滾一邊去!”
拜噶斯一掌將羊拍飛了出去,怒氣沖沖的盯著另一側正吃著羊的圖爾:“圖爾,今日不給本汗一個說法,大家就同歸于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