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煙好不容易醞釀的道歉緒,就這麼被他一句話堵了回來。
其實也知道自己的道歉十分扭,不夠大方。
但從小優秀又驕傲,很做錯事,本來就對「道歉」這件事不。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特別不了「愧疚」這個緒。
很會產生這種緒,可以說幾乎沒有過,出生到現在最大的愧疚,也就是對易臣澤了。
于是,被易臣澤懟了一句后,就心虛地閉了。
不一會兒,易臣澤放下筷子,低聲道:“我吃好了,先上去了。”
“嗯。”容芷煙訥訥地應道。
待他走出餐廳后,容芷煙嘆了口氣。
說好的相敬如賓的商業聯姻呢?這都什麼事兒啊!
為什麼的緒總是會到波,這和想象中的婚姻,一點都不一樣。
用完了餐,容芷煙也上了樓。
以為易臣澤會在書房或者臥室里,沒想到卻看到他在起居室外面的臺上煙。
外面的天已暗,他坐在沙灘椅上,指尖的點點星火忽明忽暗。
每次都是一口后,就夾著煙,用拇指撐在太下微微。
看得容芷煙的心里莫名有些煩躁。
回到房間漫無目的地刷了會手機。
不知怎麼就點進了關于他倆的熱搜,看到他倆的CP說:
【知道為什麼人家兩口子完全不出來回應嗎?因為容不信,易不屑,容易淪陷伉儷深、互相信任!】
容芷煙覺得自己的臉頰在不由自主地發熱。
連忙扔了手機,進了洗手間。
牙膏時,容芷煙的秀眉懊惱地擰到了一起。
總覺得這事兒還得找機會說清楚。
所以敲門聲響起時,故意沒應聲。
“不好意思,我以為沒人。”
易臣澤開門進來一看到,立刻要退出去,語氣禮貌又疏離。
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就很明顯是在生氣。
容芷煙急忙喊道:“易臣澤——”
“?”易臣澤手里握著門把,站在門框里看。
容芷煙抿抿,還是有點拉不下臉來:“先讓你用?”
“沒事,我晚點洗。”
他說完,就又要關上門退出去。
容芷煙喊住他:“欸,等等!”
易臣澤掩了一半的門又打開,面無表地看著。
那是一張十分陌生的臉,一個十分陌生的易臣澤。
容芷煙撇撇:“我向你道歉。”
“道什麼歉?”
“就是你現在在氣什麼,我就道什麼歉。”容芷煙睜著自己那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覺得自己已經邁出了很大一步。
易臣澤抖了下眉梢,語氣不明地問:“然后?希我接你的道歉?”
“嗯。”
“不接。”
容芷煙微翹:“為什麼?”
易臣澤問:“知道道歉三要素嗎?”
“什麼東西?”容芷煙皺眉。
連道歉都不,怎麼會知道什麼道歉三要素?
易臣澤慢條斯理地說道:“一個有效的道歉,應該同時備三個要素。一、講述核心問題;二、表達歉意;三、彌補過失,也就是補償。”
“……”
以容芷煙的大小姐脾氣,能做到主道歉,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見他得寸進尺,容芷煙馬上就暴本道:“易臣澤,你差不多行了,我都道歉了。”
以前什麼時候這麼道過歉?
易臣澤哂笑:“以前我之所以能「差不多行了」,是因為你;現在你要我「差不多行了」,你給我個理由?”
他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一瞬間就澆醒了容芷煙。
他倆現在是一對商業聯姻的相敬如賓的夫妻,雙方平等。
想通后,容芷煙便放平了心態,按照他剛剛說的三要素,重新道了歉。
“我不該在你最需要伴支持的時候,不信任你;我向你道歉;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以為自己按照易臣澤的要求道了歉,他應該就會接了。
可他卻似乎更生氣了——
“你覺得我只是需要伴的支持才需要你的信任嗎?容芷煙,我問過你,我有沒有做過任何讓你不信任我的事?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易臣澤會是那種在婚后出去搞的男人?”
他生氣的點是的不信任太傷他的自尊。
易臣澤從沒對不起容芷煙過,他的人品不可能做得出婚后搞的事來,所以容芷煙的不信任是對他的侮辱。
容芷煙聽明白了他的抗訴,辯駁道:“你的確沒有做過任何讓我不信任你的事,但那對我來說已經是7年前的你了,我又不知道你這麼多年有沒有變……”
“你可以不知道也可以懷疑,但我不是已經解釋了嗎?容芷煙,我在你心里是什麼人品很爛、人渣不如的男人嗎?結婚了還他媽出去搞人,然后回來穿著帶口紅印的襯衫抱老婆?”
易臣澤裝了一晚上的淡定,最終還是被氣破了功。
“老子他媽要是那麼想得開,搞得了其他人,還會花了7年都沒法在你容芷煙上翻篇兒?”
他結婚第一天就已經說了自己不可能翻篇,那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知道嗎?
敢覺得他是那種能一邊搞人,一邊還對念念不忘的天賦異稟的渣男?
容芷煙杏眼圓睜,震驚道:“你的意思是——”
易臣澤生氣地猛地整個推開手里的門,又又賴道:“對,老子的…比他媽老子的臉都干凈,這輩子只讓你過,罵我臟,你覺得合適嗎?”
他用詞直白低俗,容芷煙瞬間俏臉紅,眼睛不自覺就想往他剛剛說的地方瞟。
易臣澤看到被自己說得臉紅,氣就幾乎消了一大半,故意冷哼:“你臉紅什麼?知道錯了嗎?”
容芷煙點點頭。
易臣澤頗為滿意,又繼續說道:
“雖然我們是商業聯姻,你那個婚前協議里,對丈夫的忠貞沒有要求,但我沒有搞婚外的想法。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父母就是因為那種事離婚的,我非常唾棄我父親的行為。”
容芷煙似乎這時才想起這一茬,更加顯得十分理虧。
易臣澤語氣這才有些放,問道:“所以,以后可以多給我點信任嗎?”
“好。”
“還不夠。”他道。
容芷煙不解:“嗯?”
易臣澤看著,故意板著臉道:“補償還不夠,你后天陪我一起出席奠基儀式和晚宴,危機事件結束后,我們公開亮個相會比較好。”
很合理。
容芷煙乖乖點頭:“行。”
“還有……”
還有啥?容芷煙瞪著眼睛看著他,一副因理虧任由剝削的認命樣。
易臣澤勾了下角,眸底終于染上一層雨過天晴的笑意:“繼續牙膏,連小朋友都知道說話要算話的道理,你不會是想賴賬吧?青靈山上了兩次,昨晚加上今天早上了兩次,所以延期四周。”
容芷煙企圖反抗:“我又沒同意過……”
“那你也沒反對過,合同已經開始執行了,你現在反對無效。”易臣澤重新拉過門把手,一臉揶揄,語出威脅,“你要是想解約的話,可能會面臨更嚴重的索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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