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一時也不知道是個什麽覺,擡手間,就將桌上的一杯橙給撞到了地上,白的上也沾到了污漬。
“媽媽,你怎麽了?”筱筱著急的問道。
“啊,沒什麽。”周子青這才反應過來,也沒有什麽胃口再吃飯,了服務員打包:“筱筱,咱們回家再吃好嗎?”
孩子也就乖巧的點點頭,跟著站起來。
母二人回到家中的時候,正好是晚上七點,外頭天漸漸暗了下來,天氣沉沉的,看起來又要下雨的樣子。
筱筱剛剛沒吃飽,又跑去廚房泡了泡面來吃,心的問:“媽媽,你吃不吃?”
周子青搖搖頭,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在想著什麽,擡眼看了下時間,忽然又站起來,焦急的叮囑:“筱筱,你先在家裏等等媽媽,媽媽有急事要辦,有人敲門千萬不要開,知道嗎?”
安頓好了兒,就下樓開上車,直接就往沈清溪所說的那個酒店開去。
去幹什麽呢?眼睜睜的看著傅致知和相親對象吃飯嗎?那簡直是自尋辱,一邊在心裏罵著自己,一邊卻無法自控的想過去看看。
哪怕一眼也好,要是這男人真的在相親,那麽就死心了,從此之後再不見他。
這麽想著,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看一眼手表,晚上八點整。
停車的地方并不好找,周子青耽誤了些時間才把車停好,拿著鑰匙出來,一邊仰頭往上看,一邊往酒店大門走去。
頂層的那個餐廳和傅致知也來過,那時候兩個人正好,這地方算是兩個人定的紀念地。
這男人也是心狠,居然在這裏和相親對象見面。
眼睛有些潤起來,擡手抹了把臉,不留神就撞到了前面一個穿西裝的高大男人。
“對不起。”含糊的低頭道歉,就按了下頭頂的鴨舌帽,打算繞過這人繼續往裏走。
誰知道男人并不相讓,反而向左挪了一步,重新堵住了的去路。
“你……”周子青這才氣了,擡頭想要罵人時,卻猛的愣住了。
傅致知一黑的西裝,正單手兜,低頭淡淡的注視著,臉上的胡茬并沒有刮幹淨,男人臉頰也好像瘦了一些,顯得五更加深刻朗。
這沒有了往日溫暖的笑容,這樣的他,顯得有些許的陌生,又是那麽的帥氣迷人。
周子青不自覺的仰著頭怔怔的盯著他看,張了張,到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周圍的人湧,在這人之中,兩個人像是被定了似的,就這麽靜靜的面對面站著。
直到天上有細的雨點掉了下來,夏天的雨,說來就來。
“過來。”傅致知拉了一把,很強勢的帶著穿過了酒店的旋轉門,而後直接按了電梯,拉著走進去。
緩緩上升的狹小的空間裏,只有他們兩個,的電梯壁上能清晰的映出二人的影。
摘掉帽子之後,周子青這才反應過來,轉頭質問道:“你不是要來相親嗎?領我上去算什麽。”
傅致知靠在電梯壁上,轉頭看看邊的人,他淡淡說道:“沒有什麽相親對象,我就是在等你來。”
男人的一句話,頓時又把周子青的眼淚給惹了出來,仰著頭眨了下眼睛,的聲音有些哽咽:“那你還這麽長時間不理我?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你把我當什麽了!”
“抱歉。”他就低低的嘆息了一聲,上了頂層之後,就拉著走出來,直接走到了靠窗的位置上坐下。
早有侍者上來,將餐點小心的擺好,中間則是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
原來今天是的生日啊,周子青才想了起來,這幾天心裏糟糟的,居然都給忘記了。
幾個年輕侍者走上來,面帶笑容的唱了生日歌曲,大廳裏的鋼琴師也開始彈奏這首悉的樂曲。
往過的幾年裏,傅致知總會帶來這裏過生日,今年他也同樣沒有失約。
就像是在夢裏一眼,周子青就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剛剛來的時候,心裏還是悲傷而氣憤的,此時卻全被溫暖與代替。
這兩種轉化的太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男人拿著一個鑽戒單膝跪在了地上:“子青,嫁給我好嗎?”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的求婚,但卻是最隆重的一次,好像是孤注一擲,拼勁了全力一般,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求婚,嫁給我好嗎?”
“如果我不答應呢?”周子青咬了下,慢慢的問道。
“我們就不必再見面了,抱歉,我必須你一下,也許我早就該這麽做了。”傅致知神不變。
他在賭,賭兩個人之間的,也在賭會不會做出選擇。
“好,我答應。”周子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立起來,便彎下腰將手遞給了男人。
那一刻,終于過了的心結。
無論如何,這個男人是不能失去的,更何況,已經辜負了他那麽多次。
直到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後,傅致知才慢慢說道:“很抱歉,我之前因為剪頭發的事跟你發了脾氣,雖然短發的你也依舊很,但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我不你,而是你給我的安全太,所以我時常會覺得不安,覺得自己抓不住你。”
“沒關系,是我不好,你太優秀了,而我又太自卑,總害怕自己配不上你。”一直到現在,周子青才能夠真正的直視自己的心。
多次的分分合合,究其原因,其實問題都是出在的上,如果再勇敢一點,那麽兩個人也早就結婚了,何至于蹉跎這麽多年。
幸運的是,這個男人願意一直等著,一直沒有放棄。
“哪有配不上?其實我很窮的,就是個徒有其表的小白臉兒,和你這種地主婆蠻配的。”
重新坐回桌邊後,傅致知這才又恢複了往常嬉皮笑臉的模樣,一句話又把周子青逗笑了。
有個自貶價也要逗一笑的男人在邊,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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