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麼看著我。”車門打開，顧淮深見沒有作。

聽見顧淮深的聲音，初穗下心底那莫名的悵然:“就是剛剛突然想到了有一部紀錄片很像你。”

似乎沒料到是這個回答，顧淮深眉眼一挑，來了興趣，問哪部。

初穗思考了一會，罕見跟他開起了玩笑:“佛曰，不可說。”

修長的食指故作深沉地在顧淮深面前晃了晃。

見不想說，男人也沒刨問底，越野車的底盤比較高，他上前將從副駕駛的位置抱了下來。

“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他在初穗耳邊留下這句話，然后轉把放在后排的行李箱拎了出來。

他們抵達的時間，比原定的晚了半個小時。

但好在趕上了眾人午飯的前一刻。

“你倆再不來...就等著喝西北風去吧。”

宋柏川指著酒店送過來的一桌子飯菜開口。

加上貝荔，這次來這邊的總共7個人，顧淮深這一對，時序那一對，宋柏川還有貝荔，還有一個齊晟，陸經寒沒來，今早他在群里說他事務所那邊有活。

都是一對對，有什麼可來的，也就齊晟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傻憨憨地就跟了過來。

難怪在公司天天被他爸罵。

——

葉皎皎還跟在時序邊，看見，葉皎皎主朝出微笑，暗中打了一個招呼。

距離上次見葉皎皎還是上周末那場聚會，初穗沒想到這麼快跟又見了一次。

今天的狀態比上周看起來好多了。

喝醉的隔天，顧淮深為了自證清白，給傳了兩個監控視頻。

一個是前段時間應酬，走廊里的全過程視頻，一個是那天晚上他被宋柏川出去煙，葉皎皎來找他道歉的視頻。

初穗沒有表現出異樣，淺淺給回了一個笑容。

他們的營活跟正常的營活不太一樣，最大的區別就是雖然他營活，但是他們并沒有真的在山上扎帳篷。

一個是因為京北現在夜間的溫度低至三四度，一個因為他們所在的這座山存活著其他野生，不安全。

如果是只有他們幾個男人，那時序就直接像他們幾年前探險那般，大家帶帳篷了。

但是考慮到隨行的還有生，他把晚上住的地方定在山腳下的豪華酒店。

午飯過后，大家都紛紛回各自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剩下的休息的休息，玩的玩。

酒店里有很多娛樂設施，宋柏川找了個湖泊釣魚，貝荔便在他邊嘰嘰喳喳各種找話題聊，頗有一沒話聊的滋味。

時序和葉皎皎選擇回酒店休息，至于干什麼大家權當不知道。

齊晟一個單狗，時序那一對不進去，在宋柏川那邊被貝荔趕了回來，無奈，他只好跟著顧淮深和初穗這一對。

初穗被顧淮深著換了比較厚的服，拿著手里的相機，正打算去取景拍照，對于齊晟要跟著沒有任何意見，只是邊的男人看著臉不太好。

但好在有初穗給他撐腰，齊晟厚著臉皮還是跟上了。

這邊都是大大小小的山，顧淮深帶著找了一個比較小的上頭，半蹲著調整三腳架的高度，為了方便，把一頭長發扎馬尾，腰線在米針織衫下彎韌的弧度。

顧淮深手腕邊搭著的羽絨外套，單手兜站在三步開外，沖鋒拉抵著住下頜，目卻像黏在前方人晃的腰上。

"往左偏兩度。"他突然開口，驚飛了溪面飲水的藍尾鴝。

聽到聲響，初穗仰起臉回頭，鼻尖沾著草葉碎屑："你怎麼知道我在等什麼構圖？"

顧淮深邁步往初穗的方向走，蹲下時戰靴碾碎幾顆鵝卵石，溫熱的食指先是將鼻尖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的碎屑起扔掉，隨后手腕過手背，將云臺往左側輕推。

“前幾年跟他們去玩攀巖的時候，認識一位探險攝影師，跟他聊過幾次。”

初穗怔了一下，許久沒聽到“探險攝影師”這幾個字了，父親生前，也是一位探險攝影師。

顧淮深的姿勢近乎環抱，卻偏要留出禮貌的一線距離——像匹圈定領地的頭狼，連克制都著蓄勢待發的侵略。

齊晟蹲在五米外的楓樹下啃能量棒，看著顧淮深襯衫后領被山風掀起的褶皺，忽然覺得這能量棒是不是過期了，不然怎麼是酸口的。

他還不如跟著宋柏川那一對呢，他們至沒這對這麼膩歪。

哦，不對。

是他本就不該來才對。

人家群結隊的，可不就逮著他一個孤寡老人秀恩，怪不得經寒哥不來呢。

齊晟嘆氣，見那邊一時沒那麼早結束，初穗要蹲一個鏡頭，看起來費時間的。

這荒山野嶺的，也沒什麼好去，齊晟便兩眼一閉直接往草地上一躺，準備瞇一會。

勉為其難當一回他們的保鏢算了，他才不會承認是自己見不得他哥和初穗膩歪的畫面。

估計是今天初穗運氣好，兩人蹲了十分鐘就拍到好幾張初穗想要的照片。

這邊草地上碎石子多，顧淮深輔佐擺好鏡頭之后，就不遠不近站在后，默默守著，避免因為腳跌倒。

“顧淮深，你站那，我給你拍一張。”

初穗往旁邊一指，顧淮深縱容地按照的指示站了過去。

“三，二，一，茄子!”

照片定格在顧淮深向藏在鏡頭背后那雙眼睛的那一刻。

“怎麼樣”初穗把手里的照片拿給他看。

照片里，顧淮深在照片最中央，背后是藍天白云，上方翻涌的云層正被刺出萬千金線。

男人的骨相是頂級的，沒有很鋒利，帶著一抹克制，眉骨投下的影漫過直的鼻梁，在角凝一道溫的壑。

他后正在懸掛著的的太將群山熔流的鎏金，卻不及他凝時，瞳孔深那簇克制的焰芒灼人。

山頭開始起風，顧淮深把手里的外套給初穗穿上，看了一眼照片，夸獎:“很不錯。”

“還要拍嗎？”初穗整個人在他前，風幾乎被他擋在后，比風聲更傾的是顧淮深落在耳邊的嗓音。

著顧淮深清雋深邃的眼神，里面映著小小的。

初穗突然騰升一個想法...除了結婚證那張嚴肅的證件照，還沒跟顧淮深有過其他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