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在婚宴上一起煙的時候,顧崢雖然說了一些自己和季寶樂的問題,但那時易臣澤一心撲在自己老婆上,沒什麼心思仔細聽顧崢的事。
此刻,兩人單獨在車上,可以好好聊一聊。
他倆向來是能同頻的。
于是顧崢就把自己這一周的苦惱,想不通的問題,十分有條理和邏輯地告訴了易臣澤。
從他敘述的方式,就可以看出他梳理問題的能力,語言表達的能力,都很強。
但他卻參不其中的道理。
易臣澤不知道這是當局者迷,還是顧崢在上確實了筋。
反正,比起他理問題的能力,顧崢顯然是遜了一些。
通過顧崢的描述,如果易臣澤沒有猜錯的話,他可能已經找到了癥結所在。
“我覺得你后來說的那些原因,都不是最關鍵的問題。你也說了,本不喜歡那個姓康的。”易臣澤默默分析完,便淡聲說道。
顧崢開著車,冷峻的神閃過一煩躁:“那為什麼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說什麼他不夠喜歡,說什麼他喜歡只是因為深他。
還說什麼喜歡的只是幻想中的他。
顧崢是做律師的,凡事喜歡講證據講邏輯,像季寶樂這麼象的說法,他是半點都理解不了。
他怎麼不夠喜歡了?
已經是他愿意接納的伴了,他在認識之前是從來不屑和婚姻這件事的,季寶樂是唯一讓他破例的人。
雖然無從比較,但顧崢覺得自己已經很喜歡了。
可是季寶樂卻一直說他不夠喜歡。
很離譜,所以顧崢一直覺得這些都是不想跟他和好的借口而已。
易臣澤偏頭看了兄弟一眼,“人從來都不會說莫名其妙的話,只是我們男人有時候聽不懂們的意思。”
“那你說是什麼意思?”顧崢抿,蹙起了眉。
易臣澤有些無奈:“我覺得季寶樂已經是那種很簡單的姑娘了,真的,你就知足吧,說覺得你不夠喜歡,應該就是字面的意思。”
“我要是不夠喜歡,我現在跟費什麼勁呢?”
“當年季寶樂聽到你說的鬼床,就因為誤會跑掉了,然后呢?你有找過嗎?”易臣澤問。
顧崢因為提起當年的不愉快,嗓音沉悶:“我后來給打電話,發現打不通,又打開QQ,發現好友列表里也沒有了。”
易臣澤點頭:“你就知道自己被拉黑了,然后就默認把你甩了是嗎?”
“嗯。”
易臣澤突然舌尖探出口腔了下自己的瓣,十分無奈地笑了笑:“這就是你所謂的找過嗎?”
不待顧崢發出疑問,他又道:“你知道當年我媳婦兒跟我分手的時候,我找了幾次嗎?”
顧崢轉頭瞥了他一眼。
易臣澤也不怕丟人,反正他現在已經苦盡甘來,曾經吃過的的苦可以當勵志故事來講了。
“我被甩了三次,兄弟。”
“第一次跟我提分手,是發的文字消息,毫無征兆。”而且是兩人剛他媽黏糊完的當天晚上。
“文字說得很清楚,就是不想跟我談了,但我不接,要求當面說清楚。”
易臣澤語氣平靜:“第二次當面談,嘲諷我窮,臥室小,我說我以后肯定能養得起,但只是笑笑,說不相信畫大餅。”
當然,現在才知道那都是容芷煙要跟他分手找的借口。
顧崢之前只知道易臣澤是被甩的,只知道他說容芷煙不他,但并不知道他被辱以及如此卑微的細節。
所以,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易臣澤。
但他驚訝地發現易臣澤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憂傷落寞的表。
“第三次我純是去求的,就是不想失去,不能沒有,當時哪怕要拉著我一起死,我也愿意的,只要能跟在一起。”
“……”
易臣澤說完,歪笑了一下:“除了下跪,我他媽什麼都做了。”
而他沒下跪,純粹是因為他知道容芷煙絕對不可能會喜歡向人下跪的男人。
不然,反正已經當祖宗供了,也沒什麼不能跪的。
顧崢驚訝地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閉了。
“所以你還不明白嗎?”易臣澤問。
他都提醒到這個份上了,顧崢竟然還沒反應過來。
易臣澤只好直白地說道:“在季寶樂看來,你就沒有找過,更別說挽留了,所以,我猜說你不夠喜歡,就是從這一點做出的判斷。”
“那是因為我以為不喜歡我了,甚至只是為了報復我,才和我上床的。”顧崢不服,“比如你第三次不也是因為聽到容芷煙說不你,才接分手的嗎?”
