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沖完浪,葉小五就跟蕭衍回了酒店房間沖澡。
沖浪本就力消耗大,沖完澡,幾乎掛在他上。
他哄著說隨便玩一會兒。
這妞真信。
理所當然就把人搞到累暈。
一覺睡到日暮時分,外面的天微微泛黑,海景房外面赤橙落日掉進不遠的藍海平面。
葉小五撐著腦袋坐起來,蕭衍不在房間里。
快到吃晚飯的點了,他怎麼不?
穿了條淺的吊帶碎花沙灘長,趿上涼鞋出去找大部隊,陳安然住對面的房間,敲了半天也沒人應。
打電話給蕭衍,竟然沒人接。
又給陳安然打電話。
陳安然倒是接了。
葉小五問:“你們在哪兒?蕭衍怎麼不接電話?”
“蕭衍?我沒看見他人,他沒跟你在一塊兒嗎?估計跟老鷹他們待什麼地方煙吧?你來私域沙灘這邊找我吧,這邊提供自助晚餐。”
“下午沖浪那個沙灘嗎?”
陳安然說:“不是,下午那個沖浪沙灘是對外的公共沙灘,你讓酒店管家帶你過來吧。”
葉小五跟著管家去酒店的私域沙灘,走了好一會兒呢。
管家說:“前面就是了,您自己過去就行。”
私域沙灘的沙子更細更干凈,海水也更藍。
不過天又黑了點,不遠的赤紅夕快要完全掉進海里,這附近沒點燈。
尚未走近,也沒見著人,心里稍慌,手機就在這時響起來。
是蕭衍打來的。
一接通,葉小五就問:“蕭衍,你在哪呢?我這里好黑……”
他應著:“嗯,我知道你這里好黑。”
“你在哪里啊?陳安然他們也不見了,我還沒吃飯。”略急,也有點委屈,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好想見到他。
蕭衍定定喊一聲:“葉小狗。”
“嗯?”
“還記不記得我們一起去加州迪士尼年看的那場煙花?”
“記得。”
那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年,怎麼會不記得,那天的杉磯很冷,他們在零點的新年煙花里擁吻。
就是因為記得太清楚,以至于在和他分開以后,念了加州很久很久。
他又問:“喜不喜歡那場煙花?”
“喜歡。”
蕭衍勾:“那抬頭。”
葉小五握著手機,抬頭的剎那,暗掉的天空瞬間炸開火樹銀花,那些煙花像是一條條集的流星從天空灑向加勒比海面。
耀眼的火花星芒流泄而下。
照亮所有。
蕭衍站在煙花下。
看向煙花,也看向他。
所有絢爛奪目的煙花,此刻都了他背后的陪襯。
在煙花綻放里,他一步步朝走來,握著手機說:“葉小五,雖然你跟我求過婚了,不過求婚這種事,還是男人來做比較合適。”
“我不會問你愿不愿意嫁給我,我不準你不愿意。”
“葉小五,跟我結婚,我疼你一輩子。老子人是你的,錢也是你的,你要什麼都行,說到做到。”
葉小五有一種不真切,腳底輕飄飄的,像是踩在綿云上。
誰求婚都不稀奇,蕭衍求婚就太稀奇了。
而且本來都說好過幾天就去領婚書,誰也沒過會有求婚,這幾乎毫無征兆,像是在做夢。
可扭頭看看旁邊的陳安然、老鷹、奧斯卡……他們舉著手機和相機在錄像拍照,一切又格外真實。
蕭衍把的臉掰回來,一貫霸道:“看他們干什麼,看我。”
仰頭看著他,鼻尖酸,熱淚盈眶到快要說不出話來。
太意外了。
“蕭衍,你怎麼、怎麼還會求婚啊?我都沒想到……不然就打扮漂亮一點了。”
就素著一張臉,沒化妝,連口紅也沒抹,還捂著快哭狗。
不知道為什麼會哭,煙花雨雖然很絢爛,可這求婚場景也并不新奇,可能是因為,面前站著的人,是蕭衍。
因為是他,所以一切都變得格外特別。
蕭衍哭花的臉,拿出一個黑的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鉆戒,很大,很閃,泛著微微的冷藍。
“這枚鉆戒的礦坑在南非的庫里南小鎮,礦坑的所有產權我以你的名義買下來了,鉆戒是你的,礦坑是你的。”
說完,角又挑起一抹笑:“老子也是你的。”
他握住戴佛珠的左手腕,正準備將那枚鉆戒戴進無名指。
葉小五忽然出聲:“等等。”
蕭衍一怔,還以為要后悔,皺眉說:“干什麼,不愿意也得戴上。”
霸道的要命。
葉小五眼睛里冒著淚花,哽聲納悶:“不是,別人求婚都下跪的,蕭衍……你怎麼不跪啊?”
“下跪?跪祖宗啊?”
蕭衍上毫無世俗條框,他真沒關注過這個。
一旁的奧斯卡好心提醒:“咳,衍哥,給祖宗磕頭是雙膝下跪,求婚是單膝下跪。”
他這人狂妄桀驁慣了,見了神佛都不跪的。
但葉小五一臉期待的盯著他,臉上寫滿“你看別人都跪”的表。
就這麼眼的著他,蕭衍心都了。
手臉上的眼淚,縱容極了:“行,你讓我跪,我就跪,祖宗,別哭了。”
葉小五可不就是他的小祖宗。
蕭衍單膝下跪的瞬間,別說葉小五,就是旁邊錄像的氣氛組都驚呆了。
奧斯卡口涼氣,小聲嘀咕:“說跪是真跪啊,我這輩子還能看見衍哥下跪,我站在這兒,這不等同于,衍哥也給我跪了。趕找個角度拍下來,我看道上以后誰敢惹我。”
老鷹手里的手機也差點驚掉:“老大這輩子唯一跪過的人,葉小五,真有兩下子。”
就這樣,死人不跪,活人不拜,神佛不敬……一傲骨不馴的人,單膝跪在葉小五面前。
蕭衍抬頭看,勾問:“葉小五,現在能不能把手給我了?”
右手捂著,又哭又笑,將左手主搭到他掌心里,鉆戒戴上無名指,葉小五不自的俯去抱他的脖子,蕭衍起,雙手抱住的腰,抱著在沙灘邊轉了好幾圈。
葉小五頭暈目眩,抱著蕭衍的脖子,低頭看他:“蕭衍,你不我?”
“你說呢,我剛給哪只小狗下跪來著。”
“我想聽你親口說。”
蕭衍笑得匪氣又放縱,看著霧蒙蒙的眼睛說:“葉小五,老子死你了。”
沙灘上滿了長徑玫瑰花,海浪卷上來,又退下去,海面上方不斷炸開星河一樣的爛漫煙花。
葉小五雙手捧住他的臉,不顧旁人的吻上他,“蕭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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