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拿什麼,那我不戴?”剛好,懶得拿。
葉小五反應過來,做了個決定,啞聲說:“今天開始你不準煙了。”
基地作戰期間酒,所以酒喝的不多,但是煙不離手,能理解,他這人野心那麼大,一不賭,二不嫖,三不酗酒,力又旺盛,得不到滿足,再不給他煙,干脆讓他別活了。
蕭衍尚未讀到另一層含義,用力下的臉,哼笑一聲:“葉小五,出息了,現在煙也不讓了,欠你的是吧,這麼折磨我?”
“備個孕就是折磨你?那不要了。”
他怔半秒,眸涌暗芒,掰過的臉,細細打量,確定在說什麼,角漸漸勾起扎眼的笑意,“什麼不要,戒煙是吧,現在開始就不了。”
“不過——”
他又覺得多此一舉,將抵在車門邊,腕骨分明的遒勁大手覆在那只戴佛珠的細白手指上,十指相扣,在車窗上,手背青筋僨張,蕭衍氣的吻臉頰和側頸:“老子好得很,還用著備孕?”
“……”
只聽他在耳邊笑的輕狂得意:“葉小五,厲害了,要給我生孩子了。”
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雨,雨勢漸大,雨幕中銀頂邁赫晃明顯。
不知過了多久。
車窗起了薄薄的霧氣。
葉小五被他摟抱在膛前,偏頭看他,發覺他也正盯著,眼底都是笑,高興的不行。
他親親,“再玩會兒?”
沒他臉皮厚,也沒他力好,“蕭衍,你再這樣,一會兒就懷孕了。”
之前是每次都有措施,所以沒靜。
按照他這個厲害程度,一旦不做任何措施,可能很快就中獎了。
明天就飛紐約領婚書了,是可以順其自然,但他這是順其自然嗎?突然有些后悔提出來,覺接下來,會被他拖著造人。
蕭衍不以為然,“那不是好?”
葉小五提醒他:“我懷孕了,你就不能我了。”
咳。
這確實不是什麼好消息。
事后,蕭衍一向耐心好的不像人,說什麼是什麼。如果現在說外面現在下著紅雨,他也會嗯一聲,說,確實下紅雨,眼神好。
當然了,做這種事的時候,他也一樣不像人。
禽。
相當割裂。
暴又溫。
比如現在,他輕輕著手腕,指腹有一下沒一下挲著手腕的佛珠,耐心極好,心也極好,總之,哪兒哪兒都好。
他不免納悶:“之前不是非要等考上博?”
葉小五看看他,“你不是覺得這是給你畫大餅?”
“……”蕭衍低笑出聲,“難道不是?”
葉小五也沒反駁,誠實的說:“之前可能有這個嫌疑,但也沒有不想要孩子,直到最近想法的確變了。”
他揚眉,“我干什麼好事了,能讓你這麼快改變想法?”
“就是覺得我們兩都沒真正的親人,紐約家那麼大,就我們兩個人的話,日子久了,可能會有點清冷孤獨。”
他低頭盯著,“所以想搞個孩子出來玩玩?”
“……”葉小五角輕,好笑道:“什麼玩玩。”
臉漸漸認真下來,“我想過了,現在決定要孩子,今年才剛開始,我三月準備資料申博,資料上次就準備好了,九月跟博導郵件套磁,就算錄取了,明年四五月才能拿到offer,然后可以選擇秋季學,那時候,月子都做完了。”
“我們本來就打算要孩子,如果等讀完博再要孩子的話,年紀太大了,子質量也不好。所以,如果決定要孩子,那就現在要。”
時間規劃做的倒是好。
蕭衍當然沒意見,就有一點不滿意,著下問:“你說誰子質量不好?就我這種素質,再過十年質量也沒問題。”
“……行行行,是我年紀上來不好恢復行吧。”
對他行這件事,沒有異議,實在太深有會。
葉小五就一點擔心:“那等有孩子了,蕭衍,你就要做爸爸了,可你那麼忙,我又在紐約讀博,到時候……”
他吻吻太,打消的疑慮說:“要是有了孩子,我就漸漸把手里的產業洗白,錢呢,當然還要賺,讓我徹底毫無野心的閑在家里也不可能,但平衡還是能做到的。”
“到時候你要讀博就去讀,那會兒生意應該不會比之前忙,大多數產業鏈都上正軌了,也不會天出什麼大紕,不忙的時候我就在紐約家里逗逗小孩兒,要是帶不過來,就讓費叔來幫忙,再不行,找個厲害點可靠的保姆,總不至于養不好。”
他沒有冠冕堂皇的說什麼徹底放棄南洋、墨西哥那些生意,也不可能為了看個孩子就真的什麼也不干了,這不現實。
葉小五也清楚蕭衍這樣的人,要他真的放棄野心很難,比起來,他那些生意比讀博回報高多了,讀博要讀,自然也不可能去要求他放棄生意。
但他說漸漸洗白手里的產業,然后去平衡,這反而是深思慮過的,也完全可以實現。
葉小五安心的靠在他懷里,彎了彎角,說:“蕭衍,等我懷孕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本來這輩子都不打算說的。
但在凈恩寺看見小小五的長明燈時,又覺得那是他心里一塊舊疤。
蕭衍以為要提什麼要求,就大方的說:“現在說也行,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真怕他知道發瘋。
“還是想懷孕了再說,就當給你個驚喜。”
蕭衍慣著,臉,“行,想干嘛干嘛。”
人在很難過的時候,知道一些很不好的事,會想要報復。但如果等他很幸福了,時間又過得夠久,就算知道真相,也只會慨一下,不會真的去做什麼破壞當下幸福的事。
葉小五覺得,在懷孕之后,再告訴他關于小小五的死,即使他再生氣,也不會再遷怒到任何人頭上。
頂多在家里惡狠狠罵一句:他媽的,別讓我再見到這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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