對他們這種理智的人來說,「不」就代表了一段的終結,糾纏無益。
易臣澤聳肩:“你別跟我說,去跟季寶樂解釋。以簡單的大腦,只會覺得你的尊嚴大于一切,所以才沒有去找挽留,結論就是你不夠喜歡。”
顧崢聞言,似乎這才頓悟。
不說話了。
一行人來到鈴蘭居,坐在客廳聊天等晚飯。
季寶樂和容芷煙沒有參與男人們的聊天,而是陪著航航玩桌游,玩得是全神貫注、開心又歡快。
不一會兒,就吸引了周櫟麒過來加。
再然后,司慕川也湊了過來。
易臣澤和顧崢互看一眼,也想加,但已經沒有了他們的位置。
于是只能在一旁看著他們玩,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周櫟麒和司慕川到了同一陣營,結果輸了游戲后,兩人就互相指責起來。
司慕川冷哼:“你丫祖上是干廚子的吧?”
周櫟麒不甘示弱:“你丫敦煌來的吧?”
季寶樂和容芷煙聽不懂,面面相覷,好奇地問:“什麼意思?”
司慕川和周櫟麒互瞪彼此,不解釋。
容芷煙只好看向自己的老公求助,易臣澤眉眼帶笑,覺得自己媳婦兒一遇到中文就變傻的樣子,特萌。
他一臉寵溺地笑道:“廚子會甩鍋,敦煌壁畫多。”
容芷煙頓了兩秒,恍然大悟。
季寶樂默默將他們的互看在眼里,心里羨慕。
雖然煙煙很聰明,可是語文學得并不好,但看易臣澤的表就知道,在他眼里,笨笨的煙煙也非常可。
這就是吧。
看得到的,有形的,可以被知到的。
余覺到顧崢的視線似乎一直落在的臉上,但季寶樂始終都沒有看過去確認。
心里有一個聲音在企圖說服自己:看他現在對你這麼主,不就說明了他是喜歡你的嗎?
可馬上又有另一個聲音反駁:那他7年前為什麼沒有挽留呢?現在不過就是占有作祟罷了。
開飯之前,季寶樂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時,就看到顧崢在斜對面的墻邊站著,眼神哀冷地看著。
季寶樂移開視線,垂著眸想要走回客廳。
只是回到客廳的路,必須經過他面前。
季寶樂路過時,被他手捉住了手腕。
“我喜歡你。”顧崢表白道。
他低沉的嗓音輕輕地回在季寶樂的耳邊,像一團棉花似的,絆住了的心。
這是顧崢第一次直接說喜歡。
說心里無于衷是不可能的。
但也并沒有狂喜的覺,反而是有一些驚訝和懷疑。
低著頭沒有看他,手也沒有回來。
顧崢又繼續緩緩說道:“我當時之所以沒有去找你,是因為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了,我以為你追了我太久而我一直沒有給你回應,所以你不耐煩了。”
“在我的認知里,如果對方已經不,就不必再挽留。”
“如果我知道你是我的,只是因為誤會而離開,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就像現在一樣。”
季寶樂覺得他說的理由很離譜。
圓潤白的小臉皺作一團,忍不住抬頭看向他質問:“你以為我不喜歡你?我喜歡了你那麼久,追了你那麼久,不惜裝醉用那種方式希你喜歡上我,你竟然輕易地就認為我不喜歡你了?”
