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眸一凜,摟著阮綿綿的大手松開,轉而握住纖細如玉的小手。
他面不改喚了聲二舅,權當打招呼。
遲明洲頷首,著深西裝,雖面容平和,舉手抬足間皆是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場。視線落在阮綿綿的上,審視的目深沉,仿佛輕而易舉將看穿。
此前他們見過,但沒說過幾句話,昔年袁洋的話還猶在耳。
阮綿綿敏銳察覺他的冷肅,下意識繃了脊骨,遲疑喚:“二舅舅好。”
“二舅還有事,我跟綿綿先走了。”封瑾淡道了聲,大手牽著呆呆地小姑娘就先走。
后,遲明洲眼神晦暗不明,目送那一前一后的影走遠,跟同行的人走向電梯方向……
……
路上,車廂寂靜。
阮綿綿心不在焉靠著車門小憩,一個顛簸險些摔出去,被封瑾及時握住肩膀,拽到了懷里。
阮綿綿俏臉輕抬,及他深邃眼眸,輕聲說謝謝。
“客氣做什麼?”封瑾不滿,霸道的將摟在了懷里。
要掙,不讓抱,心不甚愉悅的男人眸輕輕一瞇,無形中迸發出的氣息危險,兩指著的腮邊,無比惡劣道:“就辦了你。”
“封瑾。”阮綿綿不滿的鼓了鼓雙腮,封瑾沉了聲線:“以往不讓你粘我,非要纏著我。如今我愿意寵你,你倒是要對我避之不及。”
往事突然被提及,阮綿綿俏臉輕垂,想反駁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可心里就是不自在。
封瑾修長手指握住的小手,十指相扣:“今晚不回去了?嗯?”
嚨間溢出的音調。
耳廓被他氣息灼著泛紅,阮綿綿吞咽了一小口唾沫:“要回去的,你都答應了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垂著的小臉,始終沒有去看他,生怯的,有些不敢去看。
脖子忽然被咬了口,阮綿綿疼的嘶了口涼氣,秀眉擰起,推他的臉,不讓咬。
背對著手肘撞在男人的膛上,封瑾悶哼了聲,松開了阮綿綿往后一靠。
阮綿綿側目看他俊臉微沉,稍長的劉海遮住眉眼,不由愣住:“封瑾,你、你怎麼樣了?”
“疼。”封瑾大手放在膛前的位置里:“傷口被撞到,可能裂開了,很疼。”
阮綿綿愣了下,見他不似作假,想到他之前的傷,張的緒頓時爬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看看……”
著急的要去他的襯衫替他檢查,小手兒倏然被男人握住,不讓。
“你干嘛啊?我幫你看看,你不要任。”阮綿綿有些惱了。
“這里又沒有藥,你看了又怎麼樣?嗯?”男人抬起漆黑眉目,把阮綿綿給問住了。
封瑾傷脆弱道:“回家,幫我看看上藥。”
拒絕的話還沒說,男人先一步道:“你不幫我上藥,那就痛死得了,反正也沒有人在乎我的死活。”
男人修長大手捂著膛位置,背靠著座位,揚起的下線條流暢完,慵懶的姿態玩世不恭。
氣的阮綿綿直瞪眼。
分明就是故意耍無賴。
明知道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可偏偏,就是不忍心。
瞪著大眼睛半響沒吭聲,小拳都是握的。封瑾薄不易察覺般輕揚,給司機小吳使了個眼,回封公館。
已經晚上九點,開學上學的鈔票子已經早早睡下。
偌大的封公館安靜,封瑾很虛弱的被阮綿綿扶著上樓回房。
讓男人坐沙發里等等,就去書房拿急救箱。
回來,臥室房門剛關上,映眼簾的便是站在場面,慢條斯理解襯衫紐扣的男人:“你、你服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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