“嗯。”顧崢老實地應道。
他剛剛才客觀地意識到,自己在上其實并沒有什麼自信,更談不上安全。
哪怕從小到大有很多孩子追求他,也不過就是在向他證明,不管多熱烈的喜歡,最終都會冷卻下來。
反而讓他更沒安全。
尤其是聽完易臣澤的分手經歷之后,他觀了許久。
他做不到易臣澤那樣的程度,因為在他長的世界里,尊嚴遠比所謂的更重要。
而他之所以會考察季寶樂那麼久,本質上也是因為他不相信季寶樂會喜歡自己很長時間。
他怎麼會相信呢?
他從沒有得到過任何長久的。
季寶樂似乎對他的回答很無語,了下自己的手腕想走。
顧崢攥住,不愿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他此刻心是有一些安全的,因為他知道季寶樂是喜歡自己的,至現在還是喜歡他的。
顧崢漆黑的眸子晦暗又深沉,斂眸掩住了里面一閃而逝的哀苦:“是我心理暗,寧愿相信你是在耍我,也不愿意相信你喜歡我。”
季寶樂不懂,理解不能,一個字都消化不了。
忍無可忍地用力甩開他的手,負氣回道:“那你就別相信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向客廳,不理他了。
留下顧崢一個人看著離去的背影,然后悵然若失地低頭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
抓不住嗎?
他果然是不配擁有的人。
晚飯時,氣氛莫名著一淡淡的尷尬,主要彌漫在季寶樂和顧崢之間。
兩人氣低到,就連周櫟麒和司慕川這兩個氣氛擔當都無能為力。
飯后匆匆結束了聚會,大家各回各家。
季寶樂讓周櫟麒送時,顧崢也沒有說話,一個人默默走在最后,目送季寶樂坐上周櫟麒的車后,才走向自己的車。
容芷煙和易臣澤作為主人,站在自家別墅門前送客,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這一看就知道兩人肯定私下聊過了。
但不知道聊了些什麼,看起來顧崢整個人已經蔫了,和這兩天在南城時那種主的樣子判若兩人。
怎麼說呢?
就是好像突然整個人退了,渾上下寫著消極、悲觀、頹廢這些詞。
容芷煙看他更不爽了。
本來這兩天看他在南城時的表現,還覺得如果他能堅持下去,讓季寶樂到的話,也不是不能復合。
結果現在看來,這男人果然不行,這才堅持了幾天呀,就放棄了。
晚上,容芷煙從兒子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后,就開始數落起顧崢來。
易臣澤聽著自家老婆說自己好兄弟的壞話,不敢直接反駁。
等到老婆終于輸出完第一波火力之后,他才假借幫按的名義,讓趴在床上,理降低的火氣。
趴著的時候真的很難發火。
更何況他還在幫忙按著。
易臣澤這才幫好兄弟解釋道:“我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容芷煙沒好氣地問。
于是易臣澤第一次把顧崢家里的事,告訴了自己媳婦兒。
這事兒,連周櫟麒他都沒說過。
顧崢的媽媽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爸爸很快就娶了第二個老婆,生了個兒子。
家里容不下他,就把他丟到了爺爺家里養。
那可能是顧崢年里最短暫的快樂時,因為沒過幾年,爺爺就都去世了。
一個是生病沒了的,一個是思慮疾,車禍沒了的。
顧崢就了家里的掃把星,爸爸在繼母的挑撥下,也對他越來越疏離,雖然把他接回家里住了,但他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所以他沉默、孤僻、冷漠。
“他高一那年從家里搬出來,住回了他爺爺的老房子里,因為那個房子是他爺爺留給他的,所以他爸和他繼母不了。”易臣澤徐徐道來顧崢的事,淡然的語氣里著對自己兄弟的同。
“他之所以搬出來,是因為他那個繼母會故意穿著睡,不穿,來他房間勾引猥他。”
{……}
我都已經特意把副CP放番外寫了,而且還排雷了,為什麼還是有人又要看又要差評
我真的無法理解,寫個不擅長的CP本來就費勁的,我真……
累了